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江昊对着宇文科的足三里、中脘、气海、关元和风池穴疾速下针。
老人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行医才是你救人天命的真本事。”
“老爷子,你自己不愿意动手救人,装什么不该应劫?”江昊嘀咕着,“懂那点皮毛占算,装什么大师?”
“我可从来不喊自己大师。不是我的劫,我说不得更接不得。”江一树双手反被在身后,缓缓走出房门,突然转头撇嘴道,“对了,本来不知道你这么快回来,我等会要去隔壁村七公那吃蛇王宴,我就没预上你的份,你自己看看去不去吧。”
“你真是别人家的老爸。”江昊跟父亲每每谈论谁来拾起银针治病救人的事情,父子俩总是各持己见。
江昊埋怨父亲身为经验丰富的退休中医,因为懂得那皮毛算命之术后,就不再重拾银针。
江一树则讨厌儿子总是幻想自己能获得神通,明知不可能,偏偏不安天命,不如把精力放在银针救人上更为实在。
但除了这件事,平日里,父子俩偶尔斗斗嘴也没什么不融洽的相处。
“咳咳咳……”宇文科终于又醒了,他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好奇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多愁善感、没事自找烦恼的人都像你这样,扎两针就好了。”
“什么?!”宇文科微微一转头,才发现脑后似有针扎,伸手一摸,大叫,“针、针、针?!”
晕针的宇文科又晕了过去。
“爸爸!白头叔叔他……”小金好像看懂了什么,这次宇文科不是身体不适的晕倒,他抿嘴偷笑道,“他真的好喜欢晕倒和睡觉哦。”
江昊忍俊不禁道:“小子,有你这么取笑人的吗?你白头叔叔那叫梦修,懂不懂?”
“江昊,别把我扎得刺猬一样,赶紧把针拔了,我自小就晕针。不管是裁缝针、吊瓶针还是大海捞针,总之是针我就怕。”宇文科突然睁大眼睛,猛然坐起身,动作之快犹如诈尸,他喋喋不休道,“你们父子俩太过分了,怎么说过门都是客啊,我是你们家客人啊。还有,你们当着我面取笑我也太过分了吧?”
小金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做开口梦时的宇文科,忙问道:“白头叔叔,刚才爷爷说你入了梦魇,睡着了说话是正常的。我好像听到你说了耘灵这个名字,是我听错了吗?”
江昊笑意即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耘灵?你看到耘灵了?!”
宇文科眉头一皱,原来梦中那倩影竟是……
“小金听错了,我没在梦里见到叫什么耘灵的。”
宇文科说谎了。
他看到江昊父子的眼神,他想起了梦中耘灵交待的话,他知道不能说实话。
他之前在梦中见到江昊一样,他哪里知道前两次梦修见到的人,现在已经是出生入死的朋友。
既然自己在梦中能与小金母亲相见,所以耘灵一定还会再出现。
与其现在跟江昊父子说看到耘灵的背影,不如等下次真切跟耘灵说上话,问清楚情况后,再给父子俩一个惊喜。
江昊脸上闪过了一丝忧伤,即使只是一瞬间。
“行吧,可能是我家小子日有所思,出现幻听了。”
“小金想什么了?这个叫耘灵的是?”宇文科明知故问。
“那是我的……”小金想说,却被父亲的大手掌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