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只在南浦待了两个月,就起身往径州城去了。和月盈一起离开的有四月,沐辰,姜甫,还有小环和阿鸾。月盈之所以让小环和阿鸾一起离开,完全是因为月盈知道夏芷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不宜在做一些粗活了,又加上小环和阿鸾请求着月盈让她们去服侍月盈,所以月盈才会让小环和阿鸾一起离开。
让月盈离开南浦的最大原因是因为竛侯向京都传递‘犬子竛轩已亡故’的讯息,当然这个消息已经让月盈给人拦住了,月盈她不会允许竛侯这样做的,月盈她要守住那属于竛轩的东西。
径州城
“阿盈,我陪你去吧!”四月看着月盈脸上的着急,就对着月盈说。四月知道月盈是要去侯府的,也知道月盈是去所谓何事。
沐辰听了四月的话,也想跟着说,就给姜甫拉住了,随后,沐辰就听到了姜甫轻声说“沐辰,你觉得你说的话,阿月她会让你去吗?要知道能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也有一份责任。而且,你越是纠缠阿月,阿月她就会越和你保持距离,而且这样做的话,你可能连陌路人也做不上了。你现在要做的是要让阿月能感受到你的爱意,慢慢地被你所感动。而这些要从小事做起。”姜甫说完,就指了指身后的人。姜甫示意沐辰帮月盈处理一些小事,这样沐辰才可以慢慢地感动月盈。
沐辰听了姜甫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些道理,就也没有说出口,对着姜甫说了一句:“兄弟,谢谢你。”是呀,沐辰他要让月盈适应他的存在,让月盈慢慢地对自己改变看法,这一生的路还是挺长的。
月盈看了一下四月,想了一下,也就应了下来。然后,月盈和四月就往侯府去了,沐辰他也尝试着从小事做起,沐辰他坚信‘水滴石穿’,只要他有恒心,他就可以得到月盈,要知道竛轩不也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吗?反正这条路有那么长,他不介意用一生去等待。沐辰就安顿好了小环和阿鸾,还有一些事情也一并处理了。
侯府
月盈看着大厅摆的灵位,眼睛紧紧的看着,月盈越过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就直接将那灵牌拿在手上,不顾众人的眼光如何,拿在手上把玩着。月盈看见了,不远处放着的灵柩,脸上扬着嘲讽的笑意,月盈走向了那灵柩,抚摸了一下那灵柩。忽地,月盈一用力,那灵柩就倒在了地上。
‘哐当’的一声,那灵柩就七零八落的散了开来,只见那里面就装着以前竛轩穿过的几套衣服,月盈仰着头,笑了一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们这些人真是够愚蠢的,就摆了几件衣服在这里,你们就跪在地上,你们凭什么就认为竛轩死了?你们都给我离开,给我快点离开。”月盈瞥见了那还在继续燃烧着的香炉,脸上带着怒气,就放下了手上的灵牌,将那香炉,摔在地上。月盈还觉得摔不过瘾,看见那还案板上还摆放着贡果,又看到了这个灵堂都拉着白布,心里有些怒气,月盈就将那贡果对着那悬梁周围的白布扔去。
那些人看见了月盈的动作,纷纷的跪着,说着:“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还有的人对着月盈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你毁人灵位,简直就是造孽啊!还不赶紧的停下来,请求神明原佑……’只是这些人只说到了一半,就给四月点住了穴。四月没有想到月盈会这样做,既然月盈想这样做,四月当然也是配合着了,在四月的心中,只要月盈高兴就好。
月盈听了那些人的话,就砸的更欢了,月盈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凭什么认为阿轩死了!不到一会儿,就就见那灵堂悬挂的那些白布纷纷的落在了地上,而且,满地都是那贡果香消玉殒的情景,没错,月盈就是要砸掉这灵堂,将这葬礼弄得乌烟瘴气。月盈每砸毁一件东西,心里就越放松了一下。月盈看见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砸的,看见那墙壁上挂着竛轩的画,月盈欲要将那画取下来。
“你给我住手!”就在月盈碰到了那画,赶来的竛侯,呵斥住了月盈的动作。月盈听见了竛侯的声音,就回过头看着竛侯。
眼前的这一位就是竛轩的父亲竛煜,径州城的竛侯,两眼炯炯有神,精神烨烁,昂然的挺拔的站着,岁月蹉跎,只在他的脸上划上了几道痕迹而已。
“我为什么要住手?侯爷你说这句话,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你怎么就确定竛轩已经离开人世了,你凭什么拿着竛轩穿过的几套衣服,就摆起了这灵堂?”月盈大声的问着竛侯,显然就没有把竛侯的话放在心上,颇有一种让人反客为主的感觉。随后,赶来了老祖宗,老祖宗听了月盈的话,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竛侯怒瞪了一下月盈,打量着这已经被毁得看不出有任何模样的房间,说着:“我怎么会没有这个权利,亏你还是轩儿喜欢的人,竟然不让轩儿安心的走好,你安的是什么心,你真是辜负了竛轩的一番情义。”竛侯一副痛心疾首的看着月盈,似乎月盈亏欠着他的一样。
“呵呵,我呸,亏你还是竛轩的爹,没有成事实的东西,你就认为已经是事实了,竛轩他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他还没死。还有你不要妄想去动那属于竛轩的东西,他现在是不在这里,但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那属于竛轩的东西,你们就别想去动,还有这你们称为‘葬礼’的就别想举行!”月盈看着竛侯说出了这些话,丝毫不在意竛侯的态度。月盈看见竛侯铁青的脸,就觉得心里一阵痛快,他们凭什么就认为竛轩死了?月盈从衣袖里掏出了那封竛侯递往京都的信,扔在了竛侯脚下。
竛侯一看,那是他给京都发的文书竛侯无暇去顾及这文书是怎么到月盈身上,一脸的怒气,指着月盈,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只要是竛轩的东西,我都会替他守着,直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你们就不要在惦记了。”在东瑞,如果成袭了世子之位的人,死亡了,那么这世子之位就会重新择选过。月盈不介意的再激一下竛侯。四月不留痕迹的站在了月盈的身边,以表明他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