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感觉在此时涌现十分的怪异,也让我瞬间就有了一个想法。虽然这么做十分的冒昧,我还是对着那个怪物问了一句,您是白夫人吗?周瞳听到我的问题十分震惊,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
那个怪物没有回答我,似乎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直直的盯着白晨曦父女俩。但是那个问题我想我已经得到了解答,我说的应该没有错,它应该就是被白世成活活扒了皮之后的白晨曦的妈妈,它显然不是一个人类,而我对它的感觉也竟然从开始的抗拒到了现在的几乎升起一丝好感。
白晨曦听到我说话直接转身看向了我,她的视线刚好错过了站在她另外一侧的‘怪物’,我用手指了一下,让她去看。白晨曦扭转过身去看到的时候,显然是被背后的东西吓坏了,人直接蹲在原地惊声尖叫起来。我还担心她的突然出声会惊到怪物,没想到那个怪物直接朝后退了几乎,眼神中似乎有受伤的情绪。
见此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几步跨到白晨曦的身前蹲下来用手安抚着她的后背,我说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你认真的看看,那个是不是你的妈妈?我知道我的说法一定能个会让白晨曦难以接受,但是这个事实怎么也要白晨曦自己来面对的不是吗?
白晨曦听了我的话慢慢冷静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胆量去看向不远处一直关注着她的怪物。我见那个怪物对我似乎有着感激之情,便更加确定我的想法。虽然这件事情让白晨曦接受起来十分为难,但是我依旧尽力的劝说着。其实换成谁也是,目睹自己的妈妈被人活活扒了皮时隔十多年之后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管她是死是活,都难以接受的不是吗?
周瞳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劝说白晨曦,而是用鬼语向着怪物问着话。而那个怪物似乎已经太久没有和人交流过了,并没有回答周瞳的话。周瞳有些惊讶,换成了人语继续问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他在问对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还是白晨曦在我的劝说之下问了一句话你是我妈妈吗?那个怪物才算是所有震动,整个躯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股难听到了极点的嘶哑之声从它的喉间慢慢升起,然而说出的却是语速极快却让我们谁也听不明白的话语。
不过我们也无需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单单是她的这种状态就已经完全说明白了一个问题。而我这个时候也才明白为什么她在出现之后会阻止我碰触白晨曦,应该是一颗母亲的心在维护自己的女儿吧?
我慢慢的搀扶起了白晨曦,此时的她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整个身体却属于一种脱力的状态。然而此时的她也意识到的站在面前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妈妈,整个人也朝着怪物的方向倾倒过去。
原谅我一口一个怪物的叫,其实在确认对方是白晨曦的妈妈之后我应该改变这个叫法了,只是它的样子实在是太怪异了。好吧好吧,就算是为了白晨曦,我以后也叫它为白夫人吧,这么叫虽然也有些别扭,但是总比怪物要来得好一些吧。
白夫人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要朝着白晨曦伸过手来,然而就在刚要接触到白晨曦的时候,它又直接将手缩了回去,样子像极了一旦触碰上便会伤害白晨曦一样。
周瞳永远都比别人来得实际,此时的他倒是没有顾及白家母女久别重逢的悲伤场面,直接走到白夫人面前问它是不是知道白世成的去向。而在听到这个害得自己、自己一家如此凄惨的人的名字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然后便直接转身朝着棺杶的方向看去。
白晨曦此时也停止了嘤嘤的哭泣,她一边用力的握住我的胳膊当做支撑,一边对着白夫人喊都是白世成害得他们成了现在的样子,说若是白夫人知道白世成的下落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报仇!在说话的时候白晨曦一直用的是‘你’字,显然在这个时候让她称呼对方为妈妈,还是叫不出口的。
有了之前白夫人的指点,我们已经知道白世成藏身或者逃亡的地点,对我点了点头,周瞳便直接朝着棺杶奔了过去。在奔跑的时候,他将法剑牢牢握在了手中,眼中的金色光芒恨不得形成两道冰锥将那副棺杶刺穿。
