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不要去怪罪季广,是我告诉他要这么做的。”竛侯从四月和夫瞿的后面出来,每一步都踏得极其坚定从容,脸上一派的闲适。夫瞿听到了竛侯的话,就转身看着竛侯,夫瞿可没有忘记他所看到的那些,夫瞿总感觉到他的姑姑舒雨会在这洞穴里,竛侯和季广又这般抢夺灵果,是有些关联的。
“你做的?竛煜你最好不要告诉这洞穴里的那些骷髅和你有关系。”钟原转过身子,怒极反笑的对竛煜说着。
“师傅,这也是我做的。”竛侯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愧疚,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那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钟原听了竛侯的话,就环顾了四周,皱着眉头,问着月盈:“盈丫头,老夫人呢?怎么没有看到。”竛侯听见了钟原的话,脸色变换了一下。
“外公,老夫人已经落下悬崖了。”月盈只感觉到她说出这些话,几乎花费了她所有的勇气,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呀!月盈将头埋在了竛轩的怀里,如果可以的话,月盈真想去当一回鸵鸟,不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怔愣住了,都将目光落在了竛侯的身上,要知道在竛侯来这灵巅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竛侯是去救老祖宗的,可如今呢?竛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而老祖宗却已经落崖了。竛轩紧紧的抱着月盈,眸光落在了地上,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竛煜,你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你就弃养育你成人,教养你成人的娘亲,你还是个人吗?竛煜,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在为了舒雨而这么做的?你不要再拿这些当做借口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而已。”钟原大声的训斥着竛侯,丝毫也不顾众人在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竛侯驳斥着钟原的话,不是这样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舒雨。竛侯强迫着他自己这么想,竛侯见那入口没有人看着,心里就有了一个计策,竛煜假装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就冲了进去那刚刚馗仲所进去的洞穴。众人见这般,也跟着进去,就看到了竛侯从馗仲的手里夺过了那灵果,四月和夫瞿欲要上前去夺那灵果,只是给钟原拦住了。四月和夫瞿不由得对望了一眼,要知道那灵果可是救月盈性命的。钟原看了一下月盈,就说着:“你们是抢不过他的,他为了能够炼成‘万尸咒’,已经吸食了多人性命,他的武功均在我们之上,刚刚我一直都在以为,骷髅王已经让我烧毁掉了,直到看到了竛煜,我才发现,我烧毁的那骷髅王只是一个假象而已,真正的骷髅王就是他竛煜。”
“馗仲,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一个真正的仁师,仅因我的一时疏忽,让竛煜窥得那‘万尸咒’,幸好及时,否则那酿造的悲剧,就不是我所能承受的了。”钟原看着馗仲,略带自嘲的说着。
众人就见竛侯不知那里启动了机关,就看见躺在那冰玉石上的舒雨。四月和夫瞿都震惊了,竛侯看见了舒雨,手舞足蹈的,就见竛侯轻轻的扶起了舒雨,就将那灵果塞进了舒雨的口中。季广紧张的看着竛侯怀里的舒雨,要知道这么多年,他有多么的期盼这一刻!
月盈看着竛轩,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竛轩看着这个样子月盈,低声的笑了一下,摸着月盈的脑袋,说着:“盈盈,你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引诱我。”
月盈的脸上微微的窘迫着,就听到了众人的惊呼声,月盈和竛轩就看了过去,就看到了竛侯怀里的舒雨,身体慢慢地消散了,不到一会儿,就看见竛侯的怀里什么都没有了。竛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费尽心机才夺得灵果,他布详了二十多年的计划,就这样白费了,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将舒雨弄不见了。竛煜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不知道是在呢喃着什么。季广的眼角含着泪水,策划了这么多年,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丢弃掉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只是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编制的美梦而已。
“馗仲,竛煜就交给你了。”钟原说完了这句话,就闭上了双眼。馗仲听到了钟原的话,就看了一下钟原,飞身到了竛煜的身旁,就和钟原对付那骷髅王一样,采取了烧毁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竛侯已经想死了,从馗仲动手的那一刻起,就任由馗仲动手。
月盈看着馗仲做的一切,下意识的看着竛轩,在这一天,竛轩就失去了两位亲人了。月盈紧紧的抱着竛轩,无声的陪着竛轩,分担竛轩心里的苦痛。
这一切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心里感到痛意呢?竛轩蓦地的就想起了所有的一切,那已经遗失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已经怨恨着那么久的人,在这一刻似乎不再怨恨了。竛轩静静地看着竛侯慢慢地死去,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小时候的他面对着从不轻言笱笑的竛侯,竛轩发现似乎从小到大,竛侯都在不停地训练着他,而竛轩也发现了,正因为竛侯的训练,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劫难,这时,竛轩明白了,竛侯从未欠过他什么,只是竛侯从来都不想给过他父爱而已。竛轩看着那被烈火焚烧的竛侯,就冲着竛侯喊着:“爹,我不怨恨你了!”竛轩喊完了话,竛轩似乎感到了竛侯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就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四月和夫瞿都将目光落在了竛轩的身上,看见竛轩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如果没有听到竛轩的话,那么就真的太平静了。四月看着此时的竛侯,又想起了刚刚在洞穴里看到的,四月想竛侯是真的爱舒雨的,如果不爱的话,又怎能落在如今的局面,只能说爱情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变得不择手段。夫瞿看着竛轩,在这一天,和竛轩有血缘关系亲人都已经死了,竛轩他能承受的了吗?夫瞿想着。
月盈听了竛轩说的话,心里一阵酸涩,趴在了竛轩的怀里,掉起了眼泪。竛轩感到了衣服有些湿意,就看到了月盈在哭着,竛轩想他不是还有月盈吗?竛轩伸手拭去了月盈的眼泪,说着:“盈盈,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