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有一座豪华的别墅,有人说是一座鬼屋,因为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灯光,有人说是宫殿,因为它的豪华超过了想象。但有一点却是公认的——不能上去,因为上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而此时,这栋别墅里出现了一位谪仙般的女子,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黑色的紧身衣完美的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女子缓缓拉下蒙在脸上的面罩,小巧的琼鼻,不点自红的朱唇无不彰显着别样的诱惑。只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是闪烁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夏季永远是最让人你那一琢磨的,明明是晴空万里,突兀的却披下来一道紫雷,看着山下忙碌的人们,女子忽的笑了,“爸爸,你看那些人还是那么的蠢,爸爸,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会一直留在这个地方了,不会再离开了,爸爸,我们的家,不会再让那些不相干的人进来了,就像以前一样,爸爸,这回是我在保护我们的家了,你,会高兴的吧,爸爸……爸爸……对不起,女儿来晚了,女儿知道错了……”说着,两行清泪不自觉的留下,伸手抹去,女子忽然笑了,三分自嘲,四分戏谑,还有三分莫名的悲伤。“原来,还有眼泪啊!若是让那几个家伙知道,该笑了了吧。呵呵。”
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夏季的风总是不安分的顺着缝隙,撩起窗前的布帘,缕缕亮光,吝啬的照在桌前,映着那枝早已枯萎的蓝色妖姬,忽明忽暗。烦躁的一把扫开,碎了一地的玻璃,割破点点水渍,以及那早已不存在的心。
“他,该来了吧。”嘴角微浮,有喜亦有悲,有爱更有恨。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孽缘吧。
冷氏集团,国际顶尖的大集团,没有人知道,这个集团早在几年之前便易主了,而且主人还是年纪轻轻的男子,此刻冷氏集团的楼顶,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材料,谁也不曾见到那额前的碎发下士一双复杂难明的眸子。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空荡的办公室里,突兀的响起一声不辨男女的声音。
“……”
“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
“呵呵,也是,她就是一个勾人的狐媚子,但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下,至于你,你不会以为你有多么伟大吧,一个无法抗拒命令的人,就算是爱,那也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罢了。呵呵。”
男子不语,英俊的面庞还是一贯的冰冷,只是紧握的双手出卖了内心的苦痛,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却诡异的不见一丝鲜血。
“呵呵,没有血肉的人,何来的心?去做事吧。”声音在嘲讽中渐渐消失,男子抬起头,黝黑的瞳孔中有着深不见底的漩涡,嘴角勾起,“我不配,你又如何,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丑角,我便是应了你的要求,你也不会成功的。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只有他才配得上她,也只有她才是他心中的唯一,你,呵呵……”
“来人,去别墅……”
别墅里,女子似有所感的抬起头,身子斜斜的靠在床头,犹如慵懒的猫咪。
门开,男子英俊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任性啊。”
“你也和以前一样的……虚伪。”
“可是你喜欢,不是吗?”
“是啊,我喜欢。”女子幽幽一叹,一问一答间似是许久未见的情人,却让男子身后的人背脊发冷。
“开灯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岳,你知道吗?这个房间原本便是属于黑暗的,如今只是回到了从前。”
男子的身影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即又复从容,只是逃不过女子幽深的眼眸。
“月,你在怪我啊,既然走了何苦回来?”
女子不理,顾自说着:“岳,你知道吗,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冷氏集团成为国际顶尖集团真的只有那些明面上的公司吗?”
“你的意思是……”
“你早就发现了吧,以你的聪明。‘绝杀’也是冷氏集团的一部分呢。而我就是‘绝杀’的主人呢。”
“那么,月是想要送我**的王座吗?”
“呵呵,岳,你果然是我爱上的男人,不过有所得必有所失,就像以前我得到你成为我的未婚夫失去了我的爹地和半个冷氏,而如今你想得到‘绝杀’是不是也该失去什么呢?”
“月儿的问题,我一定会尽力回答的。”
“尽力吗?”女子妩媚的一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月,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幸福。”
“是吗,既然没有答案,那便不能给你的,好伤心,不过,或许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男子眉头轻佻,似是不知,“什么办法?”
