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听到了沙罗的话,就将目光落在了那躺在地上的季兰姿,明眼的人都能看出季兰姿发生了什么事情,月盈的心里一阵心惊。月盈看了一下那还在打斗着的人,明显竛侯和季广也都看见了,却当做没看见了,月盈的心里一阵心寒。月盈又转过头看了一下冷钰,见他还站在那里,心里有些心安了。
月盈心里好后悔当初她怎么不去学武功呢?月盈拉着竛轩的手说:“阿轩,你等下千万不能分心,知道吗?”月盈见沙罗已经冲过来了,就运起了轻功,拉起了竛轩,躲闪了沙罗的攻击。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两把刷子,不过,你也躲不了,看招!”森冷的话从沙罗的口中说出来,沙罗看着那躲开他攻击的两人,一脸的冷笑。
月盈一边要躲开沙罗的攻击,一边又要带着竛轩,应付的颇为吃力。月盈见这情形暗叫不好,如果光靠一直这样躲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竛轩见这个情况,就沉思了一下,就因为这沉思了一下,月盈就差点受了伤。又是一阵攻击,月盈欲要拉起竛轩,却发现竛轩在发着呆,月盈又见沙罗已经近了,就推开了竛轩。掌风已至,就在千军一发之际,月盈感到好像给人抱住了。
竛轩给月盈推了开来,才回过神来,就看见了沙罗的掌风已经到了月盈,却看见了冷钰极快抱住了月盈,替月盈承受了那一掌。
“冷钰,冷钰,你怎么那么傻,你感到怎么样了?”月盈没有想到冷钰会替她承受沙罗的那一掌,月盈见冷钰的嘴里溢出了血,就赶紧的扶着冷钰,一脸焦急问着冷钰。月盈伸手为冷钰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手指颤抖着。
“韵……韵,我也……可……以保……护你的。”月盈就见冷钰说完,就晕过去了。月盈听了冷钰的话,心中一阵酸涩,月盈小心的将冷钰放好,细心的为冷钰把了一下脉搏,脸上的神色变换了一下。
“哼!没成想居然还有人为你这般,真是看不出来啊!不过,你现在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沙罗见有人替月盈挡了一掌,心里很是恼火,就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取那女子的性命了。
只是这时来了三个让月盈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在几年前月盈曾在杏阳湖误打误撞参加才子佳人大赛的评判陆竺,还有就是钟原曾对月盈说,灵果的祭师馗仲,只要馗仲现身,那么,就坐实了灵果已经出现了,还有一个就是竛澈。
陆竺和馗仲对视了一眼,就和沙罗交起了手。月盈就看见了,琼夫人已经给季广一掌打落在地上,紧接着,竛侯也同样的给了琼夫人一掌,琼夫人口吐鲜血,身子就快要被震到了崖壁。竛侯见到琼夫人这样,就极快的跃到了琼夫人的身旁,冷声的问着琼夫人:“贱人,还不快把那‘双凤展翅’交出来!”
而季广却是看了一下琼夫人,就直接在琼夫人的身上摸索了起来,就从琼夫人的腰间找到了那麦穗形状的‘双凤展翅’。季广看了一下竛侯,就在那离夫瞿和四月掉落不远处的地方,启动了那机关。月盈诧异的看着那原本是一堆杂草乱石的墙壁,居然打开石门。琼夫人愤怒的看着季广和竛煜,强行运功将那原本吊着老祖宗的绳索劈断。
情势逆转,季广已经进入了那石门看着竛侯,而竛侯也显然看见了那正在缓慢落下的石门,而竛侯的娘也从那吊绳落下,一边是竛侯的母亲,而另一边却是可以让他取得灵果,让舒雨复活,二者选其一。竛侯看到琼夫人狂妄的笑着,就运起内力劈向了琼夫人,随后就钻进那扇石门。
琼夫人大笑着,就算她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也定要让竛侯付出代价。月盈看见竛侯做出了决定,一把的跃过身子,拉住了那吊绳。月盈紧紧的拽着那绳子,匍匐着身子趴在地上,竛轩见竛侯这般,眼眸里满是冰冷,随后,看见了月盈的动作,也就伸手帮着月盈拉着那吊绳。
“盈丫头,你快放手呀!你要是再这样子下去,你也会掉下去的!”老祖宗见那绳子给月盈拉住了,老祖宗的心里满是感动,老祖宗知道月盈等人来这里是为什么,自己的儿子都将她给舍弃,盈丫头居然还拉住了她。老祖宗看着自己脚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雾,碰落的石子落下都没有回声,足见这悬崖之深。老祖宗不禁回想起了她这些年的过往,想想也觉得活得差不多了。
“老夫人,您说什么呢!您可还要长命百岁,您再忍忍,我和阿轩拉您上来。”月盈宽慰着老祖宗,咬着牙紧紧的拽着那吊绳。月盈看向了竛轩,就说着:“阿轩,我们用力将老夫人拉起来。”竛轩冲着月盈点了一下头。
以此同时,竛澈扶起了那倒在地上的琼夫人,竛澈将琼夫人小心翼翼抱起,两眼沾满了泪水,那泪水掉在了琼夫人的脸上。此时的琼夫人全身已经筋脉尽断了,已经毫无任何的生还机会了,琼夫人感到脸上有些水渍,就强打精神起来,琼夫人看到是竛澈,脸上划过了一丝欣慰,继而说着:“澈…儿…”
“娘,对不起!”竛澈紧紧的搂着琼夫人哭喊着,这可是哺育他长大的娘亲,二十多年的养育,在竛澈的心中,他早就把琼夫人当成娘亲了。
琼夫人看到竛澈这般,心里有些悔恨,她都把竛澈抚养那么大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就算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有感情的。琼夫人看见这个样子的竛澈,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悲伤,喜的是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没有白费,悲的是琼夫人还想继续的当竛澈的娘亲。琼夫人知道她的大限将至,琼夫人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澈儿,你不…要再…哭了,为娘很…欣慰…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很…高兴,只是…可惜,为娘以后…再也……”琼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咽下气。就是到死了,琼夫人也没有去对竛澈说一些有关季广和竛侯的恩怨,或许在此时琼夫人的心中,这些都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眼前的这个儿子,已经死去的琼夫人,脸上的神情是带着祥和的,或许琼夫人在这临死前能见到竛澈,想必也走得安心了。
“娘!娘!娘你醒醒啊!醒醒啊!”竛澈看见琼夫人已经咽下了气,一脸的痛苦,满脸的泪水,是谁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却是忘了还有下一句,那就是‘只是未到伤心处’,微风还在吹拂着,阳光还是如此的明媚,只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