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正如其名,是一个爱雪,敬雪,以学为神的种族,以至于他所以的建筑物都离不开雪离不开白。
“喏。”罗雪递过一颗纯白色的丹药放到我的面前。
“这是?”
“你们人类如果在这里呆久了会有雪盲一说吧。”罗雪别开脸,淡然的道。然而冷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的纠结。
作为雪族的公主,未来的掌权人,现在却带着一个对雪族有着非分之想的人进入雪族,无论是谁都会纠结万分,或许,不该将她卷进来的。
“雪,不需要。”
“我既然带你进来了,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你想多了。”
“我说不需要也自然有我的道理,是你想多了。”冷月平静的注视眼前的人,幽幽的道。确实,自从遗迹之行后,项链恢复了原样,灌注于其中的祝福也是彻底的展现,或许对于以前的创世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然而现在,却成了我难能可贵的保障。
“而且,我想女皇陛下既然已经来了,是不是该现身表个态。”冷月不理会一脸复杂的罗雪,对着延绵不绝的雪山,笑道。月影的消息,确实到位,从对方没有攻击便可表明一切远没我想象的糟糕。
“我在等一个人,如今看来,你极有可能是这个人。”清凉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不带一丝的烟火气息。
冷月转身,一处小丘之上,缓缓现出一个窈窕的倩影,白衣白发,若是连那双湛蓝的眸子也成了白色,或许,谁都不会注意道她的存在。太过安静,太过契合,仿佛这天地只有雪,没有她。她即是雪,雪亦是她。好强!
“母后。”罗雪的眸子闪过一丝歉然,随即恭敬的道。
“不必在意,知恩图报是我族最为珍贵的美德,你的选择,无人会怪罪。”女子笑着出现在罗雪的身边,摸摸罗雪的银色长发,温和的道。那不沾粉尘的素颜有着天使般的高贵,冰雪般的纯洁。“冷月小姐是吗?”
“是。”冷月点头,不得不说居高位久了的人,本身便会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气质。
“你要的东西我想我知道。”女子也不绕弯直言道。
“那么,女皇陛下是何意呢?”冷月笑看着对方,问道。
“不用叫我女皇陛下了,如果你真是那个人,只会折煞了我,若你不是,如此违心,也没有意义。”女子看了冷月一眼,道,“便叫我景雪吧。”
冷月赞赏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样的胸怀这样的手腕较之精灵女皇都高出不止一筹:“好,那么景雪,你想要怎么确定?”
“你不是派人了吗?”
“猜不如不猜,不猜不如直接直接确定,你说是吗?”冷月看着微微恼怒的景雪也不狡辩,心中却是暗惊,月影的实力自己是知道,如此轻易的被人发现,这雪族必然是有不同之处啊。
景雪深深看了我一眼,道:“跟我来吧。“
“好。”冷月浅浅一笑,拉了下一旁呆立的罗雪,跟上前去。
“你调查过?”罗雪反应过来快走几步到我面前。
“罂和你说过的吧,月影的事。”
“月影?”罗雪一愣,随即道,“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冷月停住身子,问。
“……”是啊,告诉什么?说了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无知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至少这样,自己只是被欺骗,而不是彻底的陷入,谢谢你,月。
“就是这里。”景雪绕绕弯一大圈后,终于停住脚步,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景象来。
依旧是洁白如雪的背景,此刻却是多了分浅蓝的光晕,在波动的水泡中是一颗湛蓝色的珠子,珠子不大却异常华美,只是静静的悬浮着,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以至于忽略底下白玉石做成的台柱。在台柱上雕刻着一片一片的雪花和一道道波浪般的线条然而若是现代懂音乐的人看到便会明白,这是一首曲谱,即便将直接换成了波浪线,将音符雕成了雪花,然而那五线谱的原型还是如此清晰的表现出来。
“若是你能破解,东西便是你的了。”
冷月点头,也不多言,只是拿出许久未用的独幽琴架在膝上,这一次,不是报复,不是表演,不是杀人,只为弹曲。这样的感觉,许久,不曾遇到过了。心下感叹,手却是丝毫不停,翻转之间音符自成,悠扬婉转,却是一首名曲《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低声淳厚的男声加进非但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别样的契合。冷月只是抬头看了眼跳到自己腿上的小白鼠,便不再理会,只是那微勾的嘴角足以见得其心情很好。
“看来我没有来迟。”一身黑衣的男子看着渐渐散开的水晕,轻声一笑。站到冷月身边,邪魅的容貌配上黑色华贵的长袍,竟然奇异的般配。
“还行。”冷月挑眉,“东西到手了?”
男子无奈苦笑:“你要不要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有吗?”
男子对着还留在半空的水之灵珠努努嘴:“你说呢。”
“……”冷月白了男子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水灵珠的面前,微抬一手,便见水灵珠骤然爆发出一道水蓝色的光华,随即滴溜溜的围着冷月的手腕转了一圈然后收敛光华,稳稳的嵌入紫链之中。
“果然是你吗。”景雪轻声一叹,随即对冷月行了一礼,道,“创世神大人。”
冷月微微扶手,笑道:“能遵守千年的你,还真是可爱呢。”
“岂敢。”景雪垂眸,“大人曾对雪族所做的救命之恩,景雪莫敢忘记,不过是替您看守灵珠,自然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之处。何况,今世,您又交予我的孩子如此本事,自然感激不尽。”
“呵呵,若说教导,却还不是我的。何况,创世早已成了过去,我不过是名叫冷月的女子罢了。”冷月轻描淡写的略过,看着一脸震惊的罗雪,又接了一句,“说起来,这事也是我最近方才知晓的,所谓的教导之说更是无从谈起,只能算是缘分吧。”
景雪笑着摇摇头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有礼的道:“这位是?”
“左殇……”
“她男人。”左殇笑着插言。
冷月闻言一怔,少有的脸红,“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说了,你不是创世,而现在你也没说我是虚无,那么,是不是该算清楚了?”左殇虚眯着眼,这女人,太宠她了,在这样下去难道还要在等千年不成?
“……”这种事,怎么算的清楚?这个男人,太野蛮了。
“而且,我这样倒贴,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左殇伸手一揽冷月的腰际,邪肆的笑道。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倒插门吗?”冷月挑眉。
“是吗?”左殇笑得愈加邪魅,“那……你是我的好了。”
“不可能。”开玩笑,她是她自己的,卖身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别人干的。
“好吧,反正谁靠近你我就让他消失,这样如何?”
“……”这个男人越来越过分了。
“你们打算我们忽视多久?”罗雪少有的发了次火,到底,对她隐瞒的太多了。
冷月狠狠瞪了左殇一眼,意思很明确:回头找你算账,便转身应付一旁静立的景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