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夜闯搅人好事
繁星已挂满漆黑的天幕,一眨一眨的调皮的看着人间。
宝贝王爷倒在天鹅绒铺就的大床上,心头满足极了,这才是他应该睡得床嘛,温暖舒适,让人躺下就不想起来。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几下,宝贝王爷嘴角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轻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闪进一个翠色衣衫的苗条身影,她对宝贝王爷微微一笑。
宝贝王爷也笑了,却没有起身,“原来是清儿,我还以为会是雯儿呢。”
“王爷很希望是雯儿吗?”清儿声音清脆,很是温柔,却又满是醋味。
“雯儿一向比你性急的。”
清儿偷偷一笑,暗想,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雯儿饭菜中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迷药,她现在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呢。
清儿倒了杯酒,走到床前,双手奉上,将酒杯温柔地凑到宝贝王爷嘴唇前,宝贝王爷一饮而尽,手也一把揽住了清儿柔软的腰肢,清儿‘嘤咛’一声扑倒在宝贝王爷怀里,酒杯滚落在枕边。
“吱呀”一声,这时一个人推门而入,看到眼前情况眼睛就望向了屋顶,清儿一下子从宝贝王爷怀中跳出,脸红的就像是猴屁股。
颜玉这才看向他们,冷冷地瞪宝贝王爷一眼,道,“起来。”
“什么事?”宝贝王爷懒散地道,却一动不动。
颜玉也不想跟他多加纠缠,虽然她是故意打扰他的好事,但看到他那懒洋洋的表情又恨不得去揍上两拳,再看到那个清儿杀人的目光,颜玉想自己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他爱干嘛就干嘛吧,不过还要表明自己的来意,“明天一早出发。”意思估计就是告诫他别纵欲过度,误了时间。
“你先问问清儿会同意吗?”宝贝王爷故意气她。
“如果你不想晕着离开秋云山庄,就请随便。”颜玉睥睨的眼光看了看清儿和宝贝王爷一眼,就走出去了,连门都没关。
清儿等她出了门,过去彭的一声关上门,气得浑身发抖,“臭人妖,死混蛋,坏人好事的缺德鬼……”一串能想起的骂人话语源源不断从清儿口中骂出,宝贝王爷则笑呵呵的看着她。
终于清儿骂完了,重又依偎到宝贝王爷怀里,用嗲嗲的声音道,“王爷,你那个小兄弟实在太无礼了,怎么连个门都不敲,就直接闯入呢,他对王爷这么无礼,王爷为何还要纵容他?”
宝贝王爷笑笑,“我若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纵容他,你会相信吗?”
“王爷讨厌啦,你不说清儿也不问。”清儿说着,伸出她那柔软的小舌头,舔上宝贝王爷的脖颈,挑逗宝贝王爷的神经。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宝贝王爷居然伸手把她推开了,她一脸讶异的表情看着宝贝王爷,“你走吧,我今天没有性趣。”
“可谓是,王爷——”清儿的话说不出了,因为宝贝王爷目光一沉,虽然并不凶恶,可是却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这大概就是他那天生的王者之势,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他,似乎都要让人忘了他的身份,但是稍微显露,就让人无法小觑。清儿福了一下,道,“那清儿先告退了。”宝贝王爷点点头,清儿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带上门。
宝贝王爷躺在床上,思绪飞扬,真是不懂,本来期待一次鱼水交欢的他,在颜玉突然闯入后,尤其看到她那鄙夷的目光后,所有的兴致居然都一扫而光,根本没有心情去对待眼前温柔娇俏的清儿,只想自己静一静。
夜深了。
宝贝王爷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那么,就起来出去走走吧。
西厢房是客人的专用房舍,与主人住的东厢房隔了一座花园,所以这边有多大的动静,东厢房一般也不会注意到的。现在这么大的西厢房,只有他和颜玉两个人分住两个房间,显得既空旷又冷清。
走在这院落之中,宁静的夜,似乎连星星都睡着了,连小虫的低吟声都没有,一切都静悄悄的。
忽然,宝贝王爷看到一个黑影迅速闪过,宝贝王爷一眼看出,那是庄主萧风霖的身影,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走近,却没有去敲宝贝王爷的房门,而是走到了隔壁房门前,那是颜玉的房间,他去干什么?宝贝王爷决定躲在柳树下偷窥,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今晚上他的反应就让宝贝王爷觉得奇怪极了,他居然在颜玉一番同性恋理论后还拍起手来,那激动的表情好像是终于找到个知音似的,难道他——宝贝王爷想到以前他对自己的格外殷勤,虽然有时略显好得有些过分,但当时也只是想到是自己讨人喜欢而已,没想到——宝贝王爷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风霖在颜玉房间前徘徊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敲起门。
一道白色亮光发出,萧风霖吓了一跳,宝贝王爷知道那是颜玉的手电筒了。然后火舌子亮起,随即灯光传出。
颜玉打开门,看到是庄主萧风霖不由吃了一惊,然后不冷不热的道,“原来是萧庄主,请进。”宝贝王爷发现颜玉穿戴很是整齐,好像她就未曾脱过衣服一样。
萧风霖点点头,笑了笑,进了房间。
“萧庄主请坐。”颜玉伸手邀坐。
萧风霖就有些局促的坐在凳子上。
颜玉倒上两杯茶,放到萧风霖面前,“庄主请。”
萧风霖拿起一饮而尽,想要压制激动的心情。
颜玉从另一处落座,“不知萧庄主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萧风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嗫嗫道,“颜,颜兄弟,我,我——”
“庄主有什么话只管说,不必拘礼。”颜玉淡淡道。
萧风霖终于鼓起勇气道,“今天听了颜兄弟一番话,真是叫为兄的震惊不已,原来这世上为兄并不孤独,还有与为兄志同道合者啊。”
颜玉心头则一惊,老天爷,她居然真的碰上个同性恋者!难道自己那一番理论解开他心中的结,所以他才深夜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