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沈安谨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是快要散架了一般,混身痛的厉害,这样的疼痛远远是超过了当初才来到这里时的疼痛。
难道——她又是运气好的穿越到了哪个人的身上还是怎么的,可是也不至于这样的痛啊,混身疼的厉害,仿佛骨头都要裂开了一般。
艰难的睁开眼睛,沈安谨只觉得又是一阵疼痛袭击脑海,仿佛只要是她微微一动,便是疼痛难忍。
这里,是哪里?
沈安谨扫视着这里的一切,一个大屋子,却是什么摆设都没有,而自己现在——竟然是身处一个大浴缸里,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浴缸里的水竟然是黑色的,难闻的厉害。
难道是她上辈子太过于猖狂了,所以死了,被阎王放到了这个浴缸里,可是?这样也说不过去啊,地府里面最痛苦的刑法不是刀山火海么?
就在沈安谨脑洞大开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是被人打开了,沈安谨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明明只是一个女子,却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醒了?”女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是进了屋子,放下背上的一个小竹篓,随即才是走到浴缸面前,看了一眼沈安谨,有事说了一句:“看来你命挺大的,掉进这里还能够活下来。”
沈安谨想要说什么,却是奈何嘴巴疼痛的厉害,她根本是长不开,而且她现在是感觉,只要微微一动,骨头都快散架了一般。
“不要妄想说话了,你现在什么都说不了。”女子又是说了一句,而后才是看了一眼沈安谨,她也是不得不说沈安谨的命真的挺大的,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还能够活下来。
那****不过是去采药,谁知道一个庞然大物竟然是落到了自己面前,可是把她吓了一跳,那个庞然大物自然就是沈安谨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沈安谨命也是挺大的,她本来是想着沈安谨竟然是落到了她脚边,便是说明两个人有缘,她自然是要出手救一救的,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却是没有想到沈安谨竟然是命大的醒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说你活的好好的,干嘛是要跳悬崖,就算是遇见了再大的事情,生命也是最重要的,跳什么悬崖?”女子又是唠叨一句,才是伸手从沈安谨所在的浴缸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竟然是一条蛇,一条死蛇。
沈安谨的脸色不竟微微一变,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唯一怕的就是那种软体动物。
那个女子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沈安谨脸上的变化,笑了笑,才是说:“这蛇死的。”
沈安谨:“……”死的也怕,不过,为什么这条蛇会出现在浴缸里。
“可别小看这条蛇,若是没有它,你怕是醒不过来了呢?不过可惜了一条蛇。”女子摇了摇脑袋,颇为惋惜的说了一句,沈安谨扶额,什么叫做没有这条蛇,她活不下来。
女子将蛇扔在了刚刚放下来的竹篓里面,又是看了一眼沈安谨,说:“大概还有一个两三天的样子便是能够恢复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泡着。”说完,也是不再在屋里逗留了,提着竹篓出门去了。
*承乾宫
梨皇贵妃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朱华,扶额,这丫头,平日里不是跟着沈安谨寸步不离么?今儿个怎么离开了,还跑到她宫里来,可是来了确实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直哭。
她要怀疑这承乾宫怕是要被这丫头的泪水给淹了。
梨皇贵妃又是给朱华到了一杯茶水,才是无奈的开口问:“我的朱华姑娘,你是怎么了?说话啊,别把我这承乾宫给淹了。”
闻言,朱华哭的是更加的厉害了。
见状,梨皇贵妃也是扶额,这丫头是水做的还是水喝多了,怎么那么多的眼泪。
“是不是谨儿不要你了。”梨皇贵妃试探的问了一句,除了这个,她已经是找不到另外能够让朱华哭的那么凶的事情了。
朱华摇摇头。
“是不是谨儿要乱点鸳鸯谱了?”
朱华依旧摇头。
“我的朱华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梨皇贵妃非常无奈得说了一句,她的好性子,全是要被朱华给磨灭了。
“娘……娘……”朱华一边说着一边抽噎着。
梨皇贵妃无奈的扶额:“朱华姑娘,可以一次性说完说顺溜么?”他可没有朱华这么大的孩子。
“小姐……小姐掉下……掉下悬崖……悬崖了。”好不容易的,朱华终于是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铛——”梨皇贵妃手中的茶杯突然是聚美,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谨儿……掉下悬崖了。
“哪个悬崖?”
