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林列含返回了荟林楼,他回来后便匆匆的走到了钱淀淀的屋里,好似伤心的说道:“不好了,我这次出去,听说那个羽坚被人给杀了。”
听此,钱淀淀心里一下子全凉了,好痛。自己苦苦的等着羽坚来荟林楼找自己,等到最后,却是羽坚…
钱淀淀想笑,大笑一场…
钱淀淀想哭,大哭一场…
林列含好似也是无比的伤痛,道:“我这一次出去,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谁知道如今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万慕堂的那个羽坚不知被谁给杀了,并且死的很惨,好久无人为其收尸,最后不知被谁扔到野外,喂狼去了。”
钱淀淀心伤的同时,还是一直难以相信,道:“姑父,你所听的千真万确,不会听错吧。”
“此事又不是我一人知晓的,如今此事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之事了。”
钱淀淀突然站了起来:“我要出去把羽坚好好安葬好了。”
“他的尸体早就被野兽吃光了,你去哪里找他啊。”
“我…”钱淀淀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林列含安慰道:“淀淀,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啊。”说好说,钱淀淀怎么节哀啊,趴在那里哭个不停。
而另外一个屋中,万迁听到羽坚的死讯,心里也是无比的难受起来,躲在屋中哭个不停。或许,当时自己没有嫁到荟林楼,羽坚也就不会离开万慕堂,也就不会认识南荣轻雪和钱淀淀,也就不会糊里糊涂的了完了一生。
羽坚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好可怜。羽坚总是被爱情所折磨,还不被人们所理解,好可怜。如此可怜之人,或许死了是一种解脱,不过这种牵强附会的理由,根本就说服不了自己。
两个屋中,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人的死,而痛哭
只是钱淀淀还可以大声哭出来,而万迁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她唯一能说的就是为同门师兄而伤心,别无他意了。
荟林楼中,钱淀淀就一直躲在屋中痛哭,不吃不喝的就如一个病殃之人。
而林列含却又开始盘算下一步了。
这一日万慕堂的李颂还突然来到了荟林楼。
林列含和李颂还单独在一个屋中,开始了下一步的计策。
只见李颂还道:“林楼主,你这一次叫我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林列含道:“这一次,我想让你做一个媒人,不知你肯愿意。”
李颂还忙道:“林楼主尽管吩咐便是,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决不敢推辞。”
“哈哈,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只需要你跑个腿就是。”
“林楼主,您就请直说吧。”
“好,这一次需麻烦你去一趟落水石门,就说你愿意从中做媒,让荟林楼和落水石门联姻,结成秦晋之好。”
李颂还却还是难以明白,道:“颂还愚拙,一时难以弄清楚,不知两家如何联姻啊?”
“哈哈。”林列含得意一笑:“如今淀淀父母都已不在,我这个做姑父的现在就如她的父母了,我想把淀淀许配给牛石长。”
李颂还不觉一愣:“可是钱小姐不是正和羽坚好着了吗?”
“如今羽坚已经死了。”
“什么?羽坚死了,真的吗?”李颂还竟然好似很兴奋。却见林列含露出一脸阴险之色,慢慢道:“当然…不是真的。”
李颂还真如一个被人玩弄的木偶,不明白林列含的意思,而林列含又继续道:“不过,我们可以真的让他去死。”
李颂还更是看不懂林列含的意图了,忙道:“我们真可以杀得了羽坚吗?”
“想杀他,对于我来说易如反掌,不过现在他还不能死,此人还有利用价值。”
“可是我怕夜长梦多啊。”
林列含斜眼看了一眼李颂还,道:“你放心便是了,羽坚早晚都会死的,好了,现在你应该听明白了吧,我想让你为媒,把淀淀嫁到落水石门去。”
李颂还忧虑道:“可是那个牛牛会不会答应此事啊?”
“哈哈。”林列含好胸有成竹的一笑:“这个你就放心便是了,他一定会答应的,并且还会万般感激你的。”
李颂还点了点头,道:“那么这门婚事,钱小姐会不会不同意呢?”
“这个你也就不必费心了,我自会说服她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此美事了。”
“好,哈哈…”林列含又大笑了起来。
李颂还一路直直的赶向了落水石门。
只见牛牛和李颂还坐在那里,牛牛笑道:“这次颂还兄前来敝处做客,牛牛实是万分高兴啊。”
李颂还微微一笑,看着牛牛,道:“牛牛兄,这一次我实是为你大喜之事而来啊。”
牛牛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我名小低微,不知何喜之有啊?”
“哈哈…”李颂还轻轻放下手中的茶,道:“牛牛兄,你身处落水石门高职,却还没有成亲吧?现在有一门亲事,正是为你来提。”
牛牛道:“哦,牛牛年纪尚小,如今还未考虑成家之事。”
李颂还眼睛一眨,嘴角一笑:“那么若是钱贯庄的钱淀淀钱小姐呢?”
