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高兴得合不拢嘴,师傅便又摆了摆手,说我不要高兴得太早。听到这话我忙问又怎么了,心里还想着这师傅说话怎么不全都说出,非得一个个朝外嘣,弄得我这个心急。
师傅一改之前的笑意,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说我的身体治疗起来恐怕麻烦了,见我急的变了脸色,师傅忙说若不是茅山突遭变故,也不会变得这么难,因为身陷几次极阴之地,我的症状严重了许多。如今倒不是无法救治,只是难度上面加大了许多,并且我所需要承受的痛苦也直线增加了好多倍。
听他说到这里我反而不急了,毕竟可以治疗的不是?痛苦方面还不好解决吗?师傅到时候给我用上几张止痛符还不可以?
然而师傅却说在救治的时候,除了锁阳术之外不能掺加任何一点的外力,否则都要导致锁阳术的失败。而且这个过程异常复杂,先不说救治的时候施法之人需要全力全力,就连我自己也要集中精神,只有经历了那个痛苦,我的身体才能最大程度的恢复。
听到这里我苦笑着说道,我就说老天不会总是这样眷顾于我,横竖我都得受这份罪,还是该怎么来怎么来吧。
师傅点了点头,说他已经派人准备锁阳术所需要的东西,估计明天午时就可以施法,在这之前我倒不需要刻意做些什么,按照平时的规律活动就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声音真切的让屋子之内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周瞳忙说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饭,这中间消耗又大,既然现在没有别的事情,还不如先来大搓一顿。
师傅说让我们随意就可,之后便回到了他自己的密室之中。看着师傅回去的脚步有些虚浮,我便知道他的元气一定亏得极重,若不是如此,有他这个一心为了教中弟子着想之人当上掌教,必定是茅山一大幸事。
谋剑师兄让人送来了食物,我们三个便大吃了起来,又是一桌子的硬货进肚,我们三个才算抚着肚皮心满意足。
吃完就睡岂不成猪,我便提议周瞳带我转转这茅山后山,当初来的时候没有看个真切,现在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浏览一番。周瞳说没有问题,之后便叫上谋剑师兄一起走了出去。
经过周瞳的介绍我才知道茅山派也是与时俱进的,这里的基础设施十分齐全,除了练功必须的装备、设施之外,还有电脑房、健身房以及游泳池之类的地方。还说若不是现在刚刚经历了大难,后山现在一定非常热闹。只是我现在一路看过去,却满是萧条一片,想来茅山再重现辉煌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之事。
我问周瞳之前死去的那些师兄弟怎么办,周瞳脸上现出一丝痛色。倒是谋剑师兄十分无奈的说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也只能做足到场,让这些师兄弟转世之后可以投个好的人家。
听了这话我便沉默了,想着他们惨死的状况我不由深深握紧拳头,我说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这些人实在太过阴险,视生命如草芥啊!只是我担心那些人的家人不会就此罢休啊,毕竟这是生命,不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啊。
谋剑说这些事情有专门的机构负责处理。而周瞳却在此时苦笑着说那些弟子无外乎家里贫困难以将养或者像他这样无家可归之人,到时候只要给足安家费,也就没有人追究了。
话题越来越沉重,我便没有心思再浏览风景,直接提出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谋剑看到几个形色匆匆的道士,连忙追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显然也是认识谋剑的,说话的时候极其恭敬。
谋剑回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之前那个黑影潜伏进来所用身份是周定天身边的一个亲信。那个人虽然在之前对周定天千般讨好却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被人活生生的扒了皮作为掩护,而之前火狐将那人身份堪破之后,师傅就派了人去调查这道士的情况,没想到对方已经死去多时,只是因为被道法禁制才没有被人发现。
听到这里我们不由一阵唏嘘,想着之前师傅说茅山有内奸,其实这哪里是内奸那么简单啊,人家不只是进来了,还杀了人,可想而知周定天在位的时候对于这茅山的管理有多混乱。
周瞳和谋剑显然对茅山发生扒皮之事也十分惊讶,俩人和我一起沉默着回到了师傅的小院。
见师傅还没有出来,我们便决定先自行休息,毕竟第二天要给我疗伤,我一点精神没有也是不可以的。
我和周瞳被安排了一个房间,我问周瞳知不知道什么叫锁阳术,周瞳摇了摇头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这名字就和我的症状很配。我便问他我的状况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可以察觉却无法治疗。
周瞳顿了一下便将有些专业的知识讲了出来,他说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人的元气在三魂七魄间往复循环,生生不息。虽然平时会有自然的损耗,但都会随着三魂七魄的循环及时补充回来。但是也有特殊情况,比如受了严重的外伤,元气大损,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补充回来。而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是因为管不住自己,沾花惹草。被人以秘法破坏了精魄的循环。
周瞳说到这里吧唧了两下嘴,说若是我是因为其他事情伤了元气他也许可以解决,只是这方面他从来没有研究过,也无从下手。最后他颇为无奈的说了一句,我的毛病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治得了的,还是安心睡觉等待明天的酷刑吧!
