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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我去当兵(2)

爸爸,干爹说的故事很好听呢,他好象什么都知道似得,比我们老师强多了。哦,除了认识那些看不懂的字,他还教你们什么了?金开仁问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厄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金开仁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大赞: “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哈哈……”

圣哥哥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爹爹说。

什么爹爹,以后叫干爹。金开仁纠正道。

恩,干爹说成大事的人,要胸怀四海,包容天下,有勇气,有担当,严格要求自己,反复锤炼不足。心中存有浩气,藐视天地间的一切困难。始终相信自己,绝不轻言放弃,坚持到底就能成功。神智超然物外,不为法则束缚。

金开仁一拍大手,奇人啊,奇人。好一个神智超然……哈哈哈,仰天大喊,老先生,金某在此谢过了……

如玉啊,你和圣子为什么不喜欢和别的孩子一起玩呢?

圣哥说,他们太小了,和他们在一起没意思,玩不到一起去。那帮孩子看见他就跟老鼠见猫似得,包括他弟弟,怕的要命。

哦,那你们很大吗,我觉得你们的年纪差不多嘛。怎么听你这话好象你们比他们大了多少岁似得。

哎呀,爸爸,干爹说,那叫境界不同, “境界 ”你懂不懂?金开仁皱了皱眉,喃喃道: “不知道这是幸事还是不幸!他抬起头,招呼一声,小圣过来一下。”

大叔您有事吗?战圣抬头看着他。

孩子们,记住我的一句话,将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舍弃朋友,要把朋友看做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只有这样,你将来的人生路上才会畅通无阻,只有这样你的未来才会感到多彩多姿。没有朋友的路上,注定要孤独到死。

大叔,我记住了。爸爸,起码我还有圣哥哥呀,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嘻嘻

干爹还说圣哥的名字锋芒太盛,就帮忙给起了一个新名字。叫 “战润天 ”

恩,润泽天下,好名字。比他爹起的名字好多了。好孩子,你们两个真的是捡到宝了。哈哈,这样的宝贝,就是寻遍天下,恐怕也是不多见啊。

圣啊,你爸爸最近还好吗?战圣答道: “我爸爸最近还行,就是酒量见长,头发又白了一些。”

老喽,不服老不行啊。你爸爸今年五十八了吧。四十多岁才得的你,也算是老来得子啊。呵呵,整整耽误了一代人啊!

大叔,你多大呀?哦你问我啊,我比你爸爸小多了,他比我大了整整十岁。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恩,那时候也十六岁了不算小了,你爸爸骑着大洋马,腰里别着匣子枪,身后一溜小警卫,嘿,那个威风啊。那年他去我们家乡招兵,报名的那叫一个多。我岁数小啊,没人要我!看着别人都报上名了,我这还没着落呢,急的我直挠墙。哟,到家了,走,到家说去。小刘啊,你们几个一起过来吧,忙活半天了,一会在这吃饭吧。

这小刘正是那天扒墙头的那个大嗓门。只见他一回头,大嘴一张,兄弟们,走啦,去首长家听故事去喽……后面七八号人齐声欢呼,噢,听首长讲故事去喽……

金开仁,の……

爸爸,你快说啊,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就在招兵小站那死活就是不走。我来了个死缠烂磨的无赖战术,不让我当兵,我就跟他们没完没了。哈哈,圣啊,我这战术是不是和你干爹说的那个坚持到底很象啊。

战圣,如玉及时的把头撇到了一边。

素雅这时候从厨房走了进来。说道: “后来,我知道。他把你爸爸的马给偷跑了,被一帮当兵的满村子追啊,到底给抓回来了。”

金开仁满脑门子黑线,老婆大人,后面的让我讲吧。我怎么觉得你一讲,这性质就变味了呢!那天,我是苦苦哀求啊,那徐干事就是不同意,说我是独生子,年龄也不够。我一看这是没戏了,这个人是榆木脑袋,根本就不开窍。我改主意了,哈哈我又想了一个新招。

大叔,看不出来,你心眼还不少呢!战圣佩服的说道。

那是,我是谁啊,我这么绝顶聪明的脑袋难道是白长的吗。我一看你不是不要我吗,那我找你们领导去,我要找一个大官,让他说话压死你们。谁想,你爸爸去村长家了。那匹大洋马就栓在门口。

我一看,机不可失啊。心想,我把你的马迁走含起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还你马。哎呀,你爸爸一出来,冲着那帮当兵的这顿吼啊,可把我吓够呛!这时候还出叛徒了,也该着我倒霉。那个该死的赵平海,突然窜出来告我的密。你爸爸还夸她呢,说他是块当侦察兵的料。结果他倒先报上名了,他比我还小一岁呢。金开仁恨恨的说道。我那时候听说啊,在部队里,人人都能吃饱,一天好几个菜,饭随便吃。要是赶上打大仗之前啊,饺子那是管着够的吃啊。谁想,我不但没当上兵,还被当成偷马贼了……

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抓的。你爸爸那时候,那个笑啊。哎……

首长,那您最后……

先别吵吵,我不是正在说着呢吗。金开仁白了刘大嗓门一眼。我爹这时候出来了,他老人家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哼哼,老子就把这兵当成了。哈哈……

