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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五大哨似乎想负隅顽抗,周俊顿感形势不妙,朝着穿山甲一挥手,穿山甲心领神会,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揪住山狼哨哨主爬上一处高台,扯着洪亮的嗓门吼道:“五大哨贼众全军覆没,山狼哨哨主已被我等生擒,天兵驾到,识相的都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说完一把揪住山狼哨哨主的蓬乱的头发,猛地一扯,惹得他一阵惨叫。
“都放下,我等气数已尽了,众家兄弟在府谷全军溃败,大将军不知所踪啊,没有人来救我们了!”山狼哨主吃痛,一个劲地悲呼道,他倒是很识相,知道五大哨大势已去,眼下只求苟延残喘地保全自己的性命。
五大哨的匪众人数和装备都是占有优势的,虽说遭遇突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此刻已经缓了过来,如若和周俊部死磕的话,胜负还真的很难说。周俊本想当众告知五大哨溃灭的实情,再杀山狼哨哨主,震慑、瓦解双管齐下。岂料,这山狼哨哨主当真是个软蛋,自己还没动手,他倒主动把一切都兜出来了。
“饶命!好汉饶命!我等助纣为虐,实在罪该万死!”山狼哨哨主跪地连连讨饶,在五大哨众贼匪面前,他已经不考虑颜面问题了,只求能捡回条性命。
穿山甲冷笑一声,大声道:“你个废物也有今天!平日里你不是很嚣张吗,杀人越货、糟蹋女人,哪一个少得了你?你双手沾满我众家兄弟的血,今天老天开眼,我众家兄弟岂能饶你!”言罢伸出马刀,照着山狼哨哨主的脖子一抹,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便被割了下来提在手中。
五大哨众匪听得山狼哨哨主亲口所言,再看到他身首异处,当下斗志顿失,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惶恐和骚乱,一些马匪开始哆哆嗦嗦地退缩,他们不知道穿山甲口中所说的天兵是什么意思,再结合先前山狼哨哨主的龌龊表现,他们还以为五大哨的主力就是被周俊这帮匪众击溃的。
“杀!”周俊眼见时机成熟,便一声令下,又下达了冲杀令,他手下的马匪原先就已经杀红了眼,当下见到又有几名马匪兄弟死于对方的火绳枪下,更是怒火中烧,已然无以遏制了。
“胡彪,你带人沿着瞭望哨爬上高处,先把火绳枪手解决掉!”
“二麻子,你带着一帮弟兄扫除发信号的贼寇,千万不能让他们发出求援信号!”
“穿山甲,你带着其它弟兄,全力冲杀,王锤带人埋伏在其它四哨驰援的必经之路上,待混天哨被我们清剿完毕后,我们再发求援信号,来个围点打援!”
“是……!领命……!”众人似乎听不懂围点打援这个词,但其中的意思他们是明白的,在他们看来,这着实是一条妙计,二当家想出来的计策,绝对没问题。
而此时的五大哨贼匪,可以称得上是彻底瓦解了,五大哨的精锐已经尽出攻打府谷了,留守山寨的都是一帮老弱病残。他们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斗志,在仓促地被激发起来后,又被山狼哨哨主这么几下冷水一浇,就彻底泯灭了,当下不是哭天喊地,就是抱头鼠窜,在周俊部马匪的一路泄愤般地冲杀下,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了案板上的猪肉,任其宰割了。
周俊在命令他们冲杀时,还告诫了他们几点:首先,他们杀戮的目标是五大哨的贼寇,而对于被其掠来百姓则不准横加杀戮,对于那些五大哨的胁从者也宽大处理。其次,在尽可能地消灭五大哨的贼匪的前提下,尽量不毁坏山寨里的设施,因为周俊的目的不是袭营,而是完完整整地占有这里,将这里变成自己的地盘,现在泄愤毁掉了,以后重建起来也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二当家的!贼众大部已被消灭,就剩一帮跪着讨饶的咧!”只片刻的功夫,大局便已定,穿山甲杀得过瘾,跑上来兴奋地禀报道。
“对于真心来降的,可以饶他们性命,先绑起来再说,完了再处理!”周俊道。
“是!”穿山甲领命,兴冲冲地折回。他刚一折回,胡彪又跑上前报道:“二……二当家的!发现好东西咧,营寨后居然有一处山洞,山洞里有好东西!”