听到‘酷刑’两个字,我便没来由的一声冷汗,最后还是自己劝慰自己不要多想,念了不下五遍清心咒我才迷糊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热热闹闹的,起身一看才发现来了不少人。而这个时候周瞳早就已经起来,我赶忙到了屋子外面。而这些人陆陆续续的进入,手上也拿了不少的东西。师傅早就已经起来,正在和一位领头的道士说着什么。
见我出来,师傅忙召呼我过去,让我去找周瞳做些准备,马上就要开始给我治病了。我虽然心情紧张,还是按照师傅说的去做。连问了几个道士才在一个满是蒸汽的大屋子里面找到周瞳。而这个家伙现在正在满脸汗加灰尘的填着灶火。
我问周瞳在干嘛,是要亲自给这些人做早饭吗?
周瞳听到这话瞥了我一眼,说他一早就被师傅抓了起来,正在给我熬制一会施法时候需要的药水。看着那慢慢一大锅的水,我不由一惊忙问是要我全喝了吗?周瞳说应该不是,只是师傅交代这次的药水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才派了他来,让我到时候就算要喝也得全部喝下不能浪费一点。
见周瞳说得如此慎重我只能点头应了下来,脑海之中都难想象喝下这么多水我会不会被撑得像只蛤蟆。见他烧火烧得认真,我忙说师傅让我找他来做些准备,问他都需要做些什么。
听到这话周瞳猛的一拍脑门,说我怎么不早说,还说他自己已经被热气、药力熏得头晕脑胀,险些就要误了大事。之后就起身让我将衣服脱光,端坐在一个很大的木桶之中。
好在之前已经问过他不知道锅里的水是干什么用的,不然的话真要怀疑他会将那滚烫的水淋在我的身上,到时候我恐怕不被烫死也得掉上好几层皮了。
脱衣服的时候我有些疑惑,怎么也不想我把的三角裤脱下,毕竟周瞳不是一个大美女,在他面前脱光我怎么都觉得特别别扭。不过周瞳的表现却十分自然,在那边拿着个碟子,一会往里面放点这个,一会放点那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见此,我急忙脱下坐入了桶中,感觉我的关键部位被全部遮住了,我这觉得好过一些。
周瞳那些一把符纸一个盆子走过来的时候见到我一脸的通红,直问我是怎么回事,还想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是不是发烧了。我忙说是因为屋里太热了,让他该干嘛赶紧干嘛。
周瞳听罢让我坐好,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跳出这个桶,之后便拿起符纸边念叨着边沾着那盆里的药水朝我的身上抹。那药水到了身上开始的时候还好,慢慢的就有一种痒的感觉,后来越来越严重,到了最后关头已经痒到钻心。而这个时候周瞳已经将我的全身涂抹完毕,看着我难受的样子笑着说当初有多爽现在就有多难受,让我千万不要乱抓,不然的话留下疤痕是没法治的。
那种如蚂蚁钻心的感觉呈现在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甚至连头皮都没有放过,而一向爱美的我又不忍留下疤痕,便只在木桶边缘用力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