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擦些药,恐怕伤势会严重了,你不脱的话,我替你脱了!”她不想在这片地界逗留,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母亲的事情,但前提是白绮的体魄要健康无碍,否则谁给她带路啊。
“唉,怕了你了,反正你跟我也有过指腹为婚,我作为男人也没什么好拘谨的,来吧!”白绮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双手往两边一伸,一副等候她兑现那句诺言“我替你脱”的架势。
“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是吧?自己脱,不然我转身就抛下你走了!”这玩笑很无聊,如果换成是燕飞羽,此刻她可能会面红耳赤,但眼前这个男人既熟悉且陌生,让她完全没有身为女人对男人的害羞。
“唉,你真是我的克星啊!”白绮不再捉弄她了,乖乖的褪掉了上衣,将壮硕而血肉模糊的胸膛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感受到白绮很痛很痛,眉头微微皱起,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金疮药粉,但没有水来将药粉融入伤口。
“可能会有些痛!”她目光落在那拳头大小的伤口上,迟疑了下说道。
白绮笑了,他瞧见那丫头纤细的娇躯靠了过来,白嫩散发淡淡香气的小脸也贴了上来,埋在他的胸前,轻轻亲吻****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消除了伤口上的淤血毒素,小脸抬起来的时候,白绮瞧见她嘴角的一道血丝,在月色下,她宛若一个诱人的魔女一般,瑰丽而令人着迷。
“嘶……啊……”
白绮的脸瞬间抽搐了起来,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脱口痛呼起来了。
“撕拉!”陆沉鱼脸色沉静,从自己的衣角撕下一块布条,然后聚精会神的替白绮包扎伤口。
“能不能把你的口水擦一擦?”陆沉鱼白了一眼这个明明对她很无礼,但她却讨厌不起来的男人。
“能让我白绮犯花痴的女子可没有多少哦,你该感到庆幸!”白绮笑着舔了舔嘴角,放光的凤眸却随即暗淡了下来,眼前的这个已成为他人妇的女子本该是他的妻子,但因为这十六年来相隔万里,而且为了师命不得不错失了这良机,现在还能挽回吗?
“你知道的,白绮,我对你没有兴趣,你就像是另一个我一样,太熟悉了!”
这女子的话语却像是刀割一样,白绮的心脏一阵搐动,但脸上还带着笑。
“白绮,咱们不要再逗留下去了,你明日就带我回师门吧!”陆沉鱼脑海里浮现燕飞羽呆呆站在风中望着她远去的场景,忍不住有些想念那个男人。
“咱们明儿必须去临近的入云山城弄几匹坐骑,否则一个月都没法赶回师门,但我害怕凌家的那个少主会在山城等着咱们!”白绮脸上闪烁着忧色,刚才那凌家少主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安,他的伤势未愈,不但不能保护这丫头,恐怕还会拖累她。
“凌家在这片地方真的这么厉害吗?”陆沉鱼有些好奇的问,刚才那些凌家的奴仆口气都很大,听了她不置可否的话,一个个都涨红了脸,怒不可遏的,她还以为是那凌家只是个普通富庶世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