爸爸,爹爹那时候说的什么话啊?如玉好奇的问道。

金开仁嘿嘿的笑道,想知道吗?众人急忙点头,想,想知道

金开仁把头一扭,私人秘密,概不奉告,哈哈。

是吗?门开了。战圣惊喜的喊道: “爸爸,我爸爸来了。金开仁臊的脸都黑了,团,团长,您怎么来了也不先说一声啊。

你个小贼,说起故事来还挺威风啊。战宇有好感的看着金开仁,眼角透出说一股不出来的笑意。你十六岁当兵,我收了,现在我儿子也十六岁了。我要他去当兵,可是你家没养马啊。

哈哈哈……一屋子人都笑了。收,收,当然收了。您老人家发话,我怎么敢不收呢。

行了,你这话我爱听。圣啊,别整天在家瞎混了,我看再混的话,你金大叔家的马不丢的话,这姑娘也该没了。哈哈

你们两个老不正经的,饭菜都好了,快来吃饭了。孩子们过来搭把手,把桌子放到院子里。吃饭了。

爸爸,我不想当兵,我有我的梦想。战圣说道: “战宇好奇的问道,你能有什么梦想?不会又是赶马车吧。赶马车咋了,天天赶着马车想拉啥就拉啥,帮谁家干活都得管饭。多威风啊。

你个小兔崽子,赶马车哪有当兵拿枪威风。战宇骂道!爸爸,我听说啊,听个屁,老子今天要你去当兵,你要是敢不去,我扒了你的皮。人家都说当兵可苦了,天天累的跟个猪似得。放屁,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话。金开仁怒道。在我们那当兵,那生活别提有多美了。几名小警卫同时把头扭过去,呃……看的战圣心里直冒凉气。大叔,有句话说了您可千万要挺住啊。战圣坏笑着说道。有什么话就说。金开仁把腰一挺,你大叔这身板,呵呵,说吧说吧。

我要是说了您可千万不能生气啊。

说吧,说吧,不生气

您刚才骂的那个王八蛋,恩……是……说着把头转到素雅阿姨那边,这时候,程素雅那白白的脸都黑了!完了……大侄子,你可把你大叔坑死了!你咋不早告诉我呢。素雅,你听我解释啊……你个臭小子,故意害我。你知道吗,现在部队和以前不一样了,每顿饭三菜一汤,顿顿都有肉。管够吃。

战圣呼的站了起来,真的吗。要是那样我就去。战宇无奈的骂道: “你这个吃货!”

战圣临走的那一天,好多小伙伴都来了。小涛手里拿了个木头做的枪,晃啊晃的自我感觉很是威风。圣哥,我就不当兵,我要去赚钱,我要赚大钱,将来有钱了过好日子,天天吃肉。曲力抓着战圣的手哭着说道,圣哥,你当兵走了,可千万别忘了我啊。虽然我老是气你,但是我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玩的。咱在一起玩多开心啊。你这一走,我们玩什么都不会觉得有意思的。

战圣说道,小力。人总会有长大的一天,如果每天光想着玩,那将来不会有出息的,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做大事,好吗

恩,圣哥,我知道了。

哥哥,你要是走了,咱爸又该喝多了,你可要早点回来啊!呵呵,傻弟弟,咱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人,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这是哥哥这几年攒下的一点钱,你拿着。可不许乱花啊,你长大了,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哥哥,记住,要学会自立,做个男子汉,男子汉要有勇气,不要遇到事情就哭。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多想想,想好了再做的时候会不一样的。

战圣说话的时候总是往西边看,可是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到。金开仁低声道,别等了,我们该走了。

大叔,她生我气了吗?

不会,她不会生你气的。走吧……

战圣刚上了吉普车,就听后面有人喊,等一等……正是如玉的声音。战圣疯了似得推开吉普车的门,飞也似得跑到了如玉的身边,一把抱起如玉,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咋才来呢,我……

圣哥,我回家给你取东西去了。你看这是什么?正是当时,王老先生留下的几本书。干爹给咱俩留了六本书,咱俩一人三本。突然如玉搂住战圣的脖子扒在她的耳朵上悄悄说道,到了那边,不许你和别的女孩子好,要是让我知道了,看我不收拾你的!嘻嘻

战圣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发卡,放在如玉的手上,说道: “这是我前几天在集市上给你买的发卡,一直没有机会交给你,现在好了,我给你戴上。”

如玉哭了,看着战圣的背影,她哭着喊道: “圣哥哥,你可千万要早点回来啊……”

眨眼之间,战圣走了近三个月了。谁也没想到,如玉突然转性了。上学积极了,也不打架了。最奇怪的是她对那些花花草草突然感了兴趣。最近还自学刺绣,绣的还似模似样的。又是半年过去了,周边那些小猫小狗小鸡小鸭什么的要是有个什么病,如玉随便找几片草叶子给它们吃上,无不药到病除。谁也不知道她哪学来的本事。最让人称奇的就是,邻居家的小胖子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一条腿摔断了外加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流血不止。这时候卫生所的医生出诊去了。正当小胖子的家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如玉及时出手。这时候如果有医生在的话,一定会被如玉的正骨手法惊呆的,仅仅是简单的几个捏拉弹拽,随后又做了几个复位的手法,就完成了这次粉碎性断骨的外科手术。又用一瓶自制的药水均匀的撒在伤口上,拿出了她的绣花针。象变魔术一样,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缝上了,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十七分钟。一大堆捣烂的草叶子敷上以后,小胖子的疼痛居然减少了很多。后来去县医院复诊的时候,那些正牌医生们谁都不相信这么漂亮的正骨加缝合的手术,是出自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医的十五岁小姑娘之手。若不是看见那用来缝合伤口的丝线,他们一定还以为是哪位知名的外科主任医师做的呢。正是因为如此,如玉在当地开始小有了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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