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桑奶奶的原因,我一直以为我和苏青青在最近的两三年之内是不可能有任何联系的,可是在知道她竟然打电话给我之后,我的心情竟然激动了起来。
为了确认我直接拿起手机照着来电重新拨了回去,当听到对方的忙音的时候我的心情忍不住的紧张,我多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是鬼语都好,然而电话在响了两声之后即被挂断,再拨过去就是关机了。
周瞳看出我的落寞,有些好奇的问我说我之前不是一直对他说我有多讨厌苏青青么,怎么现在没了她倒像是丢了魂一样,整天的想着见她不说,也把随便什么人打来的电话当成是她的。他说他没见过我这么长情啊,否则的话也不会当着或者背着苏青青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混在一起。
周瞳的话令我哑口无言,若是真的以夫妻关系论处起来,还真的是我对不起苏青青在先,可是苏青青毕竟看不到摸不着,我也有男人之需不是?
正想着,谋剑说先不要想那些事情了,马上就要到茅山了,还是先想着怎么将我的病治好才是正解。
说到这里我颇为无奈,只好说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说怎么给我治就怎么治,我配合就好。
说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一个问题,这火车现在说开就开了,这也太不附和常识了吧?还有火车上的这些旅客,他们都还好吗?
周瞳听到我的疑问向我解释了起来。
他说之前我们进入的那块殍地一早就被设下了禁制,虽然我们自己感觉在那里呆的时间很长,可是对于外界来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还说若是我们没有及时将阵眼破掉,火车就会直接掉下山崖或者以其他的状态自毁,总之就是一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我心下一阵凛然,说那些人可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周瞳说是,还好我们上车之前已经发现了异状,不然的话被那些人上来来个里外勾结,打死我们也别想活着离开啊。
我知道周瞳和我说的是抓到那个中年人的事情,这人要是拿着那么多至阴之虫上来,说不定会有更歹毒的手段,想到这里我便一阵后怕,忙问周瞳有没有给赵斌打个电话,问那人招了没有。
周瞳说电话倒是打过了,不过调查并没有结果。我刚一急,他便说这才刚被抓进去几个小时,对方要是这么容易就招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我们对他的重视了。周瞳这话听得我好爽,而谋剑忙问是什么事情,我和周瞳对视一眼便笑了起来。
谋剑有些看不过去我和周瞳的故作神秘,指着我的伤腿就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腿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心思笑。
我说腿已经这样了,难不成我就因此每天哭哭咧咧个没完吗?要是这样的话,怕是见了他们师傅人家也不给我治也要说我太没出息了。
周瞳见状忙和谋剑说了他之前对那个中年人下了些手段的事情,想必现在那个人正在经受着难熬的痛苦。我说这都是便宜了那混蛋了,当初害死那么多的小孩,将他生吞活剥了都算好事。
谋剑也知道那人害死小孩的事情,神色凝重说这类人怎么死都便宜他,若是能够让他将他害死的那些孩子遭受过的痛苦全部经历一遍才叫人解恨呢!
我说是,若是世界上有这样的法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第一个报名去学,我要让这些混蛋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他们还差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就是那些旅客的情况怎么样,经历了火车骤停、被困火车以及被至阴之虫侵蚀等种种事件,他们还能够理智得下来么?
谋剑听我这样一问才笑着说无妨,那些旅客已经忘记了之前经历的事情,他们唯一记得的便是车子剧烈颠簸了一下,关于其他的是没有的。
这样的说法令我十分惊讶,我说这怎么可能呢!那些人可是和我们说过话甚至近距离接触过的,除非他们被人抹除了记忆,否则这件事情想要瞒过他们肯定不容易。先不说周瞳、谋剑会不会这抹除记忆的法术,就说火车上这么多人,要让他们一个个全部忘了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难道这也和那殍地的禁制有关?见我的一脸疑惑,谋剑点头称是,说那些人可能也是担心会有人逃出生天,所以在殍地禁制设置的时候就添加上了抹除记忆的成分,然而我们三个和那些常人不同,殍地破掉的时候我们正在漩涡中央,根本就不受这个禁制影响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我说那些人可真是太厉害,不仅可以控制火车,就连这断后之法都做到了极致。但是我又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殍地之中那么多鬼魂,他们随便收一收就够用了,为什么非要做这残害生灵之事?这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周瞳说事情哪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殍地之内凶险异常,即使有他师门法宝作为保护,都有可能泄露生机。那些人想去那收魂魄,无异于直接送死!况且据他猜测,殍地那里也有恶鬼出没,只是我们恰好没有遇上而已,否则的话以我们的道行根本别想活着回来。
听了这话我长叹一声庆幸,可见老天还是保佑着我们的。
谋剑说周瞳说的确实是一方面,然而据他了解,殍地那里若是没有当初那个人受伤,本就是死局一盘,如若不是恰好我们在车上,这些人恐怕一个也活不成。而若是车上这些人死了,魂魄肯定比殍地那里的容易控制,而他们在达成目的之后,肯定有办法逃出去的。
谋剑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黑影人,他的浑身恶臭还是让我止不住的想要作呕,听我问起周瞳说殍地禁制破掉、火车恢复正常之后那个黑影的尸体也跟着消失了,并且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
听到这话我一下就急了,说怎么可能,那个东西明明被我们杀死了,难道他还可能随着殍地的禁制一起消失不成?
谋剑点头说这也并无不可,还让我们回忆一下那人的装束,说明显就不是现代人的装扮,殍地的大环境没了他自然也就跟着不见了,还说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