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嫁给安阳侯呢,”紫燕在脑中罗织美好场景,“真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话已出口,紫燕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登时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小姐,紫燕不是说你只能配随便的人,不是不是,紫燕的意思是——,”小丫头越说越是乱。
阿南手随意一挥,阻了她继续唠叨,“行了,安阳侯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人。”
“安阳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啊,深受皇上重用呢。”
“这与我又有何关。”
“小姐嫁过去就可以妻凭夫贵,往后就是安阳侯夫人,说不得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小姐呢。”
“与人应酬太累,虚名加身,只会累死我。”
呃——
紫燕的脸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小姐怎么就不能高兴点,兴奋点,她都不知道整个师府上下都快疯了,小姐要嫁师府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高兴,二十二了,人家姑娘二十二岁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小姐却是仍旧待字闺中。
“小姐,你可不能这么想,嫁给安阳侯是件高兴的事。”
“有什么好高兴的?”阿南反问,“我并不认识安阳候,不了解他,所知所晓都是从外头听来的,他真实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不知道,如此状况我还要伴他一世,再说,安阳侯这么优秀的人,何以到现在才娶妻,还要委屈求全的娶我这个大龄剩女?”说不过去吧,她与安阳侯并未谋面,他该听过京里流传关于师大小姐的传闻,光是这一点,他还敢娶,就是胆子大过天。
她怀疑安阳侯与她一样是个受害者,否则,怎么会是太后赐婚,父亲身为当朝宰相都不曾提前知会她,只怕是连父亲也不知道。
突来的赐婚,必有其原因。
想来,安阳侯是迫于无奈才会迎娶她,到时岂不是把她恨在心里,谁知道她嫁到安阳侯府去会发生多可怕的事。
“说,说不定,安阳侯就是喜欢小姐这种性格呢,”紫燕越说越是心虚,恶人还需恶人磨,除非安阳侯自仗恶人,想要磨磨小姐的恶性,呃,她不是说小姐是个恶人,“也不说定是因为老爷的关系,太后才会赐婚的,”旁的都说不通了,也唯有此一说。
紫燕的叨念阿南左耳进,右耳出,心里盘算着安阳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后赐婚,她断是无法悔婚。
太后之旨,父亲怎能容人违背,她任性违旨的下场可能会害父亲官位有变,一旦惹怒太后,师家上下必不得安宁。
“安阳侯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六。”
“府中可有妾室,通房?”
“没有,”
“外头可有相好的?”
“有有有,这个有,”紫燕连着点头,幸好是有了,不然这安阳侯也太奇怪了,完全不近女色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小姐嫁过去还不是要独守空闺,“听说安阳侯平日最喜欢也入酒楼红馆,百仪院里有位清灵姑娘,听说是侯爷的红颜知己。”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老相好,安阳侯隔一段时间便会上百仪院去过一夜,每一次皆有人陪同,是有据有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