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怎么这么黑?我不是死了吗?昏昏沉沉的想睁开眼睛,却没有一丝力气。周围好吵,想出声制止,却觉得胸口闷的发慌,根本呼吸不了!我怎么说不出话?救我,谁来救救我!”“澜儿···澜儿···”一个凄惨的女声吵的安冉耳膜都快破了。好吵,她在叫谁啊?随着她的手使劲的推在安冉的身上……安冉突然意识到:她不会是在叫自己吧,自己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她手上的温暖……难道是被救了?
“澜儿~~~~~~长雄!呜呜呜~!澜儿她怎么叫……都……叫不醒呀!太医……不是说……说澜儿已无大碍了吗?呜呜呜~!怎么……还不醒呀!”伴随着更为凄惨的声音和手上揪紧的力道,安冉知道了,她好像是真的在叫自己!
无耐的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啊~!”吓了安冉一跳。
“澜儿~!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突然从黑暗中醒来有些不能适应周围的光茫,这才发现是一个年龄不超过24岁的贵妇模样的美丽女子。
“你是谁?”脱口而出的声音不再是那么的魅惑人心,却是一种奶声奶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女子穿的这么古代?而且满屋都是古香古色的装饰,所躺的床上吊着银丝纱帐,身上盖得是朴素又不失贵气的缎被。不远处的小桌上一个精致的香炉,薰香炉里青烟袅袅。若有似无的兰花香弥漫开来,一丝一丝,在透明的空气中舒展,飘散……难道,她安冉竟赶上了最狗血的穿越热潮?呵呵!她觉得自己这种情况更适合叫做借尸还魂。可这“尸”是不是有点太小了?有10岁吗?
“啊?澜儿,怎么连娘亲都不认得了?!不过没关系,娘亲一定会让你想起我的!”
“嗯!……娘亲……娘亲,那我是谁?”安冉知道自己是穿越时空来到了古代,先打听一下自己的身份才是最关键的。
“呜呜呜呜呜呜~~~~~澜……澜……儿,你……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个自称是安冉娘亲的人美丽的丹凤眼里含着泪花既诧异又心疼的看着安冉。
安冉不禁有些不悦,虽然她那么楚楚可伶又很心疼他,可自己真正的娘亲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连碰都没碰过自己,这个女人居然就借着伤心地理由搂着她就不撒手了?!!!“喂,放手!”
“澜儿,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怎么能这么和你娘亲我说话呢?难道是娘亲讨厌我了吗?”这女人还真令人火大,不撒手也就罢了,说的那是什么话,她是有多关心自己啊?还就这样趴在自己身上不动了!可该问的事情还是得问啊······“喂!女人!你还没告诉我我是谁呢?”
“既然澜儿讨厌娘亲,那这个问题就没必要回答了······”
切!真是麻烦的女人!还好,那还有个男的“那么,男人,就由你来告诉我好了!”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还真不习惯······
“什么男人!我是你爹!!!!!!”话音还未落,安冉就伸出了她现在粉嘟嘟的小手掏了掏耳朵,这音量!看来不怎么好对付,那就乖一点!“爹,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虽然失忆了,可还是那么乖嘛!真讨人喜欢!不愧是我夏长雄的女儿!”说着,他便坐到了安冉的床边温柔的摸了摸安冉现在所梳的发髻,“你是我傲天国骠骑大将军的女儿,明皇亲自下旨封的殊澜公主!”
安冉下意识的撇了一下嘴,还真是看不过他那骄傲的神情,什么殊澜公主?将来搞不好还要去什么莫名其妙的边塞和亲呢!嫁给那种尚未进化成功的全身上下全是毛的原始人······
那双大却不失温暖的手再次落到了安冉的头上,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澜儿,放心!爹爹绝不会让你去和亲!绝对不会!!!!!”
安冉不禁讶异:好厉害的人啊!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还真的是不好对付呢!
