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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来去匆匆(10)

渐渐地,我敢用手摸它了。那毛好柔软,如锦缎般光滑。猫舒适了,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手,又耸了耸腰,表达它的友好。

后来,我才知道外公看的书是《论语》,一个叫孔子的人写的。有时,外公高兴了,在他的厦房搬一个小凳出来,伸伸懒腰,打一个响亮的喷嚏,坐在小凳上看书。“道不同,不相为谋。”外公突然朗诵起来,摇头晃脑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那只白猫卧在正屋的门口,听见外公读书的声音,它在浑身颤栗。也许,在它的思维里,外公发疯了。外婆正在做饭,系着围腰,把猫抱回屋子。

我始终不知道外公喜不喜欢我。有时,他会隔着窗看我。猛然一扬头,我就看见厦房窗户里的一双眼睛。但是,眨眼间就消失了,只留下一格格空洞的窗。

真的,我不喜欢外公,幼小的心灵里只是装满他的阴郁。几乎有半年多,我没有去外婆家。一天,母亲对我说:“你外婆家那猫得病了。你外婆来人捎话说叫你去她家。”于是,我就淌过两道河,翻过三道坡,去了外婆家。

一进外婆家的院子,铺满春天阳光的地上,躺着那只猫。光滑柔软的白毛沾满泥巴,曾经黄亮的眼珠儿黯然无神。我的心跳了一下,它果然生病了。听见我的脚步声,猫翻了翻眼皮,细细地咪了声。

外公的门紧紧关着。以前,外公透过厦房的窗看见我来了,就会打开门招呼一声。那天,外公一直没有开门。

走进正屋,外婆躺在炕上睡觉。

“娃儿,你来啦。”外婆坐起身。

“那猫咋了?”我问外婆。

“死鬼的猫!”外婆关了正屋的门,用袖口擦着眼窝。“天刚一暖和,它就不安生了。老鼠满院跑,、屋钻它也不管,整日出去寻公猫骚情,有时整晚上都不回来。那天晚上它引了只公猫回来,被你外公看见了,就用条麻袋把猫装起来,吊在院子的包谷架上。你外公那脾气我敢拦么?他手里拿根棍子。猫在麻袋里叫唤一声,你外公就拿棍儿敲一下。一边敲,一边还念着我听不懂的话。你外公呀,一辈子从来就没有那样嚣张过!我知道,你外公是中了邪了,都是那些书给害的!一看见他搬个凳儿出来,我就恶心!哼哼唧唧的,像个妖精在叫唤!要不是那天你舅和你妗子回来,这猫就被你外公整死了!天啊,你想让猫死,一镢头不就砸死了,那样作践一只小畜!”

外婆说着哭了,怕外公听见,用洗脸的毛巾堵着嘴。“你外公进了他的屋子,我放下了绳子解开麻袋,可怜的猫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我的天啊,这是造了那门子孽了。”

猫并没有死,不过似乎神经出了点问题。外婆告诉我,被外公折磨后,它站立不稳,在地上绕圈圈。给它喂食,它不吃,却在食盆的四周用爪子乱扒。它的眼睛好像有了问题,听见老鼠叫,满屋子乱扑。一听见外公开门,它就撒尿。还落了个毛病,专爱朝茅房等脏地方钻。只有看见外婆时,它才“喵儿——”叫一声。那叫声缺失了以前的温顺,仿佛鬼叫魂一般。

去年春天,在一个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在网上浏览。忽然,点击到一个关于猫的疾病的条目。是这样说的:猫有一种奇怪的神经性疾病,被称作大脑前庭综合征,发病时,猫身体会歪向一侧,有时还会伴有眼睛的急速眨动。这是一种影响成年猫的急症,多发于夏季。病因至今不为人知,但大多数患猫会在2至4周内未经过治疗的情况下自行康复,有小部分患猫会留下头部轻度歪斜的后遗症。

可是,外婆家那只猫是春天犯的病。无疑,是外公伤害了它的脑神经。

外婆还在炕上诉说。“娃呀,你外公让我把猫埋了,我下不了手。你外公的犟脾气就犯了,不吃饭,整天不开门。”外婆说:“娃儿,一个屋里,好歹要有个男人。”

