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的那些宗派大佬都在悠悠的拿起一杯酒,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他们没人看好晨天,晨天执掌江湖时他们都在暗中观察着晨天。他们对晨天的功法和内力深厚都了如指掌,他们自信任何其中一个人都能轻易战胜晨天。这帮大佬可都是活了百多岁的老怪物。在这帮大佬的认知里,晨天落败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他们算漏了一点,晨天消失十年,十年间就连这群老家伙都找不到晨天的足迹。更谈不上知晓晨天的修为如何了。
在他们心中,晨天只停留在那个靠着神兵之力的小子而已。就算给晨天加上十年苦修的内力,他们还是认为晨天威胁不了他们。
其实他们心里也是不服,为什么让一个年纪这么轻的人当他们的副首领。他们知道晨天的成就早晚都会高于他们呢,只不过还得在等几十年。不过碍于李琪的威名,他们不敢多言罢了。
张文是其中的另类,此人淡泊名利,云游野鹤。他是千古难遇的练武奇才,就连那些老家伙都自愧不如。不过就算张文再怎么厉害,不过受于时间的限制,他现在的内力还是有限。不像这一帮大佬一样,活了这么长时间,内力早就积攒到不知道多深厚的地步。
张文看到辰星的华山剑法造诣居然这么高,想必已经快突破觉远那层次了,他心里一紧,担忧的看着晨天。
小黑双手握拳,看样子很是紧张,他知道他不该紧张的,他应该相信少爷才对。只有李琪捋着胡须,看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似的。李琪自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修为到了像他这种境界,眼光自然是毒辣的很。
辰星自信自己的狂风剑法,他知道在进一步就能突破到绝缘那个层次,到时候就可以跟觉远平起平坐了。那么多年在闭关领悟剑法真谛,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交手,现在有晨天这个练脚石,自然是不会放过。
剑法看似简单其实深奥,看似华丽其中却陷阱重重,一环扣一环。如果不小心踏入其中一个陷阱,那就是只有等死的份了。只要晨天敢正面还手,他有信心能一下重创晨天。
晨天看着四周,发现自己被剑法舞出的剑光绕成的圆圈困住了。虽然众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华山派的狂风快剑中的白虹贯日加上华山身法风送紫霞组合,但是辰星的剑法以快为称,众人短时间内竟然找不出丝毫破绽。等到找出破绽,那剑只怕早已插入敌人的心脏。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只怕只有觉远和李琪才能以内力压制。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招之间。若是晨天不能接住这一招,只怕要落败,搞不好还会搭上性命。
李琪瞳孔微缩,他也没料到辰星竟然已经快要突破觉远的境界,信心竟似乎有点动摇了。他眼里也闪现出一丝担忧,不知晨天能否接住这一剑。
小黑额头已经渗出冷汗,他虽然还没有这帮老头的功力,但是跟了晨天这么久,眼力自然也是很毒辣。他看出这一剑的凶险,只怕只能硬接这一剑。不过晨天手中没有半丝兵器,以肉体之躯,怎能接住辰星这把用寒铁打造而成的华山之宝凝血剑。
别人找不出破绽,不代表阵中的晨天找不出。晨天在忘忧谷的十年间,看尽谷中万物的生长,繁盛,凋落,陨灭。
一日,晨天在树表之上,看到一个丑陋笨拙的蚕蛹,等待几天之后,蚕蛹化茧成蝶。看着那新生的美丽蝴蝶翩翩起舞,绕在晨天身旁久久不离去。给了晨天太多震撼。
化茧成蝶的故事虽听得多了,但是亲眼看到之后,晨天还是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不能比拟。他尽有一丝顿悟的感觉,呆呆的站立在原处,久久不能回神。
领悟了生命真谛的晨天,可以说是跟蝴蝶一样,摆脱世间法则的束缚,一念之间竟踏入古人从未领悟的功法领域。只不过这事只有晨天自己知道,并未告诉他人。
辰星似是已经看到了胜利,嘴角挂着一丝与年龄不合的笑意。那好像是残忍的笑。他似乎已经看到晨天的鲜血,剑以出,必饮血。
强劲内力引发的狂风掀起一道道雪雾。让剑光包围在其中的二人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只能隐约的在剑光中间看见俩道虚无的身影。
‘铛,铛,铛。’
坐在座位上的大佬神色有些惊讶,他们甚至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怎么听到有兵器的交撞的声音?他们记得晨天明明没有带任何的兵器啊。辰星出手的时候,众人皆看到晨天没时间索要兵器,却没人点破,因为他们就是要晨天受挫。却不想现在听到了阵中有兵器相撞的声音,想爬头颅也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莫非?凝气成型?雪山大会上的传说竟然是真的?这小子真的到了凝气的地步了?这岂不是必觉远还要厉害吗?
阵中的辰星心里更加吃惊,看到晨天指尖那道寒气逼人的气型,辰星似乎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想不到这家伙的修为竟然这么高,竟能破了自己的狂风快剑。江湖中除了李琪和觉远之外,应该没有人能接住自己这一招了吧。辰星心里有些受挫,神情有些沮丧。这小子应该不过而立之年吧?功法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实在难以想象其功力到底是怎么突破的。
辰星惊讶归惊讶,但是心里暗暗发狠,今天老脸注定丢光,他在晨天未做准备的时候出手,已经不是君子的作风了。就算战胜晨天,也会被人耻笑,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也不可能挽回。何况现在是自己落下下风。
辰星的眼神更加犀利,狠狠的看着晨天,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过想要战胜老夫,痴心妄想。”
诸位大佬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等到雪雾散去后,却看到真正落了下风的是辰星时,脸无不变色,一向掩饰很好的表情瞬间变幻了多次。心里被震撼的久久不能自语。就连正在闭目的觉远都不觉的多看了晨天俩眼,眼角也是闪动着浓浓的惊讶。
众人看向晨天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丝忌惮。
只有李琪这个老头一脸平静,似乎已经料到结果就是如此了。
小黑与张文看到毫发无伤的晨天,顿时舒了一口气。那时候太过担忧,心急,让小黑一时间竟然没想起少爷的功力早已经能凝气成型,现在想起,脸都有些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看向辰星的眼角却是轻蔑。
晨天指尖的气型早散,晨天负手而立,道;“你不服?”
