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年头连连锁酒馆都坑人,还有什么敢相信啊,如果下次遇到她,一定会让你好看。王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飘香流中那个婀娜多姿女子,却一时忘记了旁边的苏亚。
只见,她眼中满是犹豫之色,转过头看了王帆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还是开口说道:“王帆,和你商量件事,好吗?”
正在想着该如何让那个女子出丑的时候,听到苏亚带着讨好的语气,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还跟我这么客气,咱两谁跟谁啊?”一脸的猥琐笑容。
苏亚翻着白眼,眼睛闪烁不定,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在帝都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想离开一段时间,好吗?”
王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试探性的问道:“我不能陪你去吗?”
看到她默默的摇了摇头,实在不忍心拒绝,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我是你的男人,就该为你遮风挡雨。”
苏亚咬着牙,固执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向左侧的分道走去。
“坏了,她该怎么找我呢?”王帆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赶忙转身看去,苏亚那俏丽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人海当中,心里顿时沉到海底,干站在路边,着急的想要去找,可害怕两人都想起这茬,又同时的寻找对方,岂不是刚好岔开了。
帝都的晚风吹的很是轻柔,就像情人的手温柔抚摸一般,而此时的王帆站在城道边,踮着脚张望着左侧的分道上,人越来越稀疏,他的心也开始冷却,突然感觉全身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麻布衣,身体颤抖一分,抬脚顺着城道慢腾腾的走着。
“咕噜噜……”
不知哪里来的马车声在冷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脆,王帆带着失落的眼神寻找声音的来源,眼睛顿时一亮,失神的瞳孔闪烁着坏笑。
只见,全身纯白色的毛发的马儿,高傲的仰着头,似乎显得有些无聊,蹄子不时的在石板铺成的城道上踢打几下,而马车上拉着带着金色大锁足有一平方米的箱子,箱中的东西似乎很重,压得车胎都压扁了,而车头架子上坐着一个已经老年的车夫。
“该不会是?”王帆盯着马车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嘴角微微的挑起,无耻的想着,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呢,怎么可以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咕噜噜……”
那只高傲的马儿此时奋力的拉着车上的箱子,往王帆这个方向走来,当马车缓慢的离开他的眼前时,马儿踢了踢石板道,人性化的给了王帆一个鄙视的眼神,而车夫看看城道站着的少年,穿着全身足有十几处的补丁的麻布衣,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不屑,随即赶着马车向前走去。
王帆看到就连畜生都敢鄙视自己,盯着车夫直接开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什么看?大爷穿的这是引领新一代潮流,像你这种短见识的人怎么能够理解?”
车夫脸上顿时精彩万分,震惊、愤怒、冷笑,就像带着变脸的面具一般随意转换,嘶吼的骂道:“你一个卑贱人竟敢用手指着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看看爷爷我穿的这身锦衣,是你劳碌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王帆冷眼看着车夫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冷笑的想着,一个真正的高贵的人,是永远不会将高贵随意展露,他们即使身穿粗制滥造的破旧衣服,都掩盖不住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而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人,永远只知道借着主人的名义四处招摇,即使穿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锦衣绸缎,依旧只能用小人来称呼他;高贵源于自身,不是用那些简单的外物可以填充的。
而从车夫的言行举止上,很如意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他只不过是一个自卑的家伙而已。
王帆瞥了马车上的箱子,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故意小声嘀咕:“拉着****的马夫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便欲抬脚离去,不再理会车夫,可他抬起的脚却似乎停在了半空,不见落下去。
这时,刚好传来车夫愤怒的声音,只见,他满脸的酱紫色,眼露疯狂之色,嘶吼道:“混蛋,爷爷拉的是银子。”
而王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抬起的脚很自然的落了下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用手指着车上的箱子,声音异常温和的说道:“你说车上拉的是银子?”
