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来收拾去,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君煊给的,真正属于自己也就只有那幅萧升送给自己的画了,当初从坊月楼离开的时候就将他带来了黎昕府,收藏了起来,如今要走的时候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角落里还躺着这幅画。
余情打开画卷,画中的人儿亭亭玉立,回眸一笑的样子甚是明媚。还记得自己跟萧升的第一次见面,夜黑风高,他就这么闯入了她的世界,每次总是在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有个这样的知己真好。
自己离开也知道意味着什么,虽然君煊将莲儿从自己身边支走,一旦离开,就少了君煊的保护。
王纤让自己做的事情,余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不愿去伤害他。
可自己一旦离开了黎昕府就意味着自己彻底地失去了保护,那么王纤想要威胁她也变得易如反掌,可是即使如此,余情也想赌一把,离开黎昕府自己就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来到这儿也快两年了,终于自己就要是自由之身了,想到这一点余情就激动。
“看什么呢?”
依依的声音将余晴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余情抬头看了看来人,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连忙将画收了起来,“一个朋友送的画。”
“朋友?”依依暧昧地看着余情,“哪个朋友画的,这画里都是化不开的爱意啊!”
“别瞎说!”余情娇嗔道,“对了我还没问你,这几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好几天不见你人了,是不是躲着我呢?”余情佯怒地看着依依。
“我冤枉啊!”依依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我师父回来了,陪老头玩了几天,这才将他老人家送走就来看你了!”
当初听依依说跟着师父四处游历山川,看着依依无忧无虑的样子,余情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她。
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无父无母,没有人关心,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自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依依她有关爱她的长兄,有关爱她的师父,君煊虽对她严格,可是骨子里还是疼她的。
依依看到余情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出言安慰道,“我都听说了,不就是一个什么白轻舞吗?听说我大哥把她带到府中宠爱有加?”
刚听到府中多了一个白姑娘的时候,依依也是十分惊讶。大哥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这短短数月前后带了两个姑娘进府,也侧面打听了这个白姑娘的为人,听到的无非就是温柔美丽大方贤惠,这么一看余情却是一点都比不上,可是心里却觉得配得上大哥的就只有余情了。
可转念一想,这确实不像是大哥的作风,他年少有为,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多少名媛淑女把他当成心目中理想男人的对象,他也没动摇一下,怎么就这样改了性了?
这个白姑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自己却是好奇的紧。一回来就去看了看余情,知道她肯定不好过,果然一看到她就是一副涣散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因为白姑娘的事情伤心费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