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颜玉之来历
“不用看了,反正落日的毒他也解不了,省的他在这我看着心烦。落日吃了药,不久就会醒的。”因为颜玉喂下落日药后,落日的面色渐渐红润,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松,相信明天就会醒来的。
“哦”宝贝王爷也放心了,但他还是有一大堆问题要问,难得颜玉此时这么温顺,有问必答,“你是为落日买药才做的杀手?”据他得来的情报,这个“霹雳娇娃”是这半年才进入江湖的。
颜玉点点头,“落日要吃药,药材又太贵,他的积蓄都花光了,而他又不能出去工作,我就请教大神医怎样可以迅速挣钱,他就向我推荐了杀手这个职业。”颜玉苦笑,想她在现代明明是一个惩奸除恶的女刑警,到了古代居然干起杀手这个勾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还好她所杀的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否则即使杀了她,她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大神医居然向你推荐杀手职业?”
“是呀,他还是我的代理人呢,就是人们通过他和我联系,薪金三七分成。”颜玉冷冷道,想到那个大神医梅龙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宝贝王爷眉头紧锁,这个大神医怎么干起这个勾当。
咕咕,一阵叫声传来。
宝贝王爷听到,故意奇怪道,“奇怪,怎么这里老鼠的叫声都和别处不一样呢。”
颜玉面色羞红,低声道,“不是老鼠。”
“那是什么?”宝贝王爷忍住笑。
颜玉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无可奈何,坐起来,有些气恼地道,“是我的肚子,我饿啦。”
“嘿,你不说还好,是呀,一天没吃饭了,我也觉得饿了。”宝贝王爷也坐起身子,斜睨颜玉。
颜玉面色更红,嗫嗫嚅嚅道,“我不会做饭。”
“什么?”宝贝王爷大叫。
“我说我不会做饭,在这里都是落日做饭的。”想她整日里为各种刑事案件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学习做饭,更何况,她一个现代女性,一直奉行对厨房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且她这个人学习侦查格斗可谓得心应手,却偏偏在家务做饭上像个智障。在现代家里有哥哥做饭,外面有餐馆用餐,实在不行了,就买块面包或弄袋泡面充饥,根本用不着她动手的。自从来到这里,在打碎了三十二个碗盘,一而再,再而三,错把盐当糖,致使无法下口,把饭菜烧糊,差点引起火灾之后,落日就再也不敢让她进厨房了,
“你?”宝贝王爷实在是没办法,这还是个女人吗,居然连做饭都不会!
“你能熬药,应该也会做饭吧。”颜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不会!”宝贝王爷连忙撇清,让他堂堂的宝贝王爷做饭,笑话!
“那我们就等到明天落日醒了再给我们做饭吧。”颜玉说完,就起身向落日房间走去。
不久,空气中就传来一阵浓浓的饭菜香。
颜玉眼睛发光,偷偷笑了。
宝贝王爷暗叹自己是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当他把饭菜开始端上餐桌,颜玉已经把碗筷摆好,坐在那里等待了。还好他当初跟秋云庄主萧风霖学了几招独门做菜本事,否则现在他也只能望生菜而生叹了。
夜,又如期而至。
颜玉还在守着落日。
宝贝王爷打个呵欠,颜玉看看他,道,“你去我房间睡吧,就是客厅右侧那间。”
宝贝王爷知道她要守着落日,也就没再推辞,“好吧,明早我要去找小神医梅龙,就不跟你告别了。”他要尽快赶去梅龙那里,问清楚这个落日的来历,颜玉显然并不是十分清楚。
“别忘了回来,我还要护送你回京。”颜玉不忘记叮嘱。
“知道啦,晚安。”宝贝王爷说完就往屋外走去。
颜玉看着落日那儒雅的面孔,眼皮开始渐渐打架,终于抵抗不住睡眠的诱惑,趴在书桌上慢慢睡去。
仿佛又回到家,那个温馨的家。
在警局没日没夜地忙碌了半个多月,今天就要去抓那些黑道分子,她顺便回趟家,见见半个多月未曾见面的爸爸和哥哥。
她装备完毕,做公安局长的爸爸走进她的房间,满脸慈爱。
“爸爸,我要走了。”颜玉笑靥如花,充满了对彻底抓获特大黑道集团骨干分子的信心。
颜中仁也被她的信心所感染,但还是拉着她的手,“小玉,一切小心,早点回来。”
“我会的,爸爸,等我回来。”颜玉拥抱了父亲,却没有想到是最后一次拥抱,她没有回去,她再也回不去了。
“小玉,要去哪执行任务?”颜青也走来问。
“这是秘密,不能说。”颜玉笑着道。
“连哥哥也不能说?”
“哥哥不要问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好吗?”颜玉缠上颜青的胳膊撒娇。
“小玉,快去吧,同事们都等你呢。”颜中仁道。
“嗯,哥哥,我要去抓坏蛋了,再见啦。”颜玉也给哥哥一个拥抱。
“去吧,一切小心,祝你一路顺风。”
“知道啦,拜拜。”颜玉跑出家门。
一下子又到了那个悬崖。
她独自追踪那个黑道骨干一直到悬崖边上,双方在悬崖上对峙。
那个背影她觉得是那么熟悉,“转过身来,否则我要开枪了。”虽然她可以立刻举枪击毙这个作恶多端的神秘黑道分子,但是她就是下不了手,而且毕竟活捉才是他们的目标,击毙犯罪分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那个黑衣人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
颜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竟然是他!
……
脚下忽然被凸出的石头绊了一下,向悬崖下翻去。
然后一只削瘦的手在最后迅速抓住了她的手。
……
“小玉,对不起——”他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目光中的绝望,更是心头的疼痛。
“啊——”身躯坠落,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为伴。
……
颜玉一下子睁开眼睛,全身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有多久没做这个噩梦了,如今它又来缠扰。
油灯渐渐暗了,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看看落日,他睡得很好,面色也很好。脑海里又出现另一张儒雅的面孔,那么清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颜玉轻声问,泪眼盈眶,她甩甩头,擦去眼角了泪水,然后帮落日把蚕丝被向上拉一拉,盖好,就又坐到书桌前发呆,直到睡意又开始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