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过去了,阳春三月,窗外的鸟儿成群成群的飞,唧唧喳喳的为春天添上几笔春意,月盈不经意的看向窗外,百花奔放,欣欣向荣。月盈自从决定在这里暂住时,就不可避免是就是也要读书呀,月盈想起自己以前不知道有多久没读书了,自己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也会像古人一样读之子呼,而且还是要转着头,饶是月盈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坚持呀,头都快要转晕了,坐在案上的夫子是径州有名的才子叫询老,今年已有花甲之年了,但为人严谨,一天到晚都是板着脸,月盈自认为可以学得很好,可是难免会掉进文字堆里,每天虽说不用做作业,但还是苦不堪言呀,为什么呀?就是有时候月盈老搞不懂一篇文章为什么要教这么久?每次月盈都快要觉得自己要挂了。竛轩见月盈在出神,而且询老也要走向这边了,就碰了碰月盈的肘子,月盈着才反应过来,看着询老要过来就马上拿起那本书,一看心里苦涩满满呀,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在祈天山自己早就看过着篇文章了,不就是要人要有广阔的胸襟吗,还要有一些解救苍生的意识吗?询老看了一下月盈,还是神色如常的继续讲了下去,月盈能感觉到询老的停顿,但还是认真的听完。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了,竛轩一把拉起月盈的手就跑出去了,丝毫不管询老的目光和竛澈的欲言又止,竛轩一路拉着月盈跑出了离杏坛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月盈,一脸急促的对着月盈说:“盈盈,你刚刚发了这么久呆呀,有什么不开心的吗?”可能由于跑得快的原因吧,一阵喘着气。月盈看着竛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竛轩很是黏着自己,只要自己的情绪出现波动就能感觉到,还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惟恐怕自己生气。似乎从那次的天花吧,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再一次自己要睡觉的时,无意中听到丫环们在议论世子浑身出满红疹而且还发烧,连太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月盈还听到丫环们说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就听到了一丫环说:“连太医都只不好的病,盈姑娘能治好吗?再说了好像会传染,都隔离了而且,太医一天也只去一次,每次的丫环去的都不同,而且每次都放在门外呢?这能让人家小姑娘去吗?”不知是不是有人制止了,就没有听到声音,月盈便想去看看,毕竟是生命呀,说着就要出门去,但是四月却阻止了她,用着极其严肃的看着她,不准她去,月盈强行要去,但是四月却点了她的穴,月盈知道四月是怕她去,不想让她去,月盈无法过得了良心的那关,趁着四月出去的一会儿,就冲开了穴,跑进去了倾轩阁,进去的时候月盈是愣住了以前在这里是有丫环在这里的,现在除了那扇门紧闭着,哪里有人影。知道竛轩在里面就直接推开门进去,屋里光线都挡住了,只能依稀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就走过去看见竛轩身上布满了红疹,而且有些已经溃烂了,饶是月盈见过腐烂的尸体,但没有这般真实,月盈忍住要呕吐的感觉,把手去把他的脉,若不是还有一丝脉动,月盈都会认为已经去了,看着竛轩这个样子,就当即把窗户挡着的布扯掉,然后帮竛轩换掉衣服,又打来了水,替竛轩擦拭,看着桌上的酒瓶,月盈就把酒给倒出来,给竛轩擦着,月盈实在不知要给竛轩开什么药了,而且竛轩发了这么高的烧了,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能给竛轩物理降温了。待到月盈出来已经是快到夜晚了,待月盈出去才发现了外面站满了人,老祖宗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月盈知道老祖宗是在为竛轩担心,当即什么也没说,就看向了四月,对着老祖宗说:“老祖宗,你能帮我找一些牛来吗?最好是有感染过像红疹一样的牧民也可以带一些回来吗?最好在这两天内找到。拜托了!”就看着老祖宗,老祖宗便也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对着丫环夏芷说:“夏芷,你帮煮些开水,还有准备吃的就放在门外吧,就转身而去了,临走时看了一眼四月。待月盈进去后,就发现竛轩醒了,竛轩看着月盈一眼:“盈盈,你回去,你现在就回去,不要进来。”说完就背对着月盈,月盈至今还记得竛轩说这话一脸决绝的样子,月盈不听竛轩说的话,就当即过去摸他的额头说了一句:“幸好,降温了。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走了,既然我敢在这里,我就负责到底。”就不管竛轩了,就直接坐到凳子上。闭目养神,月盈听到门外有响声就知道东西到了,就出门去拿,待月盈回来是就看到竛轩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门外,月盈自是竛轩心里想什么,也不点破,就让竛轩吃饭,然后又去洗了澡。竛轩也乖乖的听着月盈的话。就将近过了半个月,月盈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了,竛轩身上的红疹已经开始消退了,月盈知道自己赌对了,又过了半个多月,竛轩几乎可以说是活蹦乱跳了。当月盈把竛轩拉出房时,大家看着眼睛都快要掉了,月盈知道发生这种病按照以往是没有生还的。似是这次起,王府里的人就好像对自己很尊重的样子了,老祖宗更是极其强硬的留下了自己,至于那个侯爷,月盈只知道他当时对自己说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自己的就直接说。竛轩就经常黏着自己。时不时就拉着自己往他那里跑,月盈知道竛轩是怕四月不肯月盈跟着竛轩,所以每次只要有机会每次就拉着月盈往他那里跑。
这次也毫不意外,竛轩拉着月盈,见月盈又是一阵发呆,就用力的拉着月盈的手,月盈着才反应过来,就见竛轩不满的说:“盈盈,你有没有听我说?”嘴巴翘翘的,月盈只好说:“阿轩,你再说一次吧!”竛轩无奈只好重新说道,拉着月盈往倾轩阁走去,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地,不时地传来了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