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双手交叉向前的速度跟着加快,那空中的黑东西向前靠近的速度也加快起来,围在它四周的其余漂浮物,如同有自主意识似的,像是被突然惊醒一般,连连向两边避让,这才堪堪没有被这黑东西撞上。
只瞧着巴青蹲在那里怪叫连连,像是没使多大力气一样,其实巴青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才勉强以如此快的速度将那浮在空中的黑东西扯了过来,等那黑东西到得近前,众人无不看得明白,这黑东西居然是一个浮在空中的小山丘。这小山丘大约几丈方圆,上面平平的,从上往下渐渐变小,直到最下面变成了尖尖一头,由于山丘全身黑乎乎的,远远的浮在空中,那可是显得十分的小巧,即使以众人的眼力,也没有看出究竟来。
“巴长老,不知道你将这没人要的阁台拖过来做什么,你不是有法诀可以催动它过来的吗?搞得这样费力不说,又是大大的消耗了你的功力,这实在是不符合你巴长老的性子啊?”敢情这浮在空中的黑东西就是称作阁台的东西,张成见大伙都没有做声,面色古怪的看着巴青在这里动作,不由得将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
原来这阁台,正是仙人谷门户开启后,那些石室飞过来时所停留的地方,只从下面看空中浮着的大小不等的各种阁台,还是不能够看出上面已经有了无数的石室,张成也是在巴青安排众门人的去处时,才知道那破壁而出的石室,居然飞到了阁台的上面。
不过,石室和这空中浮着的阁台相比起来,虽然石室的数目不少,可还是远远不如阁台的数量,因此,空中仍然浮着许多的没有石室在上面的阁台,也就是此刻被巴青硬拖过来,而让张成称之为无用的阁台的。
“门主,你有所不知道,这空着的阁台可不是无用的,它们大有用处。你看这阁台上面平坦,正好方便我们大家坐上去开个会议的,而且这阁台还有别的用处,阁台上面宽大,又浮在空中,就是同门修炼仙道法门,进行各种试炼的好地方啊。”
“至于我不用法咒,只在这里用蛮力将阁台拖过来,就算是修行的一种,拖这种阁台,即使是大伙看到的这个最小的,没有几千斤力气可是不行,倘若还要像我这么快法,那可是得万斤以上的力气才可以的。”
巴青缓缓立起身来,手上一抖,那条长长的银线,立时就没有踪影,巴青长长的出一口气,这才回答了张成的话。巴青显得对自己将这阁台强行拖了过来,心中非常的满意,他觉得说得有些意犹未尽,稍微停了一停,又继续说道:“大伙可别小看这等打熬力气的事情,不止是可以将肉体变得更加的坚实,就是对于体内先天真气的*纵,那更是有一种非常奇妙的体会的。”
“以后,所有的同门,我看每天早起的功课不用做别的事情了,只管拖着一些自己挑中的阁台,在这门户里面转上个十圈八圈就好,其余的时候,就由同门自行修炼了。”
巴青越说越来劲,干脆自作主张,未经得大家的同意,连张成的意见都没有征询,就自顾自的说出这个莫名的规矩来。
“嗬,这可是不好,巴长老,你手上力气大,这万来斤力道不在你的眼中,别的人先不论,就是那些新进的四十名同门,他们连仙道法门都没有修炼过,这手上能够有千百斤的力道,那都算是个不错的人物了,你让他们怎么拖动这么沉重的阁台啊?”要说还是云娘心直口快,巴青这话音未落得完全,云娘就紧盯着巴青的话,向巴青提出了质疑。
“啊呀,这倒也是,云执事,不过我想他们既然有千百斤力气,就是你的属下,不是恰好有十名弟子吗?让他们编成一队,给他们弄根长点粗点的绳子,让他们一起拉动就可以了,他们合起来不就是几千斤力气,我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
“罗执事,你也别笑,你那里不也是有三十名弟子,刚好可以分成三队,一队十人,一样可以每天做这功课的。”
巴青被云娘这么一追问,立刻也意识自己说得过了,巴青的脸皮可是厚得很的,猛然想起这些新进弟子人员众多,就往这方面打起主意来,连带正在发笑的执事堂另外一名罗贯中执事,也是不肯放过了。