“造孽啊。”外婆下了炕,把耳朵贴在门上,确信外公没有在厦房,才过来说:“你外公是不是有什么神经病?这猫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让我好好活着。”

外婆开了门,指着地上的猫悄声说:“婆不忍心,也走不动,你去替婆把猫埋在坡上吧。”

外婆说着就落下了泪。猛地,外婆回屋关了正屋的门。一声震动,我看见,白猫的身子颤动着。

院子里铺着白花花的阳光,刚刚开春,它就晒得我眼花头晕。我用脚尖动了动猫。猫睁开了眼,一条腿动了动,似乎想向我表示什么。我弯下腰,拉着它的尾巴说:“猫儿,咱们走吧。”

“你拿个锨。”外婆在屋里喊。

那锨对于我来说是很沉重的,但我不能违抗外婆。那猫摇摇晃晃地被我牵着出了外婆家的院子。出了门,我忽然起了怜悯之心,把它抱在怀里。猫伸出舌头舔我的手,目光渐渐地晶亮起来。

我一手拿着锨,一手抱着猫,上了那道坡。

“娃儿——”远远的,外婆站在坡下喊我。不知道她是不放心我呢,还是舍不得那只猫呢,她拐着小脚,从屋子追出来了。

这样的情景容不得我再犹豫了。我知道,白猫肯定活不了。我还知道,这猫不死,外公就不会吃饭,就会饿死。外公不吃饭,外婆的心就不能安宁。

本质上,我不是一个凶残的人,甚至,一看见连环画上哪个好人死了,就忍不住落泪。可是那天,我却一点也没有犹豫。

于是,在30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在一个奄奄一息的生命面前,我扮演了一个刽子手的角色。猫呻吟了一声,仿佛向我乞求。我却没有犹豫,三两下就用锨铲了坡上的黄土盖在猫身上。开始,黄土还颤动着,渐渐的,随着土层的加厚,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白猫死了!我把白猫活埋了!我恐惧着,灵魂的深处电闪雷鸣。我发疯了一般,扛着锨-溜小跑下了坡,回到了外婆家。

一进外婆家,我就搂住外婆号啕大哭。

外婆也泪水横流。

那年我才13岁。

13岁我就结束了一条生命。在我人生的文字档案中,不会出现这个事件。可是每次想到它,都伴伴随着灵魂的颤动?为什么?

以后的岁月,是那样的波澜不惊。记忆里,我再没干过什么让心灵愧疚的事情。可越是这样,一想到少年时土坡上的那幕情景,我就惴惴不安,有一种负罪的感觉。那种感觉,依附着年龄的增长,一天天逼近灵魂,像一把锋利的矛,刺向我的肉心。

在街上,或者谁家的院子里,每当碰到一只猫,我就傻傻地盯着它看。仿佛,30多年前,我就被那只猫染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1976年学大寨时,县上要搞大地园田化,通往外婆家的那三道土坡被修平了。接着,外公、外婆相继去世。屹立在那曾经的土坡上,我觉得,流淌了千年、万年的风,在诉说着一个个凄伤而迷离的故事。

我还有一个个困惑:当年,外婆为什么选择了我埋葬那只猫?没有猫的日子里,外婆是怎样度过和外公寂寞如冰的余生?还有我的外公,为何从骨子里仇视一只猫?

波德莱尔有一首诗:《猫》,我想把它送给外婆的亡灵:“猫咪,猫咪,来到我热恋的心,收起你脚上的利爪,让我沉溺于你那双糅合、金属和玛瑙的美丽眸子。当我的手指悠闲地抚摸,你的头和有弹性的背,当我的手愉悦地陶醉于,触抚你荷电的躯体,就瞧见我的精神女人……”

世界着名的最古老的3本诗集之一一古埃及人为超度死者念的颂经《亡灵书》中,就有关于猫的篇章。并有一幅插画显示象征,光明和真理的太阳神一一猫,用刀杀死代表黑暗和邪恶的蛇妖阿布罗。

象征主义戏剧大师梅特林克在他的《青鸟》中,借猫之口道出了作家对猫的看法:“咱们有一颗灵魂,但是,人还不认识。因此,咱们还保存了仅有的一点独立性。”

波德莱尔在《巴黎的忧郁》中说:“猫生西方天竺国,唐三藏携归护经,以防鼠啮,始遗种子中国。”