听此,牛牛心中一阵兴奋,不觉站起了身来,感觉自己过于喜形于色,有所失态了,便又匆忙坐了下来,不过牛牛脸上那堆笑意,却还是尽显了出来。只见牛牛道:“颂还兄,你真会开玩笑啊,牛牛名小低微,才疏学浅,哪敢高攀钱小姐啊。”
李颂还却慢慢的站起身来,轻轻的走了几步,道:“牛牛兄,我们虽然身处两个门派,可是我们二人惺惺相惜,我更是把牛牛兄当成知己,怎敢拿牛牛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呢。”
牛牛越听越喜,也慢慢的站起身来,道:“可是据我所知,那个钱小姐,已经和万慕堂的羽坚…”
“不!”李颂还忙打断了牛牛的话:“羽师弟前不久已经被人给害了。”
“什么?”牛牛大惊,惊后是一种心痛,就如听到一个好友的死讯一般。
李颂还又道:“如今钱小姐已是无主之花,而钱小姐无家可回,一直住在荟林楼,林楼主早就对牛牛兄,大赞不绝,这一次更是让我前来看看牛牛对此事意下如何,若牛牛兄不嫌弃钱小姐的话,我愿意从中做个好事,已成两家百年之好,当然了,我李颂还可不会白做这个好事的,牛牛兄可要请我喝上几杯好酒啊。”
牛牛喜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牛牛卑微之人,竟然烦扰颂还兄亲自前来,我已经在里面准备好了酒菜,颂还兄里面请。”
李颂还却并没有马上进入,看着牛牛,笑道:“你这杯喜酒,我一定会喝的,只是不是今日,等到你与钱小姐成亲的那一日,我定会与你共喜同醉,今日我还要尽快赶回荟林楼,以向林楼主报喜,就此要告辞了。”
牛牛挽留道:“颂还兄明日再走何妨啊。”
“难道牛牛兄不心急吗?哈哈,好了,牛牛兄,如今荟林楼与我万慕堂已是亲家,若你再与钱小姐结亲,则我们三派就是一家之人了,以后喝酒的机会有的是啊。”
“那我这一次就不强留了,颂还兄此情此意,我牛牛必会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哈哈,牛牛兄亦要尽快准备好彩礼,前去荟林楼向林楼主提亲啊。”
“那是当然了,我自会准备好尚佳彩礼,前去提亲的。”
“好,那我就起程返回了,牛牛兄,后会有期。”说完,李颂还大步往门口走去,而牛牛一直把李颂还送到细流村村口。
只见牛牛又道:“这一次颂还兄为我而来,我却连地主之谊都没有尽到,说来真是惭愧啊。”
“牛牛兄客气了,你这杯酒我早晚都会补回来的,哈哈。”
“好,那我就恭候颂还兄再次莅临了。”
“那你到此就请留步吧!我暂且告辞了。”
牛牛忙道:“那就恕我不远送了。”
“告辞!”李颂还转过头去远去了,而不远处的燕鼓和伏闵,虽然看见了李颂还,不过他们并没有过来,而是躲在了一边,只见伏闵低声向燕鼓道:“李颂还这次突然来我落水石门做什么?”
燕鼓小声道:“看牛牛对他如此尊敬,这一次或许他是为我们带来了好事。”
伏闵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哼,这个李颂还利益熏心,表面虽然温和待人,却是一个残忍无情之辈,上一次在万慕堂,轻雪就是差点死于此人剑下,这一次他突然来我落水石门定然没有什么好事,而牛牛心地善良,毫无防人之心,可千万不要被他几句好听的话就上当了啊。”
燕鼓道:“我们过去问问牛牛不就知道了。”于是二人匆匆的走了过来,牛牛见到二人后,忙道:“燕叔叔,燕婶婶。”
伏闵忙问道:“牛牛,李颂还这次来我们落水石门所为何事啊?”
牛牛满脸尽是喜意,简直是合不上嘴了,道:“燕叔叔,燕婶婶,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啊,钱小姐竟然要嫁到我们落水石门了。”
燕鼓和伏闵互相看了一眼,道:“莫非你说的是钱贯庄的钱淀淀?”
牛牛喜道:“正是啊,没想到苍天竟然如此开眼,不行,我要回去为苍天多上上几株香。”
伏闵急道:“牛牛,你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啊,我感觉此事有些蹊跷啊。”
“燕婶婶,这有什么蹊跷的啊,自从钱贯庄被跋涉途所灭后,钱小姐就一直居住在荟林楼,而钱小姐也到嫁人之龄了,林楼主一方面想给钱小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一方面也想和我们落水石门结成百年之好,所以就想把钱小姐许配给我,这样我们与荟林楼就是一家人了,这真是太好了。”
伏闵听此,却没有为牛牛高兴,而是更加担心起来,道:“可是那个钱淀淀不是与羽坚正好着了吗?”
牛牛道:“我听李副堂主所说,前不久羽坚被人给害了。”
听此,伏闵不觉头脑一晕,慢慢的倒了下去,牛牛与燕鼓见状,忙扶住了伏闵。
燕鼓和牛牛扶着伏闵走到了屋里,牛牛道:”燕婶婶,你怎么了?”
只见伏闵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脸憔悴,两眼尽是伤心之色,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见羽坚被害的消息,心里就开始难受起来。”
牛牛道:“燕婶婶,你一定是又想起非远了,说实话,我听到羽坚的死讯时,心里也是无名的难受起来,可是羽坚就是羽坚,他不可能就是非远啊。”
伏闵两眼迷茫的点了点头,道:“我真是想的太多了。”燕鼓忙道:“你不要多想了,虽然羽坚为人不错,不过他与我们毕竟非亲非故的,你也不要为此而太过于伤心啊。”
伏闵却看着牛牛,道:“或许,那一次羽坚狠心离开钱淀淀,钱淀淀也就生气了,如此也好,那个钱淀淀虽然有时任性一点,不过那个姑娘还是不错的,也能配得上我们牛牛了。”
牛牛好似不好意思的说道:“燕叔叔,燕婶婶,过几天我准备前去荟林楼,正式向林楼主提亲去,你们就和我一起去吧。”
燕鼓笑道:“好啊,我和你燕婶婶和你一起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