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你怎么了?”房间里,男子看着一脸沮丧,衣服裂开一个口子的鹰,疑惑的道。实在不明白不过是去拿个早餐还能遇到什么事?
“主子。”鹰尴尬的道,“我在路上遇上了一个女人?”
“女人?”男子挑眉,“你干了什么?”
“我……”鹰看着男子暧昧的眼神欲哭无泪,“我被她袭击了。”
“嗯?”男子诧异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鹰回想起夜罂妩媚的模样,不由脸上发烧:“她,一袭粉裳,黑色披肩发,茶色眼睛,好像也是个暗系武者。”
“听你这么描述,好像是今早过来的侍女吧。”一直安静的冷宥开口道。
“今早?”
冷宥看了男子一眼,接着道:“今早,冷月派人来给我送了份补品,没有记错的话,好像那个侍女叫夜罂。”
“对,她好像也叫ying。”鹰道。
“嗯,那就没错了。”男子点头,“不过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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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明月居里,冷月听着夜罂的回报,挑眉,“有意思,我记得冷宥好像是光系灵师吧。”
“小姐,你说的他是?”夜罂看着若有所思的冷月问道。
“左殇……”
“左殇?”柳妃看着蓝衣男子送来的书信,只觉心惊肉跳,“他要我做什么?”
“柳妃应该清楚才是。”男子低头,一头蓝色短发恰巧遮住了那双深邃的蓝眸。
“我不认为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柳妃静静的道。
“可是对主子来说,柳妃也没有哪点做的足够好。”男子状似恭敬实则无礼的道。
“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柳妃脸色微白。
“不。”被唤为狼的男子摇摇头道,“准确的说,是我家主子的意思。”
“……”
“我想柳妃也知道真正的大王子早在十年前就病死了吧。”狼不理故装糊涂的柳妃,似不耐烦的直言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件事不是说不提了吗?”柳妃慌张的道。
“我们也想不提,可是柳妃,您的行动不是让人怀疑吗?”狼静静的陈述着事实,“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会长时间不去看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吧。”
“……”
“主子说,作为母亲,还是要给自己的孩子多一点关爱的。”狼不看柳妃诡异的表情,微微一礼,“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等等,我现在就和你去。”柳妃看着转身欲走的狼,似是下定了决心般,无奈的道。
“如此,我便在外面等你。”狼嘴角微掀,看不出喜怒。宇,你的眼光一直很好。如果这便是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服从他的。
“左殇住进宸宫了。”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站在弄宇面前,静静的道。
“我知道。”弄宇淡然的道,模样间不见丝毫恭敬。
“你知道?”沉重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不满。
“虽然你是殿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过多的干涉我。”弄宇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别忘记是谁给你这个位置的。”
“当初,是你要得到左殇,如今又是你,轻易的放离他,你到底想怎么样?”男子不以为意,依旧道。
“我想怎么样?我能想怎么样?”弄宇天使般的面容此刻是那般的狰狞,“谁说我放手了,我怎么可能放手!”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左殇的天资很好,他也是唯一一个能练魔神录的人,我不希望魔神殿失去这么一个天才。”男子说完,不理弄宇怪异的脸色,转身离去。
“呵呵,他不能练,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练呢?”弄宇看着天空莫名的笑笑,“不过魔神录,到底只是魔神录罢了。呵呵。”
悠然居里,左殇看着变为齑粉的座椅,皱了皱眉,“为什么?总感觉这个魔神录缺少了什么?可是我是亲自从禁地拿来的啊,到底是哪里错呢?”
怀里的小白鼠似乎明白左殇的苦恼,难得的安静呆在一边,不吵不闹。然而安静世界总是最容易打破的。
“主子,柳妃来了。”鹰推门而进,禀报道。
“嗯,把东西收拾一下,让她进来吧。”左殇收起手里的黑球,平静的道。
“是。”
“左公子,叫我来有事?”柳妃进了门来,也不客套直接开口。
“柳贵妃想来是说差了,您是来看大王子,无意间在此遇上了我而已。”左殇也不恼,只是颇有耐心的纠正道。
柳妃皱了皱眉,坐在鹰新搬的椅子上,浅笑道:“那么,左公子可否为奴家解惑呢?”