猫来到中国后,它的娇媚反成祸根,冷傲和孤寂成为阴谋,恶名和薄命由此开始。在中国的礼法里,猫被置于“奸臣”的地位。外公对猫的憎恶,我是渐渐悟出缘由了。

前几天,偶然在网上看到吴藕汀所着的《猫债》,作者以温情之笔,记述人与猫之情,写出人与猫之缘,文章朴素,外冷内热,悲悯情怀跃然纸上,作者之身世沧桑,社会之动荡变迁,闲中着笔,余味不尽。吴先生乃江南当世隐逸,工诗词,善丹青,其所作山水花果之中国画,洛阳纸贵,享誉士林。想不到其文笔也是如此感人。吴先生这样爱猫,令我顿悟。爱猫者,岂止外婆一乡村老妪也!

人的一生有多少记忆,我不知道。可是,某些记忆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有时在梦中,我会见到外婆家里那只猫。毛色纯白,质地柔软光滑,一对黄亮的眼珠儿炯炯有神。它在沉思冥想。那高贵的姿态,仿佛卧在僻静处的大狮身女怪,沉睡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小贝,你在哪里?

郝秀琴

没办法,我只好弃它而去。房东开门打扫房子时,小贝惊恐地从窗户里窜出来,一下窜到二楼的阳台上,它望着我“喵喵”地大叫,我也望着它哭了,从来没有这样伤心地哭过。在我漂流广州的这段日子里,在我最寂寞的时候,是小贝陪我走过来的。如今,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带它和我一起走,也没有办法再为小贝保留那间寒舍。走了,我的小贝,我忠实的朋友!

走出很远,那凄惨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小贝,但愿你再能遇到一个好人家……

屋里没人的时候,我常常倚在阳台的不锈钢栏杆上,看窗外的风景。那是一片扶桑,绿色的叶子间,几朵刚刚绽开的花儿红得耀眼,晶莹的露水在花叶上滚动,有几棵大树在落叶,这是什么树?怎么会在春天落叶呢?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我很欣赏它那特殊的生命本体,蜕变和再生不在秋天,而是在暖暖的春风里,一片又一片棕黄色的叶子离开了树枝,一点点新绿重新在树干上悄悄冒出了头。

我突然想起叶知秋说的那几话:“叶子离开了树,是风的召唤还是树的不挽留?”世界万物都在生生死死的交替中完成生命的循环,人何尝不是这样?当我们无声无息离开这个世界时,不要留下太多的遗憾,你的存在让周围的人感到快乐,你的离去也要让活着的儿女和亲人永远想念,能做到这一点也实在不容易。

一只猫跑过来,它站在草坪里望着我。“小贝……”我脱口叫出了声。“喵喵……”它叫着,大概饿了。我想拿一点吃的给它,桌上有吃剩下的面包,我给它扔过去。它没有吃,看了我一眼,摇着尾巴走了。“小贝,小贝,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不该把你扔掉,你一定非常恨我。但这样也好,你永远是自由的,可以无拘无束地到处去流浪。”

它没有返头。是小贝吗?那黑白相间的茸毛,那圆圆的黑葡萄似的眼睛。多少个寂寞的夜晚,你忠实地守候在我的身边,在那间出租的小屋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陪伴我度过的那段日子……我的眼睛湿润了,小贝远去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小贝也真可怜,命中注定是一只流浪猫。我见到它时,大概刚刚满月,身体是那么瘦小羸弱。记得那是一个雨天,我正在写字台前写作,外面传来“喵喵”的叫声。我推开窗户 ,只见一只小猫儿在过道上摇摇晃晃地窜来窜去,它是一只黑白相间的杂色猫儿,不漂亮,浑身湿淋淋的,模样怪难看。我开门出去轻轻走到它身边,它没有跑,只是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它太小了,也许还不懂得害怕。它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被主人遗弃的?也许是和妈妈走散了?我蹲下身子轻声叫它,它小心翼翼地朝我走过来,一直跟我走进小屋。我给它香肠吃,它闻了闻,吃得很少;我又把馒头揉碎,里面掺和了一点熟猪肺,它吃得很香。那天晚上,我给儿子发了一封信:“咱们家进来一只非常漂亮的小花猫,放它走还是留下?”

