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过去就是第七天了,四月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沉思着,这几天所得的有关月盈和竛轩的消息都极少。四月他不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内力,身负重伤的竛轩是如何的带着月盈逃避搜寻他们的眼线的。四月不知道竛轩这几天带着月盈是怎么过来的,月盈她也选择和竛轩在一起了,她也终于做出了选择。
这个夜晚即将过去了,而服了‘苜蓿’的月盈也快醒过来了。竛轩他也得偿所愿了,四月想如果他看到月盈和竛轩在一起是快乐的话,他会选择放手,而那段被埋没的记忆也就让它随着时间而埋没吧!
竛侯府,流霜阁
竛侯也不知道这后半夜怎么了,无论怎么躺都睡不下。竛侯下床推开了窗,看见外面正在下着雨。竛侯扶着额头,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竛轩,这个儿子是他花了很多的心血培养的,竛侯就是想将竛轩打造成一个没有任何软肋的人,不受外界的影响,冷血,残酷,城府,谋略那是必须的。
但是,这失败了。因为竛轩他有一个致命的软肋,那就是爱上了安月盈。就为了安月盈,不惜夺了自己的权,还幽禁自己,虽然最后竛轩将权利还给了他,在幽禁期间,竛轩也对他没有任何的亏待。但是,竛侯不能原谅,因为这对他就是侮辱,他竛侯风光了几十年,还没有栽在别人手上,就栽在了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手上,这对竛侯是一个打击。
竛侯也不否认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也有错在里面。当初,竛侯看见竛轩一个人去承受着训练,又加上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而自己也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竛侯见竛轩那时和月盈相处还不错,出于一个父亲的本能,竛侯同意了竛轩的身边多一个人来陪他。竛侯以为自己自幼培养大的儿子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所以,竛侯他就没有去管竛轩的私下如何了。
麒瑞二十六年夏,东瑞的东南向的南浦,也就是与梓州毗邻两里地,南浦发生石子洪流(现代称为泥石流),南浦出现了大面积的植被被破坏,庄稼和农作物损失惨重,南浦告急。
山洞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只见那躺着的人,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一下周围。
月盈看了一下山洞,就站起了身子,看了一下那已经燃烬的柴火,月盈就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摸了一下那灰,还有点热。月盈她想确定一下那在她耳旁呢喃的那些话,是不是竛轩说的。
那天,月盈本想告诉竛轩她不碍事的,那药是‘苜蓿’,假死药。只是还不待月盈开口,她就已经陷入了晕眩。但是,月盈她还有感知,她能感到这几天竛轩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月盈能感受到竛轩他给自己喂水了,而且他还一直的抱着她,她能感受到竛轩的存在。月盈能知道竛轩心情和自责。好几次月盈好想醒过来跟他说‘她没事,她很好’,可是,醒不过来。这几天月盈就一直听着竛轩说起的那些往事。
月盈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竛轩,暗自想了一下,好像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不在这里,因为月盈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种现象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的,这几天他都没有离开过自己,那他去哪里了,月盈心中有种恐慌在不停地蔓延着。月盈不停地回想着昨天晚上竛轩说了什么,好像是说去装水,对了,是去找水了。
月盈就像找到了方向感一样,就冲了出去,月盈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到竛轩,月盈不敢去想象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原因了。月盈出了洞外,看见还在下着细雨丝,月盈看见了那脚印,就顺着脚印走去,她可以找到竛轩的,她一定行的,月盈的心里不停地鼓舞着自己。
月盈一直顺着脚印走,发现山极其的陡峭,而且脚印的方向是不断的往下,月盈越走越是心惊胆颤。月盈一没注意到脚下,就摔了下去,掉进了一个草丛。月盈痛哼了一下,就欲要爬起来,却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只鞋子,月盈心中大骇,顾不得身上的痛意,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月盈心里已经浮现了一种不详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越来越近了,近了,月盈满身都是泥垢,月盈双手颤巍巍的拿起了那只鞋子,眼泪不可遏制的流出来,这只鞋子她认得,是她陪着竛轩去买的,藏青色的。月盈看到了下面没有任何生长的树木,只有裸露在外的泥土,还有横七竖八的死木和杂草。月盈知道这是什么状况,这显然是发生过泥石流的痕迹,在现代时,她曾经到发生泥石流的灾区当过志愿者,所以,她知道。月盈哇的一声,就放声的哭了起来,只是还没等月盈哭几声,她又晕过去了,已经七天没有进过食,又加上情绪如此的激动。
三天以后。
“小环姐,怎么安小姐还不醒来呢?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楚二公子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我们的信。”说这话的就是阿鸾。
“阿鸾,我们还是出来一下吧!不要影响安小姐休息。”小环蹙着眉头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月盈,阿鸾说的不错,已经三天过去了,安小姐还没醒过来。那次她们拜别了月盈,也就拿着月盈给她们的银子到了南浦,做起了卖豆腐的生意。三天前这里南浦发生了石子洪流,阻断了路,她们就只好往山上的那条路走了,却没有想到会遇到月盈。一身的污垢,手臂和腿上都有擦伤的痕迹,还有脚裸那里已经严重的扭伤了,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只鞋,无论阿鸾和自己怎么弄都没有松开过,这不,那只鞋子还在月盈的手上。小环知道在月盈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月盈小姐会有这么的狼狈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