其实,当王帆听到咕噜噜的马车声,再发现车胎都被压扁的时候,心里猜测紧锁的车厢中应该装的是银子,即使不是也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只是让他疑惑的是:既然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又为何不多加派人手?因为这些顾虑才没有下手,但心中又不甘心放弃才会有刚才试探性的语言冲突。
车夫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但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换,眼睛快速的闪动,声音平静的说道:“这可是飘香流送往银庄的银子,可是你敢来抢吗?”嘴上这样说,可他的心中早就翻江倒海,头发下都隐隐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渍。
“飘香流,很厉害吗?”王帆一副疑惑的眼神,心里却骂道,哥抢的就是飘香流的。
车夫得意的神色还没散去,直接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瞥了眼王帆身上的麻布衣,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我干嘛跟他费这么多话,意兴阑珊的准备驱赶马车希望能够早早的完事,回家抱着老婆热炕头。
王帆盯着正欲离开的车夫说道:“命是自己的,银子是飘香流的,留下银子,饶你一命。”
车夫听到王帆的话,诧异的看着他,却发现他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有什么本事?还想抢劫银子,赶紧回家玩泥巴去吧。”话刚说完,顿时感觉一股猛烈的灵压,如同身上压着一座插入云霄的高山,呼吸不畅,求饶的看向那个一脸微笑的年轻人。
王帆才收回了身上的灵压,无耻的说道:“兄弟,赶快回家吧,这银子就让我来替你押好了,对了,别忘记给我车箱钥匙。”
车夫脸色苍白,只能摇摇晃晃的走下马车,站的远远的,害怕王帆突然将他来个杀人灭口,车夫此时心里害怕的想着,他竟然是个武者,嘴皮子颤抖的说道:“车厢的钥匙,只有小姐才有,我只是负责押送的。”
听到车夫的话,王帆眉头微微的皱起来,瞥了一眼车厢上的锁子,心里想着,那钥匙应该可以强行打开吧,而后对着车夫笑了笑,说道:“那你走吧,马车留下就行了。”
车夫苦笑的看着王帆,好心的说道:“小娃娃,你还是乖乖的走吧,不要打这些银子的念头,即使银子丢了,小姐看在我这把老骨头为家族多年服务的面子上,会网开一面的,可你就不行了,飘香流在帝都的名声可是贵族上流人物都不敢随意得罪的,你抢走这箱银子还没走出城门,就会被拦截下来。”
王帆古怪的看了车夫一眼,虽然发现他的眼神透漏着温和,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却被他轻易的发现,车夫头上柔顺头发下面隐隐有着一层汗渍,藏在袖筒当中的手微微颤抖,而后调笑着说道:“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若不是飘香流的银子,我还懒得打劫呢,谁叫他们黑了爷爷全部的家当呢?”
“呃。”马车被看穿之后,直接愣在了那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帆上了马车,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办法。
就在王帆刚欲驾车离开的时候,一声清脆犹若黄鹂鸣叫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专门来抢夺飘香流的银子来了?”
王帆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按照他的猜测,箱子中如果有贵重的东西,绝对不会放任一个武力值为零的老头来押运,微笑着转过头看去,顿时陷入震惊当中。
只见,那个飘香流酒馆的勾人魂魄的美丽女子,脸带白纱,身穿鹅黄色轻绢衣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眼中带着些许笑意,让王帆暗中嘀咕着,真******是一个尤物啊。
脸上却一本正经,就像一个正人君子,翩翩佳公子,学着罗旭的姿态,优雅的说道:“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女子轻轻的掩嘴而笑,心里却想着,看你那副德行,还是那样闷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你骗走的。
他听到女子的回答,不由的有些发愣,想找到一个能够逗得美女笑的理由,冥思苦想。
女子还不等他回答,原本笑嘻嘻的声音骤转为冷笑,冷漠的说道:“将他给我绑起来?”声音响彻在冷寂的城道上,分外清晰。
王帆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指着旁边的车夫,笑着说道:“他不行,还是你亲自来绑我吧。”
话还没说完,女子身后突然闪现几道人影,全身的灵压没有丝毫的遮掩,王帆顿时感觉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不等他反击就被来人反手扣住,动弹不得。
女子冷笑的看着王帆被扣住,仍然想要挣脱的模样,心里恨恨的想着,活该。可看到他眼中的狰狞,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不忍,而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