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阿南白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何必说出来,“我就是嘴馋想要吃好吃的,对了,我不仅今天要吃好吃的,明天若是有官员送礼给你,你也一并的收了回来。”
奉扬神情有些古怪,“你是公然希望你的丈夫收受贿赂,若有人有心告到皇上面前,你就不怕我的爵位被摘了。”
“摘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一个安阳侯的爵位是有多了不起,“再说了,明天到场的官员,定会送些东西以表心意,若是当地特产,不是太贵重到足以掉脑袋的东西,你就收了吧,你收了,他们也安心啊,你若是不收,只怕,他们的心中也是忐忑的。”让人不安也是一种罪吧。
既然已经请了大小官员一起赴宴,这最少也得开个三桌,那么多人,所有人都好奇安阳侯此时到西北来所为何事,是不是会对他们不利。
当官也好,百姓也罢,最在乎的自然是眼前的利益不受损害。
皇上不降福泽也就罢了,若是连他们的福利都要剥夺,他们也是会受不了的。
“你别忘了本侯来西北做什么的,”不是为了来收礼的,是为了来收富荣的兵权。
阿南剥了一颗果子自个儿吃了起来,让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就是不给他吃,“这又有什么区别,你收富将军的兵权可比收礼可恨得多。”
礼物再贵重,再重得过握在手上的实权吗?
谁手上握有兵权,谁就有底气,想来这些年富大将军一定是底气十足的,现在要漏他的气,是个人都不会答应的。
“你有好的对策了?”阿南问,“可千万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太不划算了。
据她所知,富荣虽是个武将,是个莽夫却不是个蠢人,加上他身边也有足够精明的谋士在为他出谋划策,想要轻而易举从他手上夺回兵权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惹怒了他,还不知道他会有多大的反应,到时,他们的安危就堪忧了。
“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主动交出兵权。”
哦!听他这么一说,阿南可感兴趣了,立刻将手中的果子分享过去,亲自递过去,喂进奉扬的口中,“侯爷有何妙计,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啊。”
奉扬慢悠悠的吃完口中的果子才开口说话,“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为什么?我又不会去捣乱,你直接告诉我也不会怎么样,”她只是想要膜拜她一下,她自认不笨,可并没有想到十全十美的法子,恩威并施倒是可行,若是让富荣自愿交出手中的权力,她完全想不出,会有这么好的法子。
“富荣是个重情意的人,抓住这一点就行。”
“怎么抓?”
“富家累代为将,并非商家出生,养军队全靠国库拔出的银钱,这些年没有打仗,将士们都开始休生养息,甚至有些不事生产,当年与邻邦交战,余留下不少伤残的兵士,这些人没有能力谋生,必须依靠朝廷的供给才能过日子。”经济命脉一直都握在朝廷的手上,富荣只是个将军,不是精明的商人,没想过要找人背后支援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