“柳妃又有什么疑惑呢?”左殇似乎一点也不及。抱起安静的小白鼠,悠然道。
“左公子,我想左公子也不希望这次谈话变成一场无聊的会面吧。”柳妃无奈的道。
“呵呵,如果这能让你多关心关心宥的话,我想,我并不介意。”左殇毫不在意的道,“毕竟我可是很‘关心’宥的呢。”
“左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固然这冷宥这边我忽略了不少,但是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是吗,如果是我的话,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妃,不让家族支持自己呢?”左殇状似苦恼的道。
“你什么意思,他不是我儿子。”柳妃激动的道。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冷狄应该很高兴自己的王位有了确定的继承人。”左殇嘲讽的笑笑。
柳妃只觉一盆冷水从上而下淋湿了心房。“求求你,我的家族史无辜的,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拖下水?”
“柳贵妃,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点假吗?十年前把宥带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的家族?那时的你好像是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低位就好了吧,现在宥帮你巩固了在这宸宫的位置,就要抛弃,不想要付出该有的代价吗?柳蓄,你是太天真还是太傻?”左殇毫不客气的截断柳妃最后的余地。
“我……”
“以前的我也不多说了,如今我就住在这里,还希望柳妃好好表现才好呢。不然我要是一时气愤……”左殇嘴角微勾,好不邪魅。只是对柳妃来说却是恶魔的召唤。
“母妃慢走。”冷宥看着柳妃失魂落魄的身影,有礼却疏离的道。
柳妃复杂的看了冷宥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她无法怨,无法恨,从他的儿子死去,从他承认了冷宥的存在,从她……有些结局从一开始便已经书写好了,而她,无力去扭转。
“你太直接了。”冷宥转身对左殇道。
“不下点猛药,她还真的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呢。”左殇不以为意的道,“而且你也没有阻止不是吗?”
“……”冷宥无言,只是推着轮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宥,你看不上眼的东西,却是太多人争抢的东西。”左殇摸着小白鼠幽幽道。
“那你可曾看上过什么?”冷宥不曾转身,“左殇,切莫等到失去才明白,越是看透别人,越是看不透自己。”
“……”我曾以为重要的,到头来给我的只是悲伤,那我又何必强求?
“小家伙,你倒最是安乐。”左殇摸着小白鼠,浅笑,“去活动一下吧,不然肥了,我可不要你。”
“吱吱。”小白鼠委屈的扭动着身子,显然是在证明自己并不肥,但还是纵身一跃,离开了左殇的怀抱,至于是去锻炼还是去找吃的就不得而知了。而左殇也不曾料到,难得放这家伙出去一会儿,竟然差点毁了冷宥辛辛苦苦种的一堆花草。
“鹰,你说冷狄知不知道我在这儿呢?”
“主子的意思是……”
“宥这儿虽好,却也不好一直窝在这里啊,更何况你又被人发现了身形……”
“主子……”鹰,歉疚的低下头。
“呵呵,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狼在这儿了,我们也好做做自己的事了,而且……这儿的信息太少了。”
“……”
不管外面谁算计谁,凤鸣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阵法,第一次感觉,人心真他妈的简单,至少,自己一眼就能看透,而这里的阵法……
好吧,多就多吧,慢慢解的话,十天半个月还是能解开的,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个阵法大师级人物还要被困在这里面啊?!!!
凤鸣囧了,紫罗兰的眸子看着自己一身破烂的衣服,溢满了无奈。这模样,和冷稚邪那个疯子还真有点像了。
这时一道黑色人影闪过,凤鸣警觉的盯着前方:“谁?”
“鸣?”人影渐渐走近,露出一张熟悉的白皙面庞,一头黑色碎发随风飘荡,露出一双星眸,右耳上一个血色牙型耳坠。
“牙?你怎么在这?”凤鸣欣喜又疑惑的看着眼前修长的男子。
“有任务,不过,谁知道这儿有这么多的阵法。你也被这阵法困住了?”牙无奈看看渐黑的天色,道。
“嗯,麻烦点而已,有你帮忙会快点,对了,什么任务居然跑到这儿来了?”
“有人下午去凤栖楼布了个任务:刺杀明月居里的人。不过明月居还没找到,倒是先碰上了你。”牙无所谓的道。
凤鸣干活的双手顿了顿,苦笑道:“你当然要碰见我,我就住在明月居。”
“啊?”牙愣了。
“明月居是琴住的地方,我和罂也在,所以……”凤鸣摊了摊手,无奈的道,“你接的实在不是什么号任务啊。”
“靠,哪个不长眼的布的任务?”牙气急,这不是让自己的不败神话破灭吗?
“那还不是要哪个不长眼的接了。”凤鸣翻了翻白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