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喘着粗气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详细地告诉给了燕秋。
燕秋是也是他们那个村的,也是穿着开裆裤一起到大的。燕秋不像楚云那样文质彬彬的,他长得十分粗狂,小小的年纪,已经是满脸的胡茬子。燕秋总是喜欢留平头,粗壮的骨骼在健硕的肌肉下,彰显着莽撞。那圆圆的脸上,有着几条无法抹去的指甲痕,他绝对不是一个愿意向暴力低头的壮士。
燕秋还没听完楚云文绉绉的讲解,已经暴怒大声斥责楚云为何不将事情早点告诉自己,大骂楚云是孬种,骂着骂着,就往校门口飞奔而去,楚云一脸自卑也只得跟在后面跑着。
楚云见往校门跑有些担心地说:“门口保安多!还是翻墙吧!”
燕秋鄙视地看了一眼说道:“到什么时候了,还顾及那么多,谁要敢挡我,我就跟他拼命,你就好好跟着就行了。”
门口的保安正欲阻栏,见是燕秋心中就有些忌讳,他们似乎打个交道,知道这个人太暴躁了,拦了必不讨好,就个性化地放了他们一马。
不一会两人就跑到了学校对门的村庄里,在那个通往村庄的道路两旁,都是用尼龙布料搭起来了简易餐馆。这里餐馆都是为那所高中的学生门准备的,学校里饭堂伙食太差,有些服务人员也是凶巴巴的,所以导致足有七成的学生愿意在这里就餐,虽然没有学校里饭堂那样宽敞明亮,但是这里的饭菜十分便宜可口,不仅可以自己点菜,老板的服务也周到,有的人甚至跟老板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两人走进路口,站在路口旁的一间小卖部的门口的一十分祥和的秃顶老头,挥手给楚云打着招呼,楚云有些不耐烦地随意回头打了个招呼。就在小卖部里面,楚云不经意间看到了丑霸王的侧脸,丑霸王抽着烟正在和几个人说说笑笑。突然一阵风刮过,刮起了一道灰尘,在道路的中央回旋了几秒,飘到了楚云的眼睛里,楚云揉揉了眼睛,似乎嗅到一股杀气,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走着,走着,在两旁的各餐馆的门口一些拿着烟的人,有的在用鼻子嗅烟杆,有的蹬着抽着烟。眼神冲满杀气地看着远处的一间条件相对非常不错的水泥瓦房式的餐馆门口。
那间相对不错的餐馆,厨房跟客厅是隔开的,那是那里所绝无仅有的。条件相对好,所以那里就成了赵风,楚云等老乡好友的经常光顾的地方,那里就像是他们的大本营,如果确切地形容的话,那里就是他们在学校旁的家。在这里即使没有钱,他们也可以上吃饭,除了老板是位十分义气幽默而富有同情心的五十岁农村男人,还有就是他们吃的其实不是饭,他们吃的是信用。于是他们渐渐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寅吃卯粮。每个月他们都会在那里挂账,挂账在他们学校附近成风,几乎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他们都可以挂账,赵风上网挂账,那几条内裤都是挂账而来的。
同样老板也很喜欢赵风,楚云他们一伙,尽管他们的学习不好,但是他们很守信用,也很忠诚。他们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落脚看下电视,或者陪着老板跟老板娘们聊天话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