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晃晃悠悠的从空岷山往下走,快到山下时,便看到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真切,等月盈到了山下时,这才看清楚,一群村民追着一个男孩,只见村民嚷叫着:“追到那个小兔崽子,敢偷我的东西,追。”月盈见到那个男孩手里了拿着的馒头,便了然于心了,便想抬头走人。却看到那群村民追到了那个男孩,自然少不了一顿打骂了,拳脚相加,直到把那个男孩打得鼻青脸肿的,最后,那个男孩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众人才停下手脚,有一人说:“大伙都散了吧,给他一个教训就行了,不要闹出人命来,散了吧!”众人才散开便走人了,说话的那人蹲在那个男孩的身边说:“哎,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就不好了,趁着现在能改就改吧,有手有脚的,今天给个教训你,希望你以后记住了。”说完便离开了。
月盈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月盈见那男孩自嘲的一笑,还有那眼中似乎有无以言谈的伤痛,月盈见到的却是更多的是自弃,那种自弃却是另月盈心惊,要经历过多少的绝望才会有的表情呀。月盈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他的面前,那男孩见到有人停在自己眼前,抬头望去,眼里闪过了一阵恍惚,便就垂下了头。月盈见他低下了头,便也直接蹲了下去,和他的角度平视,月盈直接说了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那男孩见月盈蹲了下来,头想抬却还是低着头,男孩没想到月盈会说这一句,立时抬头看了她一下,只见月盈是平静淡笑的看着他,他自己能感觉到那眼瞳里面没有任何的轻视之意,有的只是淡淡的和善,有那么一刻,他自己想说愿意,可喉咙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月盈见他的喉咙一顿,和唇形的变化,她知道他是愿意的,登时,便比划了一下,那男孩便怔了了一下,他没见到有任何人可以这么轻松比划着哑语。是的,他是个哑巴,从他有了记忆起,就没见到有人会比划哑语的,就算会比划的也会装着不懂,只因为这是低贱的人才会做的。是的,他的生活其实可以说是乞丐也可以说是小偷,像今天的打已经的家常便饭了。月盈仍是比划着:你愿不愿意?
月盈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的这般百转心思了,那男孩见月盈还是比划着哑语,便也比划了:我愿意。月盈又比划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孩恍惚了一下,便比划到你不用比划哑语了,你说,我听。月盈只好说:“你叫什么名字?”月盈见那男孩摇头便知道他没有名字。月盈想了一下便开口到那就叫四月吧,月盈怕他不懂,便比划了四月。那男孩想为什么要取四月?月盈似乎知道了他的所想,便开口说:“四月,是一年之中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新生。”便见那男孩点了一下头,月盈便伸手去想拉他起来,便见那男孩也伸手去拉住那只手。太阳将俩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月盈窝在被子里,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啸着,似乎夹杂着声响,月盈看见床上的另一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就知道是谁了,除了四月,谁会那么早起床,月盈想起刚把他捡回来时,自己硬是逼他冲了三次澡,又硬逼着他喝了补药,月盈想把他弄的胖一点,不然,那副身体,自己都觉得风一下子会吹走。不过,自从把他给弄回来了,自己清闲了好多啊,就像现在不用起床也能吃饭,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啊,而且多了一个人似乎也多些生气呀,月盈正在这边想着时,四月就已经推开了门,端着饭菜进来。看见月盈还躺在床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惊讶了,每天都要这个时候醒,而且到了冬天还更不想起床了,四月还从来没有见到像她这样的人了。月盈见四月进来了,便说:“四月,你怎么每次那么早起呀!”四月也没怎么搭理她,就把她从床上连同被子把她抱起来放在桌子旁边的软榻上,本来这软榻是给四月睡的,但是,月盈看天气那么冷,而且这床也够大,就分了一半给他,反倒是这软榻成了月盈的了,每次月盈不想起床,四月就把她抱到软榻上吃饭。月盈吃着饭,想起了邻家的小姑娘那脸红的样子,便又看了看四月,月盈确实也觉得四月长的不错,五官棱角分明,而且五官透着儒雅之气,硬是把这张脸鲜活了起来。便打趣道:“四月,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么冷的天,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谈话的,比如,邻家的那个小姑娘,或者买菜大娘的小女儿?”四月一听立时瞪了月盈一眼,月盈便在那笑着,四月看月盈吃的差不多了,便直接把她又抱回了床上,便又收拾着碗筷朝门外走出去,这下月盈更忍不住的在那哈哈大笑,四月暗恼的看了一下月盈,月盈笑着说:“四月你真是太可爱了!”,四月便直接出去了,屋里传来了月盈的笑声,四月也不禁弯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