我自是不能任凭周瞳一个人冒险,对白夫人喊了一声拜托了便直接将白晨曦放在了地上随后也跟了上去。我跑走的时候只听到白晨曦在背后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然而我已经顾不上她是不是害怕单独和白夫人呆在一起还是担心我会遇上危险了,因为这一刻我已经随着周瞳一跃而起,朝着棺杶越了过去。
因为白夫人之前出棺,所以此时的棺杶是没有盖子的,周瞳在我前面一下就没了影,我在下降的时候也有一种极度失重的感觉。这显然出乎我的意料,棺杶再大看起来也不过四五米的高度,然而跳进去却感觉像是跳进了万丈深渊一般,而森森寒气也不断向我袭来,我心道,这下坏了,这要掉下去还不得直接摔死。
我感觉随着下降的幅度加大,我的心也快冲出嗓子眼了,我想叫周瞳的名字,然而张嘴之后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这下降似乎没有尽头,我心想,这白夫人到底是给我们指出了一条死路还是咋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腰上一紧,下降的速度突然降低了不少,而我依稀之间看到了周瞳就在我下方不远处,此时他的腰上也被缠了一个绳索样式的东西。我正诧异是什么帮了我们的时候,就看到白夫人一脸凝重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那绳索正是从它的手中抛出的。
想到刚刚我还在怀疑人家的动机,脸上不禁一热,情不自禁就叫了一声白夫人。而白夫人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朝我茫然的看了一眼,显然有些不太能接受我对它的这个称呼,不过它还是对我点了点头。
有了白夫人的帮忙我自然不用担心会掉到地上摔死,而且很快我们便和周瞳下降到了一个高度。周瞳之前的感受一定和我是一样的,在看到白夫人之后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感激。
然而我们还没有高兴得太早,便在阴冷的气息之中闻到了腥臭和血腥之气,显然我们很快就要到达地面了,而白夫人的眼神也变得越加冷峻起来,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我感觉不到它提醒我们有危险,看起来下面的情况它是一定能够对付的了的。
随后没有三秒的时间,我们便着了地,确切的说应该是掉进了一片血泥之中,刚刚接触到那一片瘫软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要作呕的冲动,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这肉泥之中还夹杂着几片黑色的西装布料,赫然就是白家保镖之前穿着的那样。
好在血泥不是太深,我跌坐之后奋力一挣扎便站了起来,当然不可避免的弄了满身、满手的泥浆。周瞳因为落地的姿势不对,起来之后满脸都是血色的泥污。他禁不住的直接呕吐起来,直到把胃里的绿液都吐出来才算罢休。
白夫人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它一边等待着我们调整状态一边戒备的看向四周。我将周瞳扶起来的时候,看到它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赶忙跟在了白夫人的身后。
白夫人见我们终于好了,示意我们赶快跟上。棺杶的底部和它的高度一样都出乎了我们的预料,看上去十分的宽阔似乎没有尽头一样。好在我们的前面有白夫人带路,不然的话光凭我和周瞳的话,肯定找不出白世成藏身的地方。
我以为棺杶之内到处都是污血和臭泥,然而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的脚下突然轻松了起来,地上也变得整洁了。白夫人不用于我们,它的脚不用沾地,也不受重力的吸引,行走起来自然是轻便得多,不过它看我和周瞳走得吃力,还是时不时的停下来等待我们。
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钟,我们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白骨制成的房屋。不同于之前的肮脏,那些白骨根根散发着惨烈的白光,上面一丝腐烂的肉都不见。
大概在距离白骨房屋五米的地方白夫人突然停了下来,它对我们比划了一下前方,示意我们等在原地,之后没等我们回答直接向着白骨房间飘了过去。
我还想跟去看看,却被周瞳拦了下来,他说白夫人让我们等在这里一定有它的道理,若是白世成真的在这里,此番白夫人进去他一定得不了好处。
我说咱们不用去帮忙吗?周瞳直接摇了摇头,说白夫人修为深不可测,白世成连它的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我们一点也不需要担心。听到这话我就是一个感觉,那就是有白夫人前来,咱们在外面等着不就好了,还省了弄这满身的污血和臭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