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想帮皇妹讨解药,皇妹只有亲自出马。”前往一趟安阳侯府,她是摆着公主大驾前往,礼数做得足足的,公主步辇,随侍几十人,浩浩荡荡的临驾安阳侯府,安阳侯府需以大礼相接,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外头接驾,连奉老夫人也出了院子,在外头侯着驾。
飘云长公主是做足了面子,就是要以强权相压,给他们些压力,让他们知道,她是个公主,可不是寻常小老百姓,岂容得他们唬弄。
“恭迎长公主大驾,公主千岁。”众人屈膝下跪,没有特权在身,是不能起身相迎,只得跪下行大礼。
“平身吧。”长公主一摆手,让众人免了礼,徐姑扶着长公主下了步辇。
奉扬也在,盯着长公主,长公主挑选这时来安阳侯府,是何居心,他明于心,“不知公主大驾安阳侯府,所为何事?”
长公主冷冷的扫了奉扬一眼,视线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怎么?安阳侯府如此不欢迎本宫,是想让本宫站在外头与你们谈话?”
“不敢不敢,公主里面请。”奉老夫人恭敬的将长公主给请进府里,这长公主可是个祸根,只要不顺她的心,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次来安阳侯府还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只盼着她,别太为难安阳侯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
公主身穿朝服,正是要用正余来讨解药。
她不是没有想清楚,当初师轻雨敢在紫阳宫对她公然下毒,还是彻底毒翻了整个紫阳宫,她就清楚师轻雨绝对对不会轻易的给她解药。
今日,她就是要凭借丰公主的身份施压,要奉老夫人,奉老爷子与奉夫人一同向奉扬与师轻雨施压,逼得师轻雨不得不交出解药。
她不赌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万一太医们研制出的药无法对症,师轻雨又和奉扬去了西北,到时,她毒发,受苦的是她,不是别人。
她不冒这个险。
奉家将公主迎进大堂人,恭恭敬敬的请她落了坐,奉上安阳侯府内最好的茶水点心招待。
“公主大驾光临,安阳侯府真是逢壁生辉,老身斗胆,不知今儿个公主驾临安阳侯府所为何事?”奉老夫人恭敬问道。
长公主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气,对奉老夫人神情倒没那么飞扬跋扈。
她冷睨了奉扬和阿南一眼。
“老夫人,今儿个本宫来安阳侯府还真的有事,”她扯了扯嘴角,却没能笑出来,这种时候,还真的不是笑的时候,“本宫是来讨解药的。”
解药?
奉老夫人当时就糊涂了,是出了什么事会牵扯到解药的问题,奉老夫人压根及不知道长公主中毒之事,当然,更不知道长公主的毒是阿南所下。
奉老爷子与奉夫人亦是不知的,被奉扬和阿南瞒了下来,是不想他们太过担忧。
“公主这话,老身实是不太明白,公主怎会上安阳侯府来讨解药,宫里太医医术超群,要什么样的解药没有。”安阳侯府只有一个常驻在府中的大夫,医术不错,却也比不上宫里顶尖的太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