竛侯府
“铭禹,你今天陪我去迎宾楼,好吗?”姜慈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竛轩,询问着竛轩。
竛轩听都没有听姜慈说完,就直接拒绝了姜慈的邀请。姜慈并未将竛轩的拒绝放在心上,姜慈想如果竛轩是这般容易请得到的话,那他还叫竛轩吗?姜慈又接着说:“铭禹,下午我三哥就要回京都了,你和我一起去送送他吧!而且沐辰和他的妻子也会去。”
竛轩听到‘沐辰和他的妻子也会出席’时,就睁开了眼睛,垂在衣袖下的手不可遏制的微颤着,这次终于可以见到盈盈了,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见到盈盈了。
姜慈说完了话,就特地留神了一下竛轩的神色,就见到了竛轩原本闭着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不知道是想什么,脸色很是平静,并没有因为自己提到安月盈而泛起了任何的涟漪。姜慈暗思着,难道竛轩放下了安月盈,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姜慈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静静地等着竛轩说话。
“公主,什么时辰去?”就在姜慈以为竛轩会放弃时,就传来了竛轩的话。姜慈听了就笑了一下说:“铭禹,未时二刻(就是下午一点三十分),迎宾楼二楼藕合阁。”
“嗯,知道了。”竛轩应了一下,就继续闭上眼睛。对着姜慈说:“公主,若是没事就回去吧,下臣乏了。”
姜慈欲要接着说,听到了竛轩的话,就只好说:“哦那铭禹我就先回去了。”姜慈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出了倾轩阁,回头看了一下那紧闭着的门。姜慈暗暗的想着,既然竛轩还放不下,那自己就帮着他放下。
沐府
沐辰看着蹲在地上为自己双腿按摩的月盈,伸手将月盈挡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拨到了月盈的耳旁,沐辰细细的看着月盈,又想起了昨天姜慈对自己说的话,心里有些犹豫了。沐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对姜慈说的话,产生了动摇呢?
月盈并没有注意到沐辰的动作,而是专注的不停地用手按摩着,伸手拍着那些脚筋。月盈满脑子都在不停的思虑着,该怎么样去刺激了沐辰的双腿?
“盈儿,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等下我们还要去迎宾楼送姜甫呢。”沐辰没有错过月盈额头上正在泌着细小的汗珠。
月盈听了,才回过神来,是呀,还要去迎宾楼去送姜甫。自从那次姜甫来过沐府以后,就三天两头的往沐府来。弄得月盈不禁有些尴尬了,就只好让沐辰代替自己去接待姜甫,这一来二去的,姜甫竟然和沐辰成了朋友。这日是姜甫要回京都的日子了,作为姜甫的好友沐辰自然也要去送送他了,而自己也底陪着去,只因为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了。
“好,我知道了,沐辰你等下再让六子帮你放一些药水,泡一下脚。”月盈应了一下沐辰,帮沐辰穿好了鞋,就转身离去了。
月盈出了房门,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直到吐完了气,月盈才睁开眼睛,月盈看见这天气甚是好,月盈想了一下,就抬起脚步往大门口走去。月盈觉得自己应该要出去看看了,自从那次被竛轩抱进了芝怡苑后,月盈就没有出去了。
月盈出了沐府,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就抬起了脚步融进了那人流中。月盈看着正在忙碌中的人,脸上都挂着不同的表情。月盈就会不自觉的扯起了嘴角,抬起了脚步随意的走着。月盈在前世时,经常做着这样的事情,抬起脚步随意的走着,看着路上的人,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因为只有这样月盈的心情会放松很多,也会莫名的感到一阵愉悦,因为只有这样月盈就会感受原来除了笑和哭,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情绪。前世的月盈就只知道扯开嘴角笑,闭上嘴巴哭。当然,月盈这样随意的走着,偶尔也会迷路,然后,会花很长时间来找回去的路,这很是费时。虽然费时,月盈还是不知疲倦的重复着。只因为只有这样,月盈才会感受到自己不在是只懂得哭和笑的人。
月盈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自从和竛轩在一起以后,就没有这般走动过了,也发现了原来自己跟着竛轩在一起后,也慢慢地沾染上了喜怒哀乐。原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只是自己没有留意到而已啊!而月盈不知道是在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盯着月盈看。
迎宾楼
月盈看到已经坐好的姜甫,竛轩和姜慈,垂下眼帘遮住眼眸底下的惊涛骇浪,原以为就只是来送一下姜甫的,却没有想到,竛轩居然会在这里。姜慈来送姜甫还说得过去,竛轩呢?月盈不想深究下去了。
竛轩看到月盈,就想上前去,就看到了月盈推着沐辰过来,心里徒增怒火,但是碍于姜甫在场和此处是迎宾楼,竛轩就忍住了怒火,眼睛虽然在看着落到别处,但是目光却是落到月盈的身上。
姜甫看到月盈推着沐辰过来,就赶忙的迎了上去,说着:“你们两个可真给我面子啊,基于你们这么的给我面子,我就不深究你们来迟的原因了。”
“姜公子,切勿这般说呀,可真折煞下尘了。”沐辰听了姜甫的话,就赶紧的说着。竛轩听到沐辰的话,暗暗哼了一声。六子本来是要推着沐辰来的,但是,给月盈阻止了,只因为夏芷现在正准备着嫁给六子,月盈就将六子推给了夏芷,月盈就自己推着沐辰前来。
月盈刚坐了下来,就发现了极尴尬的事,那就是竛轩坐在月盈的对面。不止月盈发现这情况,其他人也发现了,姜甫看到这个情况,正欲说话,就听到了竛轩说:“三皇子,上菜吧!早点上路好点。”
姜甫听到了竛轩的话,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就吩咐了小二上菜。姜慈听到竛轩的话,暗暗的瞪了一下月盈,姜慈的目光扫过月盈身边坐着的沐辰,原本的不快就消失不见了。眼眸底下净是一片讥讽,姜慈心里暗骂着:真是活该,嫁了一个半身不遂的人,还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