好东西?周俊一头雾水,不知道胡彪所说的好东西是什么意思。他此时有恃无恐,五大哨的匪众都被杀得四散奔逃,根本没人对他够得了威胁,他索性由几个亲信马匪护着,由胡彪带路,引得他来到营寨后一处掩藏的山洞中。
山洞并不算很大,一进去,周俊便看到它的最外面堆积了不少刀械兵器之类,再往里便是十几个不算大的洞口,这些是在山壁上凿出的洞口,每个洞口大概二十来个平方,沿着一直向山洞深处排列着。前几个洞口是横七竖八地摆放了一些火器,火绳枪、三眼铳、拐子铳、五雷神机、虎蹲炮等应有尽有,但数量却并不是特别多,而且有些火器成色比较新,有些却显得陈旧,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了。五大哨此次倾巢而动,带走了不少武器,否则这里绝对不会只有这么点,不过这也不算少了。
有总比没有好,这些东西基本上已经是属于周俊了,他今后还是需要好好整顿一番的。后面的几个洞口,是五大哨的粮仓,都堆满了粮食,对于五大哨这么一支庞大的武装来说,这些粮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周俊部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一笔口粮了。所以看到刀械火器和粮食,周俊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当家的,还有更好的东西咧!”胡彪有些兴奋地指了指山洞最里面,周俊顺眼望去,赫然发现那里有两间更大的山洞,里面关押着数十名女子,多在十几岁到二十多岁之间,皆面容憔悴,大多数衣着破旧,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女子。
胡彪道:“我抓了个五大哨贼寇问出来了,这些都是他们先前奉黑龙蛟那厮之命,特意抓来犒赏出征回来的匪众的,可惜啊,他们是无福消受咯!”胡彪说完坏笑了一声,双眼瞟向了那些女子,透射出一丝贪婪之光。
周俊脸色一沉,正色道:“这些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胡彪顿时收敛住,这时,二麻子又慌慌忙忙地窜进了山洞,一看到周俊立即道:“二……二当家的,回来了,黑龙蛟他们回……回来了!”
众人一听这,顿时大惊,当下把手中的家伙都亮了出来,黑龙蛟这个时候回来,实在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情,周俊原本有些放松的弦顿时有紧绷了起来。
“他们来了多少人?”周俊急问道。
二麻子喘了口气,呵呵一笑道:“没……没几个,连同地王哨哨主,还有神一魁,全都入了王锤的埋伏圈,一个也没跑掉!二当家英明啊!”
“我靠!你他娘的下次说话说清楚点!”周俊兴奋地骂了一声,几人这才放下心来,胡彪有些解嘲地照着二麻子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原来,黑龙蛟等人当日在遭遇了曹文诏率领的关宁铁骑猛烈攻击后,眼看着溃不成军,自己只带了数百亲信逃窜至深山了,一路上又遭遇了官军的一系列打击,终于只带二十骑逃回,刚好遭遇了守株待兔的王锤。
其实此次府谷之战,只不过是洪承畴设下的一个大大的套,意在将陕北境内的流寇一举肃清。府谷内的军粮和百姓,大部分已经被转移,洪承畴早已经在城内布下重兵,连最精锐的曹文诏部都布了进去。一年前洪承畴诱杀神一魁不成,此次索性放出府谷存有大量军粮的流言,诱使神一魁上钩,意在一举擒杀,为自己升任三边总督献上一份大礼。
此次流寇大规模进击府谷,正是在神一魁的领导下进行的,时神一魁在宁塞堡起乱,劫走宁塞守将吴弘器、范礼二人,官军对其大力追捕镇压。黑龙蛟表面上虽然听从神一魁调度,实则貌合神离,最终二人皆惨败,只能狼狈逃窜在榆林的深山中相遇,携手继续逃窜。先前曹文诏之所以放弃攻杀周俊部撤回,正是得到可靠消息,神一魁已从另一方向逃脱,这才扬鞭策马穷追不舍,直到神一魁一行溜进了深山之中。
历史上,神一魁是因为其部下被官军逼得太紧,无奈斩其首送至官军乞降的,不过,现在他的手下似乎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周俊的出现。
周俊刚走出山洞,便看到王锤率领的部众押着一帮人走了上前,王锤看到周俊,将手中的鬼头道一扬便道:“二当家的,痛快!按着您的计策,其余四哨的驰援都中了埋伏,被我等杀得毛都没剩一根,这还不算,我等还逮住了几条大鱼!”
言罢大手一挥,喝道:“把神一魁、黑龙蛟几人都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