“长雄!你别吓到澜儿!”蓝诗安擦好眼角的泪水,抱起床上的安冉,逗着她的小手说道:“来,作为你已经没事了的庆祝,今天娘给你梳头。”一旁的一个侍女抖开一件白色的裙子系在安冉的腰上,给她罩上了一件同为白色的短袄,东一根带子西一根带子系好。安冉完全成了木偶由着她摆布。穿好衣服,蓝诗安引安冉到梳妆台前坐下。猛然看到铜镜里一张陌生的小脸,安冉双手捂着脸又发出一声惊呼:“啊!”可是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安冉慢慢拿下手,轻轻睁开眼,眼睛里又浮上一层水雾。这是谁啊?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呆呆地瞪着镜子里那个红着眼睛、面色苍白瘦弱、最多10岁的小孩子。这幅容貌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妖娆与妩媚,取而代之的是丝毫不掺杂一点秽物的天真,与以前那副完全是天差地别!看到安冉乖乖地坐在镜子面前,蓝诗安和侍女们加紧了装扮她。一会儿工夫,镜子里就出现了个眼睛大大的、长着一张精致小脸、有着整齐的刘海和一双小髻的小美人。蓝诗安满意地将两条锦带系在了她的小髻上,侧着头欣赏着,脸上露出了笑意。
其中一个侍女乐呵呵地道:“小姐像极了夫人,长大必定也是个美人儿呢。”蓝诗安淡淡一笑,牵住安冉的手往屋外走。安冉走出房门到外面的院子,中间羊肠着一条石子漫的路,两边种满了开得正好的兰花。早上怕是下过雨了,石子路上湿漉漉的,兰花经雨一染越发得高洁清雅了。左右两边的兰花圃里又各有一条细细的石子路,通向各自的秋千架。可是眼下不是她欣赏景致的时候。她安冉已经来到这了,无法回去了;那么就要适应这里的环境,虽然蓝诗安看上去最多二十三四岁,但要叫她娘。“娘亲,咱们这是要去哪。”
蓝诗安逗逗安冉的小手,“当然是去荡秋千了!澜儿不是最爱荡秋千了吗?生了这么多天的病,当然要好好的玩一下了!”
那么明媚的笑容不禁让安冉想到了一句诗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可安冉怎么也不想到蓝诗安的身份竟是和李夫人一样!
“那么,”安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她给了自己从未享受过的母爱吧,就那么把蓝诗安拽到了秋千架上,“我和娘亲一起玩。”
蓝诗安紧紧地抱着安冉,坐上那块陈旧却不失干净的木板,双手抓紧两旁的锁链,使出吃奶的力气地将秋千荡得老高老高,安冉白色的裙子里鼓满了风,她的双耳灌满了风的声音,那种哗啦拉的响声,让安冉和蓝诗安不禁不顾礼教的大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就那样盘旋在院子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圣旨到!”这个声音活生生的打断了蓝诗安和安冉的快乐,蓝诗安立刻抱紧安冉从秋千上飞了下来,整理好仪容,便快步走向大厅前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日即为七夕乞巧节,朕于宫中举办宴会,特邀殊澜公主参加,并特许殊澜公主可携其家眷。钦此。”安冉一边接过了圣旨,一边说到“儿臣夏殊澜接旨!”这可有意思了,才来第一天圣旨就宣到自己头上了,嘻嘻嘻······与此同时,蓝诗安却慌了“长雄,这每年皇上在七夕乞巧节的时候都要给未婚的臣子们指婚,咱们澜儿还那么小,皇上让她去干什么?”
指婚···10岁···这两个词的结合不禁让安冉觉得更有意思了,嘻嘻嘻···
夏长雄满是担忧的看了安冉一眼,还以为她被吓傻了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可能是要替澜儿指婚吧!听说龙城国十七皇子箫槿枫和逆鳞国三皇子宇文鹤轩早于年初就已抵达我国了······”听到夏长雄的话,蓝诗安慌了,她的女儿还只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