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家丁就让月盈一行人进了冷家,穿过了亭台小榭,就来到了冷家的客厅,月盈从进了冷家的门槛以后,心里就一阵的紧张,月盈不断的让自己放松,可奈何没有任何作用,心还是紧张的。
“伯父,近来可好?”夫瞿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冷寻,眼前的冷寻就是冷家掌舵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不愧是冷家的掌舵人。
“世侄,真是有心了,这么不辞辛苦的而来,来来,赶紧坐下,这一路赶来累坏了吧!”冷寻带着笑意,上前迎了几步,给夫瞿等人指好座位。
月盈见夫瞿一副自来熟,又见冷寻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色,心里也就放下心来了,只要取得了冷寻的短暂信任,他们就能得到灵果的下落了。偏偏这时跟在月盈身后的男子,发出了一阵笑声,紧接着冷寻的目光就看向了月盈的身后,脸上浮起了一丝不自在。
月盈误以为冷寻误会了自己身后的男子和自己是一路的,就欲开口解释。就听见了,冷寻带着微恼的语气说:“你这个臭小子,我一没看住你,你就给我溜出去了,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个人影,怎地现在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不干脆这辈子都不回来,真是气死我了!”此时的冷寻就是一个父亲对着不听话的儿子训斥着。
冷寻的话,让在场的月盈一行人都惊愣住,眼前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眼露痴呆的男子居然是冷寻的儿子,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月盈一行人可没有忘记初次见到这男子时,是被一群汉子追赶着的情景。
冷寻看见月盈一行人都惊愕住了,冷寻的心里就有些尴尬,就开口的解释着:“这就是我儿,叫冷钰。”冷寻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又看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发呆着,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就对着那丫环吼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将少爷带下去梳洗打扮。”
那些丫环就赶紧扶着冷钰下去了,只是冷钰挣开了那些丫环,跑到了月盈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抓着月盈的手。那些丫环看到这局面,就看向了冷寻。
月盈感到了腕间的凉意,才回过神来,看向冷钰,就看到了冷钰一脸怯意,眼眸底下有着祈求,这个眼神月盈已经在冷钰的眼里看到了两次了。冷寻看见冷钰抓着月盈的手,眼眸底下带着若有所思的看向月盈。也就只看了几眼,就对着冷钰说:“顽儿,你若在不听话,我就将你抓着的人,弄到你看不见她的地方去,看你还听不听话?”
那冷钰似是听懂了冷寻的话,就放开了月盈的手,那带着雾气的双眸紧紧的看着月盈。月盈看见了冷钰这般,就说着:“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去吧!”那冷钰得了月盈的话,就跟着那些丫环下去了,临走时还三步两步回头的看着月盈。
夫瞿眼眸里一片晦涩未明,眸光落在了那离开冷钰的身上,接着又落在了月盈的身上,眼眸底又是一片深思。而涑鹄对于这一切的发生,却是在心中激起了一阵涟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是个变故,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个好事。涑鹄觉得佛说的因果了,如果当初他们都没有理会冷钰的话,那么此时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冷钰是冷家未来的继承人,也是此次月盈假扮乐韵要嫁的人,四月的心里满是惶然,在知道冷钰是冷寻的儿子时,四月心中只有一股想要带着月盈逃离的感觉,四月的心已经乱成一团了,他这次一定要要好好的守着月盈,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他一定要小心,也一定要阻止月盈假嫁给冷钰。
冷寻再次将眸光落在了月盈的身上,神情恍惚,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的样子,眼眸底下竟是一片向往。而这大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的沉闷了。所有的人都在心里不停地的思虑着,而月盈的心里也想着她该怎么样才会得到灵果的下落,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这消息?
“你就是乐韵吗?”冷寻眼眸里划过了一种意味不明的幽光,言语间多了一份亲近,脸上更是带着几许的欣喜。
月盈听见了冷寻的话,也就点了一下头,用那乐韵的清冷的声音,回答着冷寻,说着:“是的,伯父。”
冷寻听了月盈说话的声音,眉头一皱,略带着苦涩说:“乐韵,不瞒你说,我这顽儿确实有点痴傻,但是,他能分的清是非,而且只要再给他治疗一下,就能恢复。况且,你嫁给钰儿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钰儿他会真心真意的对你好的,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而且……”
四月打断了冷寻的话,说:“停,冷家主,你说你家冷钰会真心真意的对我家阿韵好?也会照顾我家阿韵?”四月已经听不下去了,这摆明了就是要月盈嫁给冷钰。
月盈本以为冷寻会核实他们的身份,可是,谁曾想冷寻居然向自己推销了他儿子,就是要自己嫁给冷钰。月盈可没有这个打算,月盈就只想在短暂的时间内得到灵果的下落,月盈不会让自己再次陷入‘假嫁’的困局了,要知道月盈用极大的代价才换得今天的自由身,这次月盈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僵局了,她还要去找竛轩。
“是的,我家钰儿定会好好的照顾乐韵的,不会让乐韵有任何的委屈,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冷寻信誓旦旦的对着四月保证,冷寻以为四月是在向自己索取承诺。
“呵呵!”四月笑了一下,就说着:“冷家主,你用什么来保证?冷钰他有什么能力?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还能照顾好别人?”四月质疑冷寻的话。
“好了,伯父,我们还是先将此事放在一旁吧!”夫瞿的话语解了冷寻围,冷寻也顺着夫瞿的话说了下去,说:“是呀!这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