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都会来到你身边,只看是他找来的或是你自己争取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少,思念却越来越浓,不知道具体在思念他的什么?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为了减少抽烟次数,只能靠嚼口香糖度日。)还是他那“含羞”的笑容,又或许是他“挥金如土”给我买东西时的阔气表现?这些都不可否认。
每次的每次,乱想中的乱想。都在他高考结束那天结束了。像是中了魔咒,他的我的朋友同学都觉得我们会就此断了联系,他会继续他的大学,我会继续乖乖女的假象。见不到面,还谈什么恋爱?都还年轻着呢。
高考结果出来了,他落榜了,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为什么之前没有表露出一点点的焦虑?我问他,你失落吗?他说,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真正看到成绩单,还是会难过。他说他家人已经联络好要去复读的学校,在邻县,从学校到哪里要将近三个小时吧。他没说要我去看他,而他也没说要回学校看我。那天我记得下雨了,六月,灰蒙蒙的雨天,会有那么几声雷鸣巨响,怪吓人的。在“禾丰源”里的我们吃完辣得直抹泪的盖浇饭,红肿着眼眶,结束了暑假这次约会,他要回家了,我要回教室了。
我一直都想着,之前那一年,他把学业荒废了,又一年,他决定复读,因素不管是来自“书香门第”的家庭还是自身,都不能够是因为我,反倒他的失败是因为我,这个责任完全可以揽到我这里。自责,似乎一直笼罩着我,之前看的小说,都说是男女主都为对方做多少多少事情,又有多少多少误会,几经周折,总会在一起。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根本无法体会那种经历风雨的情侣间的情感;在我们的恋爱基础上,我感受到的只是“甜甜蜜蜜”与“自责成性”。
高二了,我来学校了,已经没有他的学校,他的教室换上了高一的新生,稚气的新生。而我们也被所谓“教学改革”重新分班,也就是说文理不分班,分科上课而已。适应了新同学,适应了新课程,只是自己的模拟考试分数还是没适应过来。
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想念,每天打电话,发短信也不能减少的想念,我去邻县看他了,我去找他,他告诉我坐车,告诉我会在车站接我,我没想过给他惊喜,在我不知道他具体位置的情况下,我怕麻烦了自己。烦了他。
星期天放假,星期六上完课已经五点四十,我就大包小包往汽车站赶,我要今晚赶到有他的地方,明天下午还要返回学校。大包是装的书,小包也是装的书,我似乎很愿意折腾自己,只要出远门,就会带上教科书。不为别的,做作业得翻书找答案。
转了三趟车,终于到了他的小县城,快到了的时候我就嘱咐他,一定要在我这趟车的终点站出站口等我,告诉我他穿的衣服的颜色,一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我一眼就能看到。
他照做了,站在那里,我看到了,淡淡的微笑,像是绅士,消瘦的绅士。我突然憎恨自己身上的校服,我要是穿的便装,就可以像电视剧里一样,直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很想她,非常。这样,就像是哥哥迎接妹妹,我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