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几年那会儿,若说生活那是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所无法想象的。特别是偏远的山沟里,肚子有时候都填不饱更别提吃肉了。人们下河上山田里蹦就为了能找到点肉味,打一下牙祭。
山多田地少的我们一般秋后就没什么忙的了。这时候最好的活儿就是田头山脚找野物,对于非专业猎人来说,只能下个板夹、掏下鸟窝了。
一天清早雾还没散完,我爸就从田里回来了。一手提着几个板夹,另一手提着两只肥大的田鼠。好家伙,那老鼠怕不下于半斤。接着我和姐姐熟门熟路的架锅烧起水来,老爸也开始捣弄起来。没过一会儿,一锅黄豆炖肥鼠就冒香,虽然就那么几粒数都数得清的黄豆,但还是把我和姐姐谗得不直咽口水。
“小良,去把你三爷爷叫过。”我爸把自己酿的番薯酒拿了出来便唤我去叫三大爷。在这得说一下,我们壮家人好酒,都是自己酿的,那时候能吃的东西也不多,山上倒是能种些番薯藤什么的。而且我们喝酒也不会分时间段,什么时候高兴了就来点,这种习性一直到现在也未改变。何时有客到,酒一定满上,不管是白天黑夜。
我望了一眼那香气升腾的肉锅,不情不愿的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