要说前面的话,巴青还说得有板有眼,像那么回事的样子,这后面的话明显就是调侃的意思了,不止是罗贯中在那里放声大笑,就是其余在场的门人,都再也忍受不住,嘴巴一咧,纷纷的笑了起来。
那人面鸟禺飞最为夸张,故意拿翅膀往中间一合,做了个和刚刚巴青扯动银光所化银线一般的动作,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用它那独特的嗓子怪叫道:“巴长老,哈哈……你看看……,我们非人堂就是得这样抱着绳子,哈哈……抱着绳子去拖阁台了吧?哈哈……”
禺飞脸上的表情还极其丰富,故意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不住将脑袋往巴青这边晃动,连那站在禺飞身边的鹰大,也跟着将翅膀合住,一拍一拍的,稍稍飞起在空中,两个脚爪往中间不停的合动,像是拉扯绳索一般,笑着喊道:“巴长老,禺堂主的翅膀长,能够用翅膀,我们角鹰可没有这么厉害,大家只能够像这样的来做你巴长老所说的事情了,哈哈哈……”鹰大也不怕添乱,不但附和着禺飞一起大笑动作,还连连冲着巴青好一通的数说。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笑了,巴长老这不是让大伙放松一下,活跃活跃大伙的心情嘛,我们都到阁台上面去吧。”张成见众人这一通的打笑,任凭巴青的脸皮厚得夸张,还是微微的从脸上透出一点红红的颜色出来,怕再笑下去,巴青的这个脸上会挂不住,笑着劝说了一句,当先拔地而起,跳在空中,飞快的往上空升去。
剑光纷纷闪动,一众同门,驾着自己的飞剑,紧随着张成就到了这空着的阁台上面,只有那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正在那里笑得高兴时,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青光,银光闪动,刚刚还在面前的众人就都失去了踪影,急忙将翅膀拍动,就要往空中飞去。
不等他们真正飞起,一声轻笑传来,却是刚刚被它们狠狠笑过的巴青折了回来,只见巴青脸上并无半点尴尬之意,浑然不以两个家伙刚刚做的事情为意,口中念动法咒,手中银光一闪,圈住它们两个,轻巧的将它们一下子就带到了阁台上面。
看着两个显得十分的受宠若惊的家伙在这空旷的阁台上面探头探脑的样子,除了张成之外,和他们较为熟悉的云娘就在那里喊了起来,道:“两位大堂主,要不是巴长老愿意去接你们一下,你们还是在下面努力飞过来吧,这笑话人可得有个度啊,要真是惹火了巴长老,小心他把你们送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让你们两个喊天不应,叫地不灵就麻烦了。”
要说云娘平时嘴快,不知道多少顾忌些,这次云娘倒是出于一片关心它们的意思,想让它们有个台阶下来,免得真的互相之间产生些嫌隙,那样未免有违了张成特别创立这个非人堂的初衷了,可云娘这话可是没说太好,倒显出巴青是一副小气样子,搞得巴青一脸的哭笑不得。
巴青当然知道,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这样他也不好出声搭云娘的话,自然以巴青的性子,更加不会与非人堂的这两个堂主计较,不要说都同属于出身异类,就是换作门中的其他人,巴青也是知道的,只要能够过门户入口处的玄妙阵法,这为人的方面,一干同门还是可以信任的,也就不会为这点小小的玩笑话,而对谁有所不满了,真是要有不满的地方,巴青哪里还肯主动去接禺飞和鹰大它们两个上来,即使不会像云娘说的那样,暗中禁制它们两个,只怕也是早就抛得远远的不管了。
可是被云娘这么一说,巴青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好冲着禺飞和鹰大干笑了一下,自认为是作了个非常善意的笑脸,其实却是很难看的样子,巴青觉得让它们两个家伙放心之后,就转过头和张成说起话来了。
要是换作平时,张成还会帮着圆两句话,可张成因为没有上到过这空着的阁台,此时正和其余同门一样,四下观看这阁台上的情形,倒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加说不上,还来替大家互相转说几句了。
