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月盈看着床上的竛轩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如果不把脉的话,完全看不出是个活人,原本还能掐得出肉的地方,现在已经是皮包骨了。
鹰卫孤一推开门,就着急的往床上看去,看到了世子还没醒来,心里不由的划过一阵失落,看着月盈守在床边,才转过头来和月盈打招呼说:“月盈小姐,你下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世子吧,你也累了,不要累坏了身子。”鹰卫孤看着月盈说道,其实鹰卫孤说这句话心里是五味杂陈的,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虽然世子现在还没醒,如果不是月盈花了一夜为世子驱毒,恐怕自己连现在见世子都见不了吧,以前自己就纳闷为什么世子就那么喜欢月盈,甚至不惜···,到现在自己才明白过来呀。
月盈看着鹰卫孤急切的推着门进来,脸上更是透露着着急的表情,但是在看到竛轩还躺在床上时,脸上就露出失望,是呀,这个表情自己已经看到了很多了,月盈看着竛轩,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自己何尝不是也失望了,这半个月,自己的那份信心都快粉碎了,月盈就不明白,毒已经解了,为什么还不醒来?自己最近一直在研究那毒,可就是无头绪,看似丝毫解不出来,可是,月盈还是研究到了一味药,可是那份药,自己却不敢下呀。
“鹰总管,还有一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却是冒险的。”月盈看着鹰卫孤说。
鹰卫孤一听到有办法,眼睛就亮了一下,急忙的说:“月盈小姐是什么办法?”
“鹰总管,你先不要高兴,你听我说。如果这个方法成功的话,阿轩会醒过来。反则,就命丧。”月盈有些沉痛的说,月盈多希望还有别的方法呀,可是,却是没有了,无论自己如何的研究那毒,却是没有解呀。
鹰卫孤一听这话,又有些呆呆的看着月盈,才缓缓的说:“月盈小姐,你怎么考虑?”
月盈听了鹰卫孤的话,又看了一下躺在床上了竛轩,看着竛轩毫无血色的躺在那里,心里不由的有些痛意,咬牙说:“唯有一试。”
鹰卫孤听了月盈的话,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唯有一试呀,没有任何的把握呀,可不试的话,世子就只有一直的躺在这里了,可如果试了呢,若是···,这个结果鹰卫孤想都不敢想呀,如果是的话,鹰卫孤还情愿世子一直躺在这里,起码还能看见得到呀,就直接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月盈看着鹰卫孤的反应说:“鹰总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一试,阿轩他躺着在这里,肯定很痛苦的。”
鹰卫孤被月盈的气势有些震住了鹰卫孤没有想到月盈会有这么强势,这么迫人的气势压着自己,鹰卫孤看着月盈眼中的坚定,唯有把自己的那股想法斩掉了,咬着牙说:“月盈小姐,那就试吧。”
月盈看着鹰卫孤,其实月盈表面上的坚定是装出来的,自己的心里都没有底呀,但愿有奇迹发生吧,惟愿上天保佑。
第二天月盈就给竛轩服下了鹤顶红,过不了多久,就看到竛轩一直在无意识的吐着鲜血,就把月盈给吓坏了,一时间就看到了很多丫环捧着一盆一盆的血水出去,每捧着一盆的血水出去,月盈的心里的恐慌就越发的增加,而鹰卫孤的脸色就愈加的白了。
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吐血,竛轩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就像白纸一样,月盈看了一眼,才伸着颤抖的手,想去探竛轩的鼻息,可是快要到鼻子时,月盈就蓦地停住了手,月盈的心里很怕那个情况发生,心里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去赌呀,没有把握的事,若是,那自己岂不是就相当于杀了人呀。
鹰卫孤把月盈的脸上的表情,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月盈在纠结什么,就像豁出去的样子,把月盈的手挡住,自己伸着手到世子的鼻子上探世子的鼻息,有那么一刻,鹰卫孤觉得自己的心跳是要跳出来的感觉了,鹰卫孤将手轻轻的覆在竛轩的鼻子上,感到还有些轻微的呼吸,不是很明显,至少这么一刻鹰卫孤觉得自己还看到了一线希望。
月盈看到了鹰卫孤脸上还有一丝笑意,就也急着伸手去探竛轩手上的脉,还能感到脉搏有些跳动,虽然比以前少了一些跳动的频率少了一些,但是多了一些沉稳,月盈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但随后月盈不知道到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有些微沉呀,看了一下鹰卫孤一眼,也看到了鹰卫孤眼中的担心。
惟愿上天保佑,月盈是不信神的,但是,此时此刻,月盈却有些去信了,假如真的能醒的话,就是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呀,但是人往往在遇到在最危急,最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都会有些去信神,就是为了给自己多一些虚拟的支点,支撑自己走下去。
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很容易就过去的,但是对于守在床前的月盈来说,却是每过一分一秒就是煎熬,月盈知道今天晚上是关键的,所以月盈不顾鹰卫孤,夏芷的劝阻,坚持留下来守夜。
夏芷看着自家主子,在守着世子,心里有些提月盈着急,这几日自家小姐都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其实今天的事情,鹰卫孤跟自己说了,自己只是没有想到小姐,居然一个人扛了那么多重担,今天的事情恐怕给小姐增加了无形的压力吧,所以小姐才会这么坚持的留下来,在夏芷看来其实,小姐已经付出了很多了,就像现在一整夜不睡的守着世子,期间有多少的寂寞呢,有多少的害怕呢,这些小姐都不说。可是自己跟了小姐这么久,知道其实小姐是表面坚强,内心是脆弱的。夏芷看着天,心里乞求老天开开眼,就让世子赶紧醒过来吧,不然小姐迟早会累垮的,不会累垮也会心也会慢慢枯掉的。
这一夜,有多少人是安睡的,又有多少人是惶惶不安中度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