儿子来电话高兴地说,它喜欢在就留下吧。以后是我们家的新成员,叫它小贝吧。我和儿子说小贝很可爱,懂得去卫生间拉屎撒尿,会抓蟑螂和蜘蛛,饿了就咬我,不让我睡觉,就像你小时候养得那只白俏。

以后的日子,小贝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是我的好伙伴,忠实的室友,我的知己。我写作时,它常常卧在写字台上,用爪子挠我手里的笔;我睡觉时,它仍然是躺在我的身边。它一天天长大,渐渐地敢出外面转悠了,也敢攀上楼房的顶端,但无论走多远,只要我喊一声:“小贝!”它很快就会跑回来。它从小就懂得每天把脸洗得干干净净,它变的有模有样,越来越漂亮了。

中午,小屋热得出奇,热辣辣的阳光直射下来;这时候,小贝就会从楼道的窗户跳出去,外面是一片树林,它会懒懒散散地躺在树影下睡觉。睡足了,就跳到那堵小墙上,四肢伸开,做一个深呼吸动作,然后,就沿着墙壁向家走来。这时候,我会拿着一块煮熟的鸡肝:“小贝,快过来呀,今天给你改善生活。”它看到我手中的鸡肝,两只眯瞪的眼睛一下变亮了,开始讨好我,向我撒娇。我把鸡肝放在盘子里,它一口就叼走了,藏在床下面开始独吞。它一边吃,一边哼哼呀呀地叫着,这是在护食。我说:“小贝,出来吧,没有人和你抢吃的。”但它总是吃完了,自己把嘴巴和脸洗得干干净净,才从床下钻出来。这时候,它容许我靠近它,抚摸它,它也不断用头触碰我的手,大概是想表达对我的感谢。

我那间小屋里,蟑螂和蜘蛛很多,我最怕的也是这些东西。夜里,常常因为这些小动物的出入而睡不好觉。有时,它们会肆无忌惮地爬到我的蚊帐上面,尤其是那八条腿的蜘蛛,更让人心有余悸。但自从小贝来了以后,我就可以放心地睡觉了。它是抓蟑螂和蜘蛛的能手,漆黑的夜里,只要这些小爬虫一露头,就逃不过小贝那双警觉的眼睛,它会嗖地一下扑上去,用牙齿咬住它们;但并不把它们一下吃掉,而是慢慢地一点一点来凌迟它们。早晨起来,我会在地上发现许多蟑螂翅膀。“好样的,小贝,你是我的警卫员。”它懂得我在夸奖它,总是趾高气扬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好像在向我表功。

小贝最怕我给它洗澡,来了几个月,我就给它洗过一次澡,而且我是使用了强行的手段。每天晚上,我都要对小贝说:“小家伙,冲个凉吧,不冲凉是不能睡觉的。”我在一个塑料盆里盛满了水,然后,把它放进盆里。那知,它的小爪子刚触到水里,就“嗖”地一下跳起来,大叫着向门外仓皇而逃,盆里的水被它蹬翻了,漫了一地。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叫着:“小贝,你这个肮脏的家伙,今晚不准你上我的床。”

小贝知道我生气了,一个晚上没有敢回来。不知几时,它回来了,而且悄悄爬到我的身边,一动不动地卧在那块小垫子上。那样子很可怜。但我仍然没有放弃给小贝洗澡的打算。这回我有经验了,不让它洗盆池了,决定要给它洗个淋浴。我先在它身上喷了洗发水,然后,紧紧抱着它,喷头里的水直接淋到它身上。它惊恐地大叫起来,四条腿乱蹬,身体在我的怀里翻腾着,但全身的毛还是湿透了,那样子真难看,就像一个被强行剥光衣服的裸体人。它愤怒了,“呜哇呜哇”地嚎叫,然后,猛地挣脱开我的手,跳到了地上,紧接着又窜到了窗台上,向玻璃上撞去;见逃脱不得,就惊恐地缩成一团,不知该往哪里躲。我取出吹风机,想给它吹吹。那知,风筒刚刚打开,它又“嗖……”地一下窜到写字台上,浑身滴着水,把我的书和稿纸全部打湿了。“讨厌!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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