好在人面鸟禺飞本来就是个神经*的家伙,禺飞反正只觉得跟着张成在一起就好,别的事情,要说它可真是没太在意过,反正笑过就算,它都快要忘记刚刚还笑过帮它们上来的巴青长老了。那鹰大身属角鹰一类,虽然灵异,说到底还是猛禽,这一颗鸟心也不怎么细致的,看着没人责怪它,就自顾自的在这阁台上面,摇摇摆摆的走来走去了。
这种谁也没有在意的情形,倒让一直富有兴趣观察它们几个的云娘心里松了一口气,云娘看到巴青脸上的表情时,已经醒悟过来,敢情这话又是没说好,又搞冒失了,正在担心巴青会和它们变得更僵,哪里想到巴青和它们浑不当回事,倒是云娘自己多事了,只是云娘也忘记,这取笑巴青,好像正是从她开始的。
“门主,大家都到齐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会议了,现在时间可是很紧张的,今天讨论完毕,明天就得开始正式修炼了,也就是说有字无名门,就算是真正的门户开启了。”巴青见张成仍是蛮有兴趣的在这个阁台上面看来看去,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巴青可是消耗了不少功力,才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将这阁台拖过来的。
巴青口中没说,那心里可是想得很清楚,不是巴青不想让大伙直接御剑飞行到这阁台上面,只是考虑到了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那只能够凭天生的本领飞行,难免在速度上不如大伙,倒让大家久等,而他那种用银光挪移的办法,又不能够移动得这么远法,这才强行将阁台拖了过来,让大伙有个举行会议的地方。
要知道,单纯靠法咒驱使阁台移动,即使以巴青现在的功力来做,那速度也是非常缓慢的,只能够堪堪和常人行走的速度相比。只看之前大家的急切样子,再有张成说出来的话,那可是显得非常紧急的,可没料到,众同门包括门主张成在内,费了这么大力气的将阁台弄来了,大伙却又贪看眼前的阁台和四周浮动的其余阁台来了,变得除了巴青自己之外谁都不着急,巴青这才急忙提醒张成,催促快点召开会议。
“哦,巴长老,你是说快点召开会议啊,好的,大家这就准备开始吧,不过,这里可是连张桌子都没有,还是不方便大家说话的啊?”听到巴青的催促,张成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一耸,又提出新的问题来了。
“门主,你说桌子,啊,对了,我忘记了,这人是和我们异类时的习惯不同,像我们蛇王老爷爷,也是要坐在老高老高的大椅子上面谈话的,怪我,谁叫我刚刚化**形没多久,还不太习惯这种身为人身,所应当拥有的习惯呢。”巴青既像是回答张成的话,又像是埋怨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式的低着头就说了起来。
巴青低着头当然是有原因的,只见巴青在这阁台的中间位置,低着头迈着尽可能直的步子,在这阁台中间走出了一个四方形。不过由于巴青脚下还是带着明显的扭动感觉,这四方的边边可是非常的不成规矩,弯弯扭扭的在中间弄出四条线来,勉强凑在一起,就算是个四方形的大框框了。
等得这不规则的四方形完工后,巴青显得非常的高兴,指着这阁台中间,说道:“门主,各位同门,你们看,这阁台的地面可都是用又大又厚的岩石所炼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巴青也不管大伙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说完之后,站在那四方形的边上,手上银光四闪,接连四道银光从他手中发出,那银光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就钻向那四方形的四条边边。
