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渐黑了下来,天空中那个不圆的残月,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天边,一片云随风飘过,挡住了那微微的月光。
这时却模模糊糊的见远处两道身影越来越近了。而此时的羽坚和南荣轻雪亦是非常劳累了,真不想再跑了,可是又不得不。
两人气虚喘喘的停了下来,稍微喘了口气,又疾步往前飞去了。
不远处现出点点灯光,看来是人家村落。
羽坚和南荣轻雪见状不觉欣喜,在村落中房屋错综复杂,不像这外面空旷的地方,连个躲身之地都没有。
羽坚和南荣轻雪吃力的加快了速度,只见前面那些人家的烛光越来越明显,看来这里的确是一个小村落。
两人往下一俯身,跳了下去,却是落在了一片墓地之中。
本来就冷瑟的夜,被阴风一吹,寒风刺骨。
只见一片坟墓矗里在那里,显得好是让人心惊,这时忽见一声鬼泣声,无比的凄凉,无比的恸心,那鬼泣声甚至比赤发妖婆的那些鬼术更加令人心惊。
那声音是撕心裂肺,是痛不欲生。
可是那鬼泣声又是从何处传来的?不知。
或许,现在的南荣轻雪心中尽是惧色,在这个阴凉的墓地,是自己心中所怕…
不知何处吹落一条枯枝,正好打在了轻雪身上。
如此情景让人心中一冷一吓。
南荣轻雪不觉一阵哆嗦,一下子趴在了羽坚怀里。
没想到这个见多识广的“妖女”,竟然也害怕起来了,而羽坚心里亦是万感惊惧,只是他强忍着,不外露出罢了。
羽坚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挂在天空中的残月,微微的月光照在羽坚脸上,也照在轻雪的身上。
此处大地上的月光显得并不是很美,更不会像是地上的寒霜。
即使再美的东西,或许到了墓地,也就不会再美了。
只是这句话,不知对不对?
这时忽见两道身影也落了下来,还会有谁?相升刻和鲁由鸣。
只见相升刻二人往四周看了看,没想到此处竟然是一片墓地,一片阴暗,让人心凉。
一阵阴风,一阵索索的嘈杂声,又一阵瑟瑟的风哭声。让人无法心宁,忐忑不安。
相升刻并未急于去对付南荣轻雪,而是双手一动,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阴阳柔术拍,然后拍面一摇,一个无比明亮的柔术球飘向了空中。
随即空中的那个柔术球,慢慢舒展而开,道道光茫射向了大地,照的大地无比的明亮,真如白昼一般,不!比白昼还要明亮几分。
天空一亮,此处倒是显得安静沉寂了许多。
相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南荣轻雪,道:“南荣轻雪,你感觉你能跑的了吗。”
南荣轻雪看了看不远处的相升刻,心中更是惊恐。或许如今世人的阴毒之心要比妖魔鬼蜮更令人害怕。
南荣轻雪睁着相升刻怒道:“相升刻,你别以为你术法有多么厉害,如今能打过你的大有人在了,你真是妄称‘天下第二’了。”
“我如今是天下第几,我不想考虑,不过今日我确实能打过你们这两个小娃的。”
此时的羽坚看着相升刻,道:“相坡主大名,我自小就听师父提起过,说相坡主您功法高深,为人和善,可谓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如今为何却要对我们如此狠心呢?”
相升刻看了看羽坚,问道:“我见你用的术法竟是凝霜寒剑,看来你是万慕堂的弟子了。”
“不错,我名为羽坚,家师正为万慕堂的副堂主羽笙。”
“哈哈。”听见此话,相升刻笑了笑,又道:“羽坚,我与你师父交往极深,此事本来与你无关,你却为何要与老夫作对。”
“我哪敢和相坡主作对,只是轻雪姑娘是我一位相交甚好的朋友,见此有难,我又怎能视而不见呢。”
“哼,羽坚,我看你是被这个妖女的美色迷住了吧,竟甘心为这妖女去卖命,你又怎么能对得起你师父的在天之灵。”
“不,师父从小就教导我,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处处行善…”羽坚尚未说完,便见相升刻厉声质问道:“莫非你感觉老夫的所做作为是不平之事了。”
“不敢,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相坡主是个大量之人,我想相坡主也不愿意再和我们厮杀了吧。”
“我当然不想在和你们厮杀,不过这个妖女与妖魔勾结,欲害我世间安宁,我怎能坐视不管。”
“不,相坡主,这一定是个误会了,轻雪所修术法虽然有些怪异,可她并未与妖魔勾结,更不会害我世间安宁。”
“哼,羽坚,你不要再帮她说话了,我看你已经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心智。”
“相坡主,我所说尽是实话,我不是在帮她说话,我更没有被她迷失了心智。”
相升刻没有再理会羽坚,看着南荣轻雪,厉声道:“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口舌,想活命的话就赶快把星石交出来。”
南荣轻雪听见此话,亦是怒道:“哼,你这个相坡主,分明是要来抢夺星石而已,还为自己编造一些借口呢。”
“你这个妖女,不要再胡言乱语,你以为这次你还能逃脱的了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片脚步声,越来越近,相坡主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觉心惊,只见相升刻急忙挥手一舞,那个柔术球暗淡了下来,慢慢的失去了光色。
此时已经有一群人赶了过来,原来是不远处那个村落的老百姓跑着过来了。
原来此处名为东伏村,而此地便是东伏村的墓地。
这个东伏村与细流村所距不远,广义的说,也可以把此处划为落水石门的势力范围。
东伏村正是伏闵的娘家,那也自然就是伏闲的娘家了。
东伏村之人见到村外的墓地上空处忽然明亮了起来,不觉心惊,便匆匆的跑着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升刻只顾照明大地了,一时忘了如此术法会惊动附近之人。
这群村人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而几个年轻人手中还举着火把,虽然没有柔术球那般明亮,可也能将此处照清楚了。
此时,又见空中隐隐约约的飞过了许多人来,从那个飞行之术上看来,亦是一些修心炼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