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林燕带上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双目却紧盯窗外一草一木,窗外已是落叶悲秋枯叶黄,颜色大有金井梧桐秋叶黄那般很黄,俨然已入秋,却还残留着夏日酷暑炎热的余孽,具体的说就是树叶很黄,太阳很暴力,总体来说就是很黄很暴力,而我所对应的感受则是很热很口渴,我感觉‘干唇口渴’,此时觉得售货员推着的货架上的矿泉水是那么的‘甘醇可口’。
咽喉的哽咽驱使我唇唇欲动,我准备了两块钱,准备理所当然的告诉售货员来两瓶矿泉水,而当我听到别人的问价,售货员三元钱一瓶的回答,我立马惊呆了,虽然诧异却不允许五官交流,只允许五脏六腑私聊,以免暴露自己那充满芬芳而又浓郁香气的“土”特产,是的,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而学生时代的同学总是喜欢用谈论自己做火车的经历来提高自己的身价,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坐地起价,出于这样的心理我觉得连火车都没坐过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对比那些丢人敢于丢到国外的人的勇气,我连丢到市外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由感叹洛阳纸诚贵,但已是过去,取而代之的铁路的水却是现实的价更高,虽如此,愿做黄盖的却遍布大江南北,而我就是其中一员。
我递了一瓶给容易,我嘴里嘀咕道,以前只知道高档会所--比如大酒店有这么昂贵而又普通的酒水,没想到火车上面也有,我咕噜了一口,继续道,什么破矿泉水,还不及农夫山泉有点甜,,诓钱水还差不多。
容易俨然已经习惯,平静的说出一句话,却让我面部泛起如湖面那般慢慢泛起涟漪的笑容、其实这里也是高档会所,瞧,容易指着厕所道;移动型的,日行千里,可解决八百里尿急,接着道,何止是水贵,‘泡’面的消费都能与‘泡’妞并驾齐驱了,泡面与泡妞很快会加入二‘泡’部队的行列了,火车上的快餐都能赶上东莞的‘快餐’了,不同的是火车上的是土豆丝,东莞的是黑丝和杜蕾斯。
我笑了,此时真的觉得笑或许是痛苦的,于是我转移话题,快喝水吧,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我自以为很逗、容易却不带表情、反而道:我不饿、你he吧!
我便跟着他的节奏一起任性下去,那渴了吗,吃一口吧。
容易虚掩着眼睛貌似半睡不醒慵懒的说道:不跟你说了,我困了,要睡一觉,等会儿我饿了,记得叫我,我知道你心里疑惑;子非我安知我会饿,那么你心里该这样解释;子非我安知我不知你会饿,这样想就对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发信号,不要怀疑我会梦游,会在梦游的时候给你发信息,这是不对的,众所周知,饿了,肚子会咕咕叫,末了还说一句发音跑调的英语--都哟阿德是汤的。
长得像明星就是任性,容易别过头去弥补上火车前夜通宵达旦的血战被耽搁而晚来的瞌睡,此时对面座位上的乘客也都一幅睡态
没人说话是寂mo的,而玩手机是掩饰寂mo的最好方式,那怕是毫无目的对着键盘一通乱按,也不至于让人看出是个寂mo沙洲冷的孤家寡人。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寂mo,马不停蹄的肆虐了一通键盘,我这款诺基亚的型号虽然是带N的,但是一点都不牛,看着满满的全是电,不多时就开始显示电量不足,刚才还红光满面的屏幕立马印堂发黑,显然是行将就木的征兆。虽有诸多缺陷,我却始终舍不得换掉,可能是迷信女孩子会相信一句话;找个用诺基亚的男人就嫁了吧,因为他们不会夜不归宿,他们每天都要回家充电。
正当我无所适从的时候,售货员拿了一打充电宝,连推待销生意也是盎然得很,我是很愿意买一个的,售货员渐渐的靠近,正当我准备掏钱的时候,林燕拉了拉我的衣服,并好意提醒道;不要急着买,要到站的时候会便宜不止一半,为了表示自己是经验之谈,林燕继续说道;接下来还有推销牦牛骨制的十二生肖的,然后是推销牙膏牙刷的、还有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
林燕的好意提醒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我当然不能不识好歹,只好缩回手。
你的嘴唇好干、矿泉水再不喝就冷了、林燕关心道!
欸、学我说话、刚才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我可不是偷听,不会那么无聊,,只不过是因为无聊的妈妈哭了的缘故--无聊死了,我耳朵上带的可是高科技产品,怎么能说是偷听呢,那太没档次了,未免小觑了我,应该是窃听。
是吗,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我是不是应该偷kui你,不,我眼睛里带的是高科技产品,说偷kui太没档次了,未免有点妄自菲薄,准确说应该是透shi。
你敢吗,不是我小觑你,你和我能够坚持两秒的对望就算你厉害
怎么,你会摄魂术,,,
或许会,有句话说看到美女像丢了魂一样,便是摄魂术,主要是我觉得你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和生机勃勃的胡须出卖了你的脸皮---薄,水泥地上不长草便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