说这银光巧妙,自然是因为这银光并不是笔直的四条,而是完全将那四条边边的形状都幻化了出来,如同早就细细算过一样,这四道银光正是和四边形弯曲的程度相同,十分的吻合四条边边,以一种非常完美的方式,按照这四条边边的位置,就钻进了阁台里面。
就在大伙一边为巴青的神奇手法啧啧称赞,一边又为巴青的这番动作费解的时候,这阁台的中间传来阵阵响动,四股轻飘飘的烟尘,从那银光消失的地方钻出,巴青跟着就是大喝一声,道:“起。”只见从那响声结束处,一块巨大的石头,就从那阁台中间冒了出来。
只看这石头上下整齐一致的形状,即使这块巨石来得突然,可那和巴青刚刚画出的四方形的形状一模一样,都不用巴青再解释了,众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巴青说的就是将这块巨石当作桌子来使用了。
只是桌子太大了些,足足有三丈来长,一丈来宽,也不知道巴青是用了什么法子,这块大石桌从阁台里突然冒出后,慢慢升高到了三尺来高后,就立即停止了向上长高的势头,稳稳的停住在阁台的中间,竟是纹丝不动,再看四边桌子下边和阁台结合的地方,倘若不是大伙亲眼见到这古怪桌子产生的过程,换作旁人看到的话,都会说这石桌子并不是巴青凭空弄出来的,而是这阁台上面早就生长好了的东西。
有了桌子,见到大伙并没有表示出对这桌子有半点不满的样子,巴青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加快了,巴青围着石桌子转了一圈,那手上的银光也是接二连三的发出一阵密集的响动后,就和石桌子的产生过程一样,总共是十二张石凳子,就沿着这石桌子,错落有致的从阁台里面冒了出来。
看这石凳子的数目,再比照在场人的数目,连非人堂的禺飞和鹰大都有座位,甚至还多出一些来,显示出巴青非常的游刃有余,丝毫没有为这点事情难住的意思。
巴青以一种极其缓慢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之后,停到了张成的身上,非常正式的喊道:“门主,各位同门,会议准备已经完成,就请大伙入座了。”巴青不止是脸上没有笑嘻的样子,重新恢复了凝重表情,而且并不谦让,首先就在石桌的一端,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巴青刚刚坐下,大家看着眼前的石桌石凳,并没有很快的坐下来,都拿眼睛四下打量面前的东西,觉得这些东西被巴青收拾得很干净,就是那形状弄得不太像话,不仅仅是石桌子是歪歪斜斜,没有半点直来直去的模样,就是那些整齐的摆放在周围的石凳子,没有一个不是长得怪模怪样,那种不规则的形状,说了巴青对于在‘直’的理解上,和众人有非常明显的差距。
张成缓缓走到巴青的旁边,就要在巴青的一侧坐下来时,巴青伸手一指,道:“门主,你是一门之主,我对面的位置才是你的,对,就是那里,正中间的大凳子,没看我都是帮你弄得最大的一块石凳子嘛。”
巴青说是正是这张大石桌子的另外一端,和巴青正坐着的一样,同样也是只摆放了一条石凳子,只是那条石凳子大得有些夸张,足足有巴青坐着的两倍大小。
张成在巴青的提醒下,走到那石凳子面前,才知道这石凳子被巴青弄得如此*,张成苦笑了一声,将就着坐了下来。
不用张成出声,大家跟着,一个接一个的,按照门中的顺序,从左行使者云飞风排在张成的左边,右行使者施耐庵排在右边,然后是刑堂堂主云无雷,内堂堂主练采英,外堂堂主云无电,坐在了云飞风的下首。接下来就是执事堂的两个执事,罗贯中和云娘,又在他们三个最重要的堂主下面坐定。
他们六个人刚好坐下之后,云飞风为首的这一边已经没有了石凳子,最后的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禺飞和鹰大,就走向了施耐庵的那一边。它们两个当然是坐不下来的,就身子一抖,跳在那石凳子上面,蹲住了身子。
“哈哈,好你个巴长老,原来还弄了门心思,一边六个,一边四个,你这个巴长老占一头,我这个门主占一头,这样安排倒也可以,就这么一坐,有字无名门还真有了些正式规矩了,只是我们现在这些人有十一个凳子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搞出十二个凳子来啊?”
