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还没来,郑寒先去了趟李广贵的书房。她走进书房里,然后转身就把书房的门从里面给反锁上了。
昨天,她看了李广贵留给她的信,信里面写了李广贵给郑寒留了笔“嫁妆”。这“嫁妆”数额还很是不少,这让郑寒心里起了嘀咕。
按理说,李广贵既然写在信里了,那么这事该不会有假。再说了,东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李广贵又跟过两朝皇帝,积攒下来的钱,想想也不会少了。
但是,藏拙府里里外外郑寒都知道,她并没有听说哪里有什么藏金子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郑寒轻轻一笑,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想也不可能知道,如果连她都能轻易知道了,光凭着东厂这么多厂卫番子探子的能耐,这李广贵的私人小金库,岂不是早就被整个东厂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郑寒上下打量着房间,左右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她这个坑外孙女儿的外公,也不在信里将话说个明白,就这么告诉她有钱藏着,却不说藏在哪儿……
郑寒坐在书桌后面,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睛在整个房间里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会是哪儿呢?
她闭上双眼,脑子里将整个藏拙府的形状全部整理了出来,所有的角落她都回忆了个遍……可惜,她将脑子想得快熟了,都没想出来哪里会有什么地方能够藏钱。
郑寒睁开眼,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算了算了,这件事不急。她找不到,那旁人就更不要想知道有这么一笔钱的存在了。郑寒又不是急着用钱的人,单单藏拙府明面上的钱,就够她用上一辈子了。
更何况,这两年来,郑寒也是有自己的小金库的。
“小寒?”门外响起了程绣的声音:“你是有事要忙吗?怎么来了督主的书房?若是你有事的话,那咱们以后再出门也是可以的。”
郑寒一听,便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门外,程绣穿着一身崭新的掐腰长裙,嫩绿鲜活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没什么事,咱们这就走吧。”郑寒笑眯眯地说着,上下多看了程绣两眼:“绣儿今天真好看,脸上擦了什么胭脂呢?红得真自然。”
一听这话,程绣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上,越发红润可爱了。她低了低头,双手攥了攥裙摆:“就……就是稍微擦了一点点。”
郑寒理解她激动的心情,也不在打趣她,伸腿跨出门,然后回身将李广贵的书房门给锁了。
“走吧。”郑寒说着,双手背在背后,率先往外走去。
“你就穿着这一身吗?”程绣眨了眨眼,在她身后拽了拽她的衣服。
郑寒疑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然后歪着脑袋问道:“我穿的……哪里不对?”
程绣一撅嘴:“怎么不穿裙子的?”
郑寒失笑,然后摇了摇头:“裙子那东西,我也就只能在府里穿穿,不可能穿出门去的。要知道,我现在还是东厂的郑寒,是个男人……若是被熟人认了出来,可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