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坚见此,忙起身跃起,此时万逡却挡在了羽坚面前。羽坚只好一个翻身,从万逡头顶上飞过,却见万逡亦是随身一转,又挡在了羽坚面前,而同时出现了一层寒霜,抵住了羽坚前进之行。
羽坚心中悲痛万分,轻雪命运多舛,上一次被魔灵所抓,今日好不容易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又要被万慕堂的人所害。
羽坚运起一股灵力,用力往前一推,强行突破了万逡的那层寒霜,迅捷的朝轻雪行去,不过李颂还所施出的那道术光已经接近了南荣轻雪。若是之前的南荣轻雪当然能轻易躲过,可是如今的轻雪功法尽无,哪能躲过。
此时却见两道剑弧光出现在了南荣轻雪面前,正好抵住了李颂还所施的那道术光。
羽坚见此大喜,原来是燕氏夫妇出手了。只见伏闵道:“羽坚,你竟然连轻雪也保护不住了。”一句话,深深的刺进了羽坚心里。
羽坚的心好痛,自己真的好无能,在遗世魔灵面前,自己无法保护轻雪,在这些世人面前,自己也保护不了轻雪。自己好无奈,自己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羽坚看着伏闵,道:“燕婶婶,你们把轻雪带走吧,轻雪和你们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南荣轻雪听见此话,眼泪夺眶而出,急道:“不,羽坚,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是答应过要永远保护我吗?”羽坚的泪水也不觉落了下来:“轻雪,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离开万慕堂,你和燕婶婶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伏闵气道:“羽坚,你真不想照顾轻雪了?”
羽坚呆呆在站在那里,嘴唇微微一动,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南荣轻雪急急的跑向了羽坚,哭的好难受:“羽坚,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伏闵急急的拦住了轻雪,道:“轻雪,不要哭了,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伤心落泪吗。”
伏闵抬头怒视着羽坚,厉声道:“羽坚,难道你忘了,当时若不是轻雪用她的灵血来救你,你会活到今日吗,轻雪就算是在有难的时候,还不忘保护你,你现在倒好,厉害了是吧,就不管轻雪了是吧,羽坚,没想到你竟然对轻雪如此无情。”
“不,燕婶婶,我…”羽坚却是不知如何解释。伏闵也不给羽坚解释的机会了,只见她打断了羽坚的话:“羽坚,以后你就不要再管轻雪了。”然后伏闵抓住轻雪的手,道:“轻雪我们走,以后再也不见这个负心郎了。”南荣轻雪停步却不走,道:“燕婶婶,我要和羽坚在一起,我不走。”
伏闵气道:“傻孩子,人家不要你了,还缠着人家干什么啊。”只见伏闵紧紧抓着轻雪,匆匆行走了。
羽坚看着轻雪渐渐远去的身影,想起了好多事。想起了第一次和南荣轻雪相见时的情景。想起了在细流村时,轻雪为自己喝汤的情景。想起了米衎城外,轻雪为自己做的那件新衣裳。想起了轻雪用灵血为救自己,想起了轻雪为救自己而受伤。
想起了自己曾经答应要照顾轻雪,一生一世。
南荣轻雪…自己和南荣轻雪一起度过的那些患难…
“轻雪!”羽坚大喊了一声,起身跃起,匆匆的往前飞去了。
“羽坚。”钱淀淀不禁叫了一声。
为什么?钱淀淀眼泪不停落了下来。
钱淀淀起身亦欲追去,却被林续芸紧紧抓住了,林续芸气愤道:“淀淀,不要哭了,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伤心落泪吗。”
而羽坚听见钱淀淀的喊声后,心里更是无比的难受。难受的生不如死,那是一种痛苦的挣扎,如万刀挖心。
羽坚回头看了一眼钱淀淀,那个泪流满面的钱小姐。
“淀淀,对不起。”羽坚狠心的转过头去,匆匆的往前跑去了。
钱淀淀看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的滋味,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天又黑了。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
燕氏夫妇和牛牛升起一把火,几人围在那里。而南荣轻雪倚在羽坚肩上,脸上的泪痕,仍是未消去。
只见伏闵对羽坚道:“你还算是有良心。”
羽坚呆呆的看着那堆火,道:“轻雪,上一次你被洪恐带到哪里去了?”南荣轻雪道:“我也不知道。”羽坚问道:“那你又怎会来到万慕堂了?”
“洪恐他们告诉我的,也是他们把我送来的。”
羽坚不觉一惊:“竟然是他们?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南荣轻雪没有回答,却是惊慌说道:“羽坚,我好害怕。”羽坚轻轻的拍了拍南荣轻雪,道:“有我陪着你,不要害怕了。”
“羽坚,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了,轻雪,我不会离开你了。”
“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你是在骗我,羽坚,你真的爱我吗?”
羽坚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看着近处明亮的火,心里一阵折腾,自己是在骗轻雪吗?自己不爱她,可是自己还必须去爱她。因为她现在需要爱。
南荣轻雪轻轻的在羽坚肩上抬起头来,道:“羽坚,我知道你心里最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你又感觉欠我太多,所以不想抛弃我,羽坚,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爱一个人和怜惜一个人根本就不一样,我不想耽误你的幸福,你走吧。”
羽坚听见这话,心里更是难受,难受的不知所措。只见羽坚紧紧的搂住了轻雪,道:“轻雪,我不会离开你了,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即使我抛弃万慕堂,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南荣轻雪又哭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走,羽坚,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的,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走。”
“不,轻雪,相信我好吗,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轻雪,之前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羽坚紧紧闭着双眼,举手在自己脸上扇了起来。南荣轻雪忙抓住了羽坚的手,道:“羽坚,你不要这样啊,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
一旁的燕鼓,付闵和牛牛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