在大家走来走去,互相推让了一番,终于按次序坐下来时,张成恰好有工夫看大家各自的位置,张成最快发觉出这种奇怪的安排,心中一方面佩服巴青这么短的工夫里,就合理的排出座位,另一方面,对于尚且空着的一个座位,张成又有疑问产生出来了。
“门主,哪里有你想的这么多,我这不是凑个双数,这十一之数有点不符合作凳子的道理,就取了个十二个生辰之意,做了这十二个石凳子,以后再有本门的主事人员增加,这凳子还是得再加的。”巴青应声答道。
“门主,巴长老,你们看,是不是现在会议可以开始了,这都准备了好一会的工夫,大家都等急了啊。”旁边的人不好催促这两个还在讨论石桌子和石凳子的家伙,云飞风可是不管这么多了,急忙就问了起来。
张成和巴青两个,不约而同的想起,这种话两人都不止是说过一次了,这下被云飞风提起,脸上一红,连出声回答都没有,就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门主,各位同门,我看大家都在这里了,就像巴长老说过的一样,本门中的主事人员,基本上都在这里了,想必有的人知道开这个会议的原因,有的人不知道,为了统一起见,我就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有关的情况好了。”左行使者云飞风,在征得张成的同意后,见巴青也没有反对,就开始说了起来。
云飞风的话说得非常快,三言两语将之前他们在门户外面讨论的事情说明清楚后,就重新坐了下来。
“门主,各位同门,修炼的法门问题,我想这倒是容易解决的,李靖真人传下来的有字天书,门主完全可以很快的解决这个事情的,至于第二个问题,关于统一大伙的修炼境界,以便分出门内众人的高低,方便将来对付敌人,这个也不难,只是费些事情,做起来麻烦些罢了。”
见大伙被云飞风这一通话讲得是脸上变色,原本非常欢快的气氛一下子转作凝重,巴青哈哈一笑,就和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让众人谁都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让众人都觉得头疼的问题,巴青一串话说出来,就都回答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谁都知道,在巴青的口中没有半点障碍,就是第二个问题,都只是让巴青觉得做起来费事而已。
“巴长老,虽然我只是修炼了有字天书的第一册,后面的两册我没有学会,可这有字天书三册是连在一块的,我都记熟了才出仙人谷的,我怎么不知道有字天书里有解决这种问题的法子,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张成也觉得不可想象,首先就从巴青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开始询问起巴青来了。
“门主,巴长老既然这样说,或许是有他的道理的,这有字天书你不是带在身上了吗,快拿出来看看,一看便知结果。”左行使者云飞风见识甚多,他相信巴青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等话来,连忙提醒张成观看有字天书。
“云左使,不用再翻看了,有字天书里的东西,我确实记得滚瓜烂熟,不用翻我都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何况是有关本门修炼仙道法门的大事,如果上面有的话,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还是听听巴长老如何说吧?”张成这次并没有听从云飞风的意思,而是显得坚决的等待巴青的进一步说明。
“门主,我看不用巴长老说明,我都知道一点点的意思了,门主你难道忘记了,当日在平江城,你向张大帅询问我的消息的时候,那次是道济法师说过我是有字无名门的人吧,这证明不就是在有字天书上面没有,后来才出现的啊,以前门主在没有遇到道济法师的时候,不也是不知道有字天书上面还有这个东西的吗?”右行使者施耐庵像是突然醒起,回想自己被张成从张士诚名下要到有字无名门来的情形,就大声的叫了起来。