众位大佬目瞪口呆的看着晨天,这小子太嚣张了点吧?竟然不给辰星一丝台阶下。
辰星眼现凶光,狠狠的看着晨天,道;“小子,你欺人太甚。莫要太过嚣张。”这时张文开始说的,却不想现在让辰星给重复了一遍。
晨天淡淡的道;“那又如何?不服?我打到你服!”
辰星道;“小子找死,老夫成全你。”
晨天道;“你也配?”
众人皆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晨天,故意叹了口气,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这晨天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好说歹说辰星起码是一派之长,多多少少也要给人一个台阶下吧。可是他倒好,得罪干脆就得罪个彻底。”
“就是,以和为贵,为什么要动刀动枪的呢。”听这声音明显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着摇头晃脑的众人,辰星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居然没有一个出来调解的。这群老狗东西,心里也想必也非常忌惮晨天的,只不过没人愿意当个出头鸟罢了。现在由辰星出手,他们巴不得呢,怎会出言相劝。
李琪和张文他们就更不可能了,都巴不得晨天教训一下辰星呢。
辰星大怒,杀意涌动。怒吼道;“老夫杀了你。”
晨天还是冷眼看着辰星,道;“等着呢,来吧。”
辰星怒气上涌,双眼通红,在晨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决定用华山派的绝学‘宁氏一剑’了。他要雪耻前丑,所以必须要胜利,哪怕是当场斩杀了晨天。
辰星单手把剑一翻,运用华山身法巨鹏亮翅,凌空施展出华山绝学‘宁氏一剑’,顿时雪山忽然风云变色,狂风大作。这一招,似乎比刚才一招更加厉害?
只见一道寒光,有如流星般迅速的剑刺向晨天的胸膛,速度奇快无比,只怕是快赶上光束了。众人都为晨天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心里却被震惊占据,这。。这是‘宁氏一剑’?一剑封喉?一剑升天?一剑陨杀?一剑毁灭?
一剑,这就是这套华山剑法的奇异之处,只有一剑,只能一剑,威力奇大无比。若要硬接,俩败俱伤,若要闪躲,剑魂追杀,必定身亡。众人都感到一丝震惊,没想到晨天竟然能逼辰星用出这一招绝学,恐怕晨天这下吃不了好了。这一招是要伤敌,先伤己的一招,不到逼不得已,辰星不会轻易使用。
张文也看出来了,他刚放松的神经又马上绷紧了。
李琪也有些惊讶,想不到晨天竟能逼辰星出这一招。就算李琪也只有七成把握接住这一招。
不过只见急速寒光快要刺入晨天的胸膛的时候,晨天身体只是微微一斜,接着晨天伸出俩指,指尖快速的凝出一道剑型,削向刺空的凝血剑。运出全部的内力,格挡住辰星这致命的一击。
‘铛’
一声脆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二人交手的中间一下爆炸出一股劲气,掀起整片雪雾。等到狂风散去,雪雾消散,晨天受力道反噬,为卸去手中之力,凌空向后翻了几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
辰星也是凌空退去,落地的瞬间竟有些支撑不住,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他只感觉握剑的手一抖,虎口有些微微发麻。现在辰星终于感到惶恐,感到害怕了。
众人都已经错愕了,他。。他接住了?这一招,他竟然接住了?再看看辰星的狼狈摸样,众大佬都感到口中似乎被什么噻住了,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的看着凌风而立的晨天。华山最强的一招,竟然就这样被破了。看样子好像一丝伤害都没有。他们惊讶了,他们震撼了,他们害怕了。幸亏不是自己出的手,否则立下这么个强敌,恐怕以后会寝食不安。
这,这剑型已经凝成实体了?难怪他不要灭天神剑了。
晨天看出辰星已经受了内伤,晨天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淡淡的道;“你可服?”
辰星看向晨天的眼里有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感激,他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他看出晨天的意思。他也不敢在跟晨天交手了,恐怕这次回去后要修养几个月了。晨天能不出手杀他,他其实在心底也对晨天佩服了。
辰星喃喃道;“我...我服了。”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想而知他的脸色其实不会好到那里去。要想让一个高傲的人低下头颅,那是多么困难的事啊。可是晨天做到了。
“哈哈哈哈,晨小兄弟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现在请晨小兄弟上座,在座的各位可还有不服之人?”李琪笑着迎向晨天,似是没看到辰星一般,对着那些坐着的人道;“若是有谁不服,大可说出来,老夫自然会让你们公平比试。”
众大佬道;“不敢不敢,晨兄弟武功之高,已经折服我等,我等愿意拥晨兄弟为联盟副首领。”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都在心里暗暗诽腹李琪,这老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疼。找晨天比试?活得不耐烦了?
晨天跟李琪并肩走向座位,不过,晨天悄悄的问李琪道;“这是什么联盟?为什么要组建这么一个联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我当副首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琪看着晨天,眼角露出一丝不知名的笑意,他早知道晨天肯定会有很多问题的,于是慢悠悠的道;“这事其实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