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危及到了我的学习及以后的考试成绩。可这简直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了。终于有一天,苏寒不再和我冷战。我上课时目光又一次触碰到她的目光的时候,她就趴下问我是怎么了。此刻,我想哭的心都有了。不过,我还是故作镇定开玩笑地告诉她,她太漂亮,我的眼睛中邪了。她用手打了我一下,让我不要说笑。我只能原原本本的告诉她我出了什么问题。她看了我写的话,疑惑地看了很久。我觉得她可能在想没想到我的心这样容易就崩溃了,而且溃败的一塌糊涂。她会不会再一次不理我。她看完了并没有说话,依旧安心地听讲。她的淡定让我有点惶恐不安。我的弱点彻底暴露在她的眼前。她会帮我重振旗鼓还是继续冷战。我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手不停地的颤抖。人整个要变形了。我是急切想从她那里得到安慰,她的慰藉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她是我的精神食粮。
叶贝依旧没完没了的烦扰我,非要让我原谅她不可。每当这时我就看一下苏寒然后趴到桌上不去搭理她。时间久了,她即便是气恼不过,也不再为此扰乱我的内心了。
窗外的杂草开始枯萎,一天天变得更黄更短了。有些生命力强的草却还在逆天生长。雨过天晴之后,坑坑洼洼的草堆里虽然仍然有积水,但是青蛙却再没有出现。开学那天,蛙声一片的情景是见不到了。仔细看去,我仍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两朵黄色的野花,它们大概是生命周期比较短的种类。从生长到开花到结果也许就是那么几十天的事情。
苏寒终于开始理我了。她早早地就起了床,甚至在我没起来之前她就在男生宿舍楼下等我了。她说要帮我重拾信心。要不然,每天上课下课我都那样用余光扫视她,她会无所适从,夸张一点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我已经有了这样一个毛病,想改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为了帮我改掉下了狠心,白天看她一次,她就会让我多跑一圈。有几天,圈数都增加到了十几圈,我累到全身发软,吃饭都想吐。后来,她看我一时完成不了那么多圈数,便安排我每天跑几圈,没完成的先在日记本上记下。等以后逐渐完成。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几乎认为自己得了疑心病了。那天课间,苏寒不在。我写了张纸条,便传给了坐在叶贝前边的一个女生。她经常回过头来往我这边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睛惹到了她。于是,写张纸条问她我是不是不好,哪里做错了。那女生很好,就写了一句话回我。她说我很好,不要多想。虽然内容是这样,但是我仍然有些不安。隔天,苏寒就问起此事。我只好如实回答。那女生原来和她一个寝室,晚上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就说开了这件事。这事被女生议论纷纷,我更接受不了了。那几天,整夜整夜的失眠,清晨虽然照例能起来在楼下等苏寒,可每次起来整个身体像被大石头压着一般,去操场跑步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早餐吃不下去,中午饭,晚饭都吃不下去了。上课不但听不了老师讲课,还一到上课时间就想睡。为此,上课期间,苏寒几次三番的用手捏我的胳膊,这只能让我清醒一会儿,很快又昏昏欲睡了。悬梁刺股对我来说都可能不会起多大作用。苏寒看在眼里,也知道是事情的原因。她主动要求去餐厅打饭,去茶水房打水。每次回来,人都像是瘦了一圈,每个人都知道在高中生活你就得争抢。吃个饭像打仗一样,打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体质抢不了,只能等那些身形高大的男生差不多都打完了才上前去。这时候再打饭,基本上就是剩菜残羹了。要不就是因为饭菜不够,临时做的。这样的饭菜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看不过去,只好重新披挂上阵。抑郁失眠严重,那就去看一下。苏寒陪着我经常往返于教室和校医务室之间。可说实在话,这是我的心理的问题。安眠药或者打点滴都是不可能有多大作用的。后来,苏寒还拉着我去找了学校里唯一一个心理学老师。可这也没什么用,她的治疗方法其实还是让我静下心来面对发生的一切。这还不是外力没法解决的事情,完全取决于自己。
我已经心力交瘁了,苏寒也差不多。我是自身问题,她则是担心我才寝食难安的。我于心不忍,虽然自己已经瘦了很多苏寒也瘦了,我坚决希望她不再帮我做一件事情。她虽然不赞成不同意,但是也表面上答应了。为此,我还和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换了座位,让时间和我慢慢在煎熬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