“施右使,你那个情况可是和这次不一样的,上次一是有道济法师的指点,说得要寻找你才能够解决平江城外的大蛇陷城之危,可这次讨论的问题,道济法师都没有半个指点的话语;二是有字天书上原本就空着两页没有东西的,后来得到道济法师的指点,一页正是记载正派三十六派,一页记载邪派七十二派,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显现的办法,才会不知道的,可有字天书上空白的两页也就是这两页,其余地方可是没有单独空着的。”张成听施耐庵说得有条有理,可心中总觉得不对,稍微一想就知道问题所在,连忙就回答道。
张成一条一条的将施耐庵说出的理由加以否定,不要说有些人不知道有字天书怎么回来,就算是知道有字天书的,也不知道如何说服张成了。所以,张成说得门中其余人等,除了巴青空自着急之外,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谁也没有能够答上话来。
“门主,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同门,大家不用再说了,只怪我没有说明白,你们就这么热烈的讨论起来,搞得我都插不进话来了。”巴青趁着大家都没有出声了,总算是接着刚刚说出来的话,又继续说了起来。
“门主你想的没错,可是门主你也忽略了,你显现出有字天书上原本没有出现的东西时,是不是得到道济法师的指点,这才会成功的看到了以前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道济法师都知道有字天书能够用别的法门催动,门主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有字天书如果用本门独有的秘法催动的话,也能够出现一些新的东西呢。”
“有字天书,既然是门主才能够持有的东西,当然有些秘密不为人所知了,道济法师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反正我是听李靖真人说过,只要在门户大开的时候,再用独门秘法催动有字天书,自然就有本门的修炼仙道法门的总纲出来了。”
没想到,巴青连道济法师都知道,也不知道是道济法师名气太大,广为人知到了极点,连巴青这等出身异类的人都知道,还是巴青早就和道济法师认识,此时却没有人有心思去注意这么多了。
可以说巴青这一席话,惊醒了梦中人,不止是张成信服的点了点头,就是其余门人,刚刚还觉得不好回答张成的反问的,这下子都明白过来,对张成身上的有字天书,生起无穷的希望来。
“巴长老,那你快点说,要怎么样才能够催动有字天书啊,不要再卖关子,关键时候,你倒是停下来做什么,真是急死人了?”张成见巴青正说到了点子上,突然没有做声了,他可不是和别人一样的吃惊,他已经多少有点习惯巴青总是知道一些古怪的事情,谁叫巴青是本门中的唯一长老呢,就目前说来,这秘密巴青不知道,也是没有人知道了。
看到张成被自己的话带动了兴趣,连带着一张清秀的脸上,都显现出少有的着急神情来,巴青却觉得很是委屈,以一种非常夸张的难过表情,迎着张成的目光,说道:“门主,不是我巴青不想说啊,实在是我刚刚想起来,这个办法在有字天书里面不假,可这催动的法子不是一下子做得到的,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大家先把第二个问题解决了的好,顺便也容易解决这个催动有字天书的问题了。”
巴青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说得好不拗口,总算他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口齿非常清楚,张成虽然听得有些头晕的感觉,还是明白了巴青的大约意思,这催动有字天书多半是急不得的事情,反倒是第二个问题虽然麻烦,多半是一些费力气的事情,相对倒好解决一些了。
“既然如此,倒是我错误领会你的意思了,想来你也不会真的怪我的,我看现在那也只能够这样了,巴长老,那就请你说说第二个问题如何解决吧,大伙都不是怕费力气的人,不然就是去修炼仙道法门了,各位同门,你们说说是不是啊?”
