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他要成亲的日子,从起床到现在,月盈的脑海里一直都在萦绕着这句话,月盈感受到了脸上的凉意,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哭了。月盈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沐辰看见月盈的眼眶微红,心里叹息着,沐辰走近到了月盈的身旁,沐辰用手轻托着月盈的下颚,看了一下,说:“盈儿,你哭了。”
“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月盈看着沐辰,问着。的确啊!她已经被囚禁了半个多月,而月盈是怎么知道竛轩是今天成亲,那是夏芷告诉月盈的,那个时候,月盈一边不想让自己知道竛轩成亲的日子,另一边月盈又想知道竛轩是什么时候成亲。
沐辰勾起了嘴角,伸回了手。沐辰很不喜欢看到月盈为了竛轩而流下眼泪,要知道眼泪就是情感上最真实的。沐辰要月盈彻底的对竛轩死心,只有这样,月盈才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以后,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自己的了,那多好呀!
“盈儿,你跟我一起去侯府,参加婚宴。”沐辰不待月盈说话,就对着门外双手拍了一下,说着:“还不快点进来给少夫人梳洗打扮,要是误了一刻钟,就给我留下脑袋。”
月盈知道沐辰这话的意思,如果自己不好好的配合,那么外面的那些丫鬟就没有性命了,有时候,月盈有多么的希望她能狠下心来,不去思虑那些丫鬟的死活,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亲眼看着那些丫鬟一个个的因为她而丢了性命。
那些丫环手脚麻利的给月盈梳好了发髻,唯独没有簪上簪子,一番功夫下来,月盈也梳洗打扮好了,而那些丫环也退下去了。月盈看到镜中的自己,看见发髻还没有簪上簪子,就随手的拿起了桌面上的簪子,欲要簪上,手却给人握住了。月盈从镜中看到握住自己手的人是沐辰,就将目光瞥向别处。
沐辰拿过了月盈手上的簪子看了一下,说着:“盈儿,这枝簪子不适合你现在佩戴,用这枝白玉簪吧!”沐辰说完,就给月盈的发髻簪上了白玉簪,沐辰看着镜中的月盈和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幸福感。沐辰动情的将下巴抵在了月盈的肩上,目光一直停留在了镜中的月盈,轻声的说着:“盈儿,我已经学会了怎么帮你梳流苏髻了,要不是因为现在时间不够,我就会帮你梳的。竛轩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一样能为你做到。盈儿,你就忘了竛轩吧!他不适合你,只有我才可以。”月盈并没有去搭沐辰的话腔。
竛侯府
今日的竛侯府热闹非凡,到处都挂满了红绸布和红灯笼,来的宾客都是络绎不绝,个个皆是径州城的商贾名胄。
清音阁
一群的丫环正在不停地给季兰姿上妆,摆整好要穿的嫁衣,还有房子的装饰,这间阁子都是乱哄哄的。季兰姿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能发泄出来,因为今天是她要成亲的日子,她不能让她成亲的时候,沾染上晦气,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呀!她可底好好地守着。唯一让季兰姿感到欣慰的是就是没有人来催促,否则,这就是一个菜市场了。
月盈看着喜气洋洋的竛侯府,心就像给刀割了的样子,钝痛着。月盈知道会心痛,却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的痛,而且,胸口就像是给石头压着,沉闷的。月盈看着眼前的场景,脑子里一直不停地传达着,要毁了这一切,不能让竛轩成亲,不能让他娶别人。这些都在不停地刺激着月盈,可月盈一想到了上次师傅钟原说的话,再看着手上的玉镯,在脑子叫嚣的这些都成了灰烬,这已经是注定的了,不能强求的。月盈觉得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残忍,让你有了希望,到最后成了无望。
“盈儿,我们该进去了,你已经站了很久了。”沐辰出口提醒着月盈,伸手就揽过了月盈,将手搭在了月盈的腰上,做出了这般的亲昵动作。
“沐辰,你是故意这样做的。”月盈知道沐辰就是想让径州城的百姓,商贾贵胄知道,就算自己离开了沐辰,那么,自己还底背负着那曾是沐辰的妻子。
“盈儿,你想多了,如果我要是想这样的话,我不会等到现在。还有如果我要做的话,决定要让全天下知道,你是我沐辰的妻子。”沐辰听了月盈的话辩驳着,的确,如果沐辰想做的话,就不会这般简单了。而沐辰没有去做,那是因为沐辰想等到月盈心甘情愿的时候,那个时候,沐辰他绝对会给月盈一个大大的惊喜,还有那盛大的婚礼。至于婚礼,那是沐辰想弥补他们之间的遗憾。
竛轩看到沐辰紧紧的搂着月盈,而且沐辰的动作还极为的亲昵。竛轩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眸里满是怒火,竛轩在极力的忍住在胸口上怒火,换作是别人,也会这样,谁会忍受自己所爱的人正在被别人亲昵的搂住,而且还是自己的女人呢!即便是再大的怒火,竛轩都在强行的逼迫着自己忍住,只有现在忍住了,才不会再让沐辰有这个机会了。届时,竛轩他一定要好好地折磨沐辰。竛轩知道沐辰囚禁起了月盈,所以,竛轩他是不会放过沐辰的。
“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出去一下看看风景?”夏芷俯身的在月盈的耳旁说着。
月盈看了眼前的这些场面,听了夏芷的话,月盈也就应了下来,因为月盈没有把握她是否真的能像局外人一样的看着,没有任何的情绪。月盈怕她真的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了,她怕了。
沐辰看到了月盈的举动,也没有去制止,那是因为沐辰深信还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威,所以,沐辰才会没有去制止住了月盈。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沐辰不敢逼得月盈太紧。当以后,每次沐辰回想起这个时候时,心里都极其的痛恨他此时的自傲和藐视一切的信心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