“西……西山。”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一个月了。”
“啪——”梨皇贵妃的纤纤玉手突然是拍到了桌子上,一个月了才来告诉她,是不是不把她当沈安谨的姐妹。
朱华也是被梨皇贵妃这一巴掌给吓了一跳,随机也是不抽噎了,一双眼睛看着梨皇贵妃,竟然是充满了……害怕。
她跟着沈安谨,因为深受沈安谨的喜欢,沈安谨的信任,所以梨皇贵妃对她也是很好,从来是不对她发火,如今……竟然是发火了。
“一个月了才来告诉本宫,是让本宫给她收尸还是怎么的。”梨皇贵妃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华,才是说了一句。
“逸王殿下不让我告诉你。”当初当她得知沈安谨失踪的时候,是很想告诉梨皇贵妃的,可是确实被乔尹南给拦住了,乔尹南说梨皇贵妃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怕是要闹的满城风雨。
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是没有来通知梨皇贵妃。
闻言,梨皇贵妃又是拍了一下桌子,说:“乔尹南算什么东西,让谨儿白白的等了三年,还那么猖狂,他以为他是塞雨国的逸王殿下,便是有无数的女人跟她床上爬么?”不得不说,梨皇贵妃现在很生气,怕是连血压都是高上了。
“朱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一说给本宫听。”梨皇贵妃好不容易才是平静了心中的怒火。
朱华闻言点了点脑袋,开始讲起了那天的事情,梨皇贵妃也是静静的听着朱华讲,手也是紧紧的握住了茶杯
“墨香现在在哪儿?”梨皇贵妃等到朱华讲完了,才是说了一句。
“死了。”被乔尹南一刀刀的凌迟而死,她从来是没有来过凌迟,那天是第一次见。
她也是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凶残的乔尹南。
“谨儿的尸体可找到了?”
“没有。”王生财和乔尹南还有季如风排出去了很多人,都是没有找到。红坊楼也是派出了无数的人,依旧是没有下场。
闻言,梨皇贵妃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找到尸体,有可能沈安谨还是活着的,只要活着,依照沈安瑾的本事一定会回来的。
“朱华,你告诉乔尹南,要是谨儿这次有什么事情,本宫绝对倾尽一切让他痛不欲生。”梨皇贵妃说了一声,这件事情若不是因为乔尹南,沈安谨又何必是受这样大的罪。
说到底,都是乔尹南的错,若不是因为他,墨香同沈安谨怎么可能反目成仇。
“朱华,顾念之那边可是知道谨儿的消息?”
“不知道,他只当小姐是同墨香姐妹情深出去玩了。”
“嗯,本宫知道了。”梨皇贵妃扶额说了一句,而后是罢了罢手,示意朱华下去,朱华也是明白了梨皇贵妃的意思,躬身退了下去。
乔尹南,你最好祈求谨儿没有事情,不然,本宫一定让你不好受。
*红坊楼
因为沈安谨跳下悬崖了一个月了,红坊楼也是关门了一个月,他们全部的心思都是在沈安谨的身上,如今沈安谨失踪了,她们自然是不会开门了。
桂兰坐在梨木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眼前的几个男人,脸上又是多了一抹的无可奈何,这一个月来,桂兰也是消瘦了不少,她实在是担心沈安谨。
这么多年了,她早已经是将沈安谨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了,虽然沈安谨有时候看着霸道一些,可是,她知道,沈安谨那不过是在伪装自己罢了。
上次沈安谨能够遇见她,但愿这一次的沈安谨也是能够遇见另外一个人,可是……真的有可能么?
“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王生财喃喃了一句,他已经是将王家明里暗里能够排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甚至是还在西山那里一家一户的发了一张沈安谨的画像。
只要提供有关沈安谨的线索,王家便是欠他一个人情,他可以像王家提出任何的请求,哪怕是她要成为皇帝,王家也一定帮他。
他不怕天下之打不违,她只是怕失去沈安谨,失去那个叫他生财哥的女子。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线索,西山下面的悬崖都快被他们四方的势力给踩平了,依旧是没有找到。
“一定会找到的。”乔尹南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若不是他,或许沈安谨不会死,若不是他当初娶打扰了沈安谨的生活,沈安谨如今怕是将军府的夫人,好好的夫人。
一旁的季如风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两个人的懊悔,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人啊,总是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可是,沈安谨,你到底是在哪儿?为何却是找不到你,他怕再找不到沈安谨,这个临安城都要被王生财给拆了。
这一个月来,王生财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四处晃动,见到跟沈安谨长的有点儿想象的人,便是发疯。
王生财太在意沈安谨了,可是看看他跟乔尹南不也是一样么?如今的乔尹南为了沈安谨,竟然是险些同塞雨国那边断绝关系了。
那日,乔尹南一会到临安城,便是去了皇宫,他竟然是要休了沈安灵,该说就算是失去逸王的身份,他也要跟沈安灵断绝关系。
这自然是吧沈浩给气急了,后来。塞雨国那边得知了消息拍来人说,若是乔尹南当真是铁了心要休了沈安灵,要散了逸王府所有的侍妾,乔尹南就不再是塞雨国的逸王殿下了。
谁知道,乔尹南是连眉头都没有绉一下的说:你当我想当那个逸王啊,不当就不当,就算是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要散了逸王府,跟那些女人断绝关系。
他要的,是给沈安谨一是一双人的生活,当初因为羁绊太多,如今才是明了,他可以没有一切,唯独是不能够没了沈安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