张成最后一句反问,大伙都是轰然答应,连非人堂的禺飞和鹰大都不例外,确实如同张成所说,如果谁要是怕麻烦,怕费力气的话,大伙也不会去修炼仙道法门这等世上最艰难的东西了。
张成决断得非常快,也不再问巴青怎么解决催动有字天书的问题,认为现在再讨论,就算知道法子了,一时之间做不到的话,只会徒乱人心,所以,张成很干脆的就询问巴青,这个比较众人功力高低的方法是什么。
“门主,这个方法其实也是简单的,本门中的修炼法门,虽然有符法咒语等等,其实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飞剑的能力的,只要大伙将本身的先天真气催动,随便拿把飞剑来使用一下,看看在相同的飞剑水平下,大家的剑光能够伸出来有多长就行了,这样,大家都是在最大功力下催动同一把飞剑,再比较大家剑光的长短,就是各自功力的高低了。”
“我说这个事情费力气,有些麻烦就是,要是没有合适的飞剑,再有一个两个控制不好力道的人破坏掉飞剑的话,那已经完成催动飞剑的人,又得重新来过了,再催动一次飞剑吐出剑光了,如果次数多了,自然大伙得消耗不少工夫和功力的。”有了之前被张成抢话的经验,巴青怕众人不明白,用这种办法费事麻烦在哪里,连忙紧接着又冲众人解释起这个原因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在云家居处见过,想来如云左使,还有其余几位从云家过来的同门,都是非常的熟悉这种方式了,仔细计算其余的同门人数,由于有几位云姓同门熟悉这种方式了,这倒是方便了不少啊。”张成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记起当日在云家看****的时候,云家弟子登台比试前,正是各自催动剑光,来确定功力的深浅的。
“那是当然,我们云家的弟子,哦,不对,云家出来的人,当然知道啊,原来是这么简单的,我父亲云左使还能够说是离开云家的日子太久,或许忘记了还有这回事的,可我说无电无雷两位堂主大哥,你们已经身为外堂堂主和刑堂堂主,你们也没有想起来就不对了,你们不是才通过****没多久吗,这么简单又熟悉的办法,之前你们在外面讨论的时候,怎么没有提起呢?”
云娘又将自己说成云家的弟子了,觉得不对之后,连忙改了过来,可言语中还是蛮自豪的,毕竟她和其余云家出身的人,都熟悉这种法子的,可后来她觉得云无电和云无雷都没有提出这种方法,似乎有点不对,竟是在维护自己父亲的同时,又说起他们两个来了。
这可是云娘在张成安排了众人职位后,首次以亲人辈份来称呼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堂兄,多少让大伙感觉到点异样的感觉出来。
被云娘这么一说,云无电和云无雷两个看了一眼,觉得确实没有想起来,正要分辨两句时,张成已经将手一挥,道:“两位堂主,云执事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准备来催动剑光吧。”
“云执事,你身上还有几把飞剑吧,拿出来两把,让大伙准备用来作催动剑光的飞剑,你看如何?”为了不让云娘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张成一方面阻止了云无电和云无雷的分辨,另一方面,就开口向云娘要起飞剑来,显示出张成处理众人的关系上,有了小小的进步。
“飞剑,我身上多的是,两把太少了吧,我看来先来三把好了,不够还有呢。”云娘见张成问到飞剑的事情,那可是一丁点小气都没有的,伸手就从自己的身上,取了三把精光闪闪的飞剑出来,摆到了石桌上面。
只看那飞剑一尺不到的长度,根本没有先天真气催动时,就不停的发散出阵阵流光出来,分明是三把非常不错的飞剑,亏得是云家的飞剑多,张成这次算是问对人了,不过也还是要云娘舍得,换作稍微小气点的人,怕是拿出两把飞剑就不错了。
这么多的飞剑,又有这么长的,放在一起,可是占地方的东西,大伙也没有看到云娘身上有什么鼓鼓囊囊的地方,也不知道云娘是如何放在身上的,大家都没有看清云娘的动作,云娘就从身上将飞剑取了出来,真是让其余同门开了回眼界。
张成走了过来,冲云娘点头示意,就从石桌上面,随便取了一把飞剑,握在手中,暗暗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将全身的功力催动到最大的程度,口中轻喝了一声,一道明亮的青色光华,就从飞剑上面射了出来,印得张成的半边脸都青青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