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半个月过去了,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但是对于竛轩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在这半个月,竛轩和月盈看过日出,一起在院中嬉闹,一起去踏青等。
这日,月盈还是跟往常一样在院中的凉亭看书,深秋了,院中的菊花纷纷飞落,似有一股凄凉的气氛,就来月盈喜欢的白掌也快凋零了。竛轩他不明白月盈怎么会在院中种菊花,就连喜欢的花是白掌,而且花蕊有是白色怎么看都觉得像是祭奠死人的花,而且菊花也是,直到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问了她。
“白掌,花儿酷似鹤翘首,翠绿叶片,洁白佛焰苞,故而有纯洁平静,祥和安泰之称,而且能净化空气。”这是月盈告诉竛轩的,竛轩回想起这差不多一个多月与月盈相处的情景,他不能在拖下去了,他必须要离开了。只是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月盈,想带她一起走的想法在一次和她的谈话中就放下了,而且自己就算带着她,她也未必肯跟自己走。
“阿轩,我救你其实是偶然的,换做别人也会救你的,不必放在心里,我们的相遇其实就是一种缘,茫茫人海中,人与人的相遇其实就是个偶然,不必想到日后会相遇,你只要相信能再次相遇也是一种缘,没有相遇也不必放在心里,至少我们曾经相遇过,换过一种说法就是,你是我生命中留下一位过客的足迹,而我同样也是在你的生命中的一位过客。不必去期待能再次相遇,只要活的好好的,就可以了。”这是月盈告诉竛轩的,其实,竛轩也知道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去强求她,能再次相遇就是一种缘,如果没有再次相遇的话,至少我们曾相遇过。
啪的一声,唤回来的竛轩的回神,竛轩便朝月盈的方向看去,不出所料,月盈睡过去了。便无奈的笑了一声,抬起脚朝月盈走去,捡起了地上的书,便走到月盈的身旁坐下,把月盈的头轻抬放在自己的腿上,轻的将月盈额前的发丝拢到她的耳边,一脸专注的看着月盈。秋风吹过了满院的菊花,带了菊花在风中飞舞着,旋转着,飘落着,缓落在地上似乎在为眼前的这幅画造就着几许秋意。
夕阳西下,一抹残阳还在天边上挂着,月盈嘤咛了一声,竛轩便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看月盈海不肯睁开眼睛,边俯下身子,用头去蹭月盈的头。月盈受不了痒痒的感觉,才睁开眼睛,好笑的看着竛轩用头去蹭自己,笑着说“阿轩,你就不会换过个方式叫我吗?每次都要这个方式,害得我每次都痒痒的。”竛轩看着月盈一脸抱怨着的看着自己,无奈的一笑,道“盈盈,只要这个方式管用就行了,还有你要去做饭了,再不做饭就晚了。”月盈抬头看了一下,便起身往厨房走去。丢下了一脸苦笑的竛轩。
饭桌上,月盈看着竛轩一脸看着饭菜失神,便好笑的说“阿轩,菜里有银子吗?怎么眼睛不眨一下啊。”说着,便作势起身去看菜。竛轩看见月盈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顿时,说了一句“吃饭吧!”,月盈看着竛轩也哦的一句。
竛轩躺在床上看着点了睡穴的月盈,一脸专注的看着她,竛轩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了,心里觉得很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难受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她。便双手将月盈抱在怀里,头抵着月盈的头,轻嗅着月盈的发香,以缓解自己心里的难受,几声蝉鸣,几声蛙鸣,演奏着离别的夜曲,直至一声鹰鸣,竛轩才放下月盈,轻声在她耳旁说“盈盈,你要好好的,你知道吗?”,便起身走到窗前的白掌,摘下了白掌的一片叶子,只是月盈曾对他说的,如果,他要离开就摘下一片白掌的叶子。竛轩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月盈,说了一句,再见了,月盈,你要好好的。便推开了门,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