“到另一个世界给你。”
“碰!”一声巨响,天空中盛开了一朵妖娆的红花,使人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红月亮。
永夜大陆,一个玄幻的大陆,据说被命运,虚无,创世三大神祗所眷顾的大陆,自从千年前的一个预言之后,这个大陆再也没了以前的无忧无虑,那个预言就像是一把悬在所有人身上的刀一样,让人提心吊胆,故而有人将之称为永夜,有自嘲,有期盼,毕竟漫漫长夜之后便是破晓。没有人知道预言的由来,就像没有人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神一样,但人就是这么的信奉着,就像他们信奉着他们的神祗。讽刺也好,荒谬也罢,至少这个世界便是如此存在在空间的夹缝中,诡异的平衡着。
永夜大陆分为四国一阁,天魔,紫川,神郁,青洛四大帝国以及凌驾于四国之上却又超然独立的蓝羽阁。
此刻,永夜大陆四大凶地之一的落云山脉中央几道人影闪烁,却是直奔那悬浮在落云山脉中央的‘天空之城’——蓝羽阁。
“唔,习风这么急的叫我们来是干嘛啊。”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玫瑰色的眼睛眨啊眨的,七分妩媚三分俏皮,即便只是无力的支着下巴,也将身上所有的优点尽数展现,让人上火。
“水湄,许久不见你是饥渴了吗?”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一头银色长发温顺的伏在背上,优雅的举杯轻摇茶水,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息,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让人不敢恭维。
“银岚,你若是饥渴了,我倒是不介意满足你哦。”水湄丝毫不以为意的笑道。
“我还不想英年早逝。”银岚身形依旧,不见半分火气。
“切,都上千的人了,还英年早逝?你那面前的雾该不是怕自己脸红被人发现吧。”
“总比被某人看上要好。”
“你……”
“血月。”冰冷的声音酷酷的打断了水湄的话语。
水湄撇撇嘴,却也不恼:“暗影,你就不能懂点礼貌吗?唉,算了,你个冰块要是懂这个倒是奇了。”
“时间。”不理水湄絮絮叨叨的话语,暗影的身形突兀的从暗处显现,再度吐出两个字,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血月至,灾星临吗?还真是无聊的预言啊。”银岚吹了吹热茶,悠然道。
“得了吧,要不是小姐早有话交代,你不也会将之视为真理?”水湄不屑的撇撇嘴。
“她倒是好手段。”银岚也不理会水湄的嘲讽,“永夜永夜,到底是溺死在夜里还是冲破黑暗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暗影难得的点头,随手抛下一张纸条落在水湄面前。
“这是什么?”水湄疑惑的拾起,一看却是一副画,边上注着名字,身份和地点。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抬头委屈的看着眼前冷酷的男子:“为什么是我?”
“习风。”暗影也不抬头,若不是额前尚在飘动的碎发,只怕会让人以为是具死尸吧。
水湄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鼓着嘴巴,忿忿的离去。
“不是习风说的吧。”银岚看着消失的红影,若无其事的抿了口茶水,淡淡的道出了真相。不理会木头般的暗影,犹自道:“茶再好,久了,还是该冲泡一杯了。”说罢,将一杯茶水尽数倒在地上,“走吧,该迎接我们的新主人了,希望,一切安好。”
“会的。”说罢,空间一阵扭曲,人影消失不见。
银岚浅浅一笑,似是碰到了水湄开心的事,“果然,重泡的,才是好茶。”
魔都作为天魔帝国的首都,有着别样的繁华,而此时,魔都中央的宸宫内,天魔之主冷狄却实在没了生为人父的开心。刚刚在孩子诞生的那一刻,正好血月当空,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他远比普通人理解的多,灾星,呵多么讽刺的词汇,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灾星吗,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美丽的孩子,不错,不是可爱而是美丽,如玉的肌肤,紫色拖地的长发,宝石蓝的眸子深邃的让人着迷,所以刚刚才没有直接杀掉吧,不过……
“王,准备好了。”虚空之中,闪现出一道黑色的身影。
“嗯。”
“王,您……真的决定了吗?”
“绝,我不只是一个父亲,还是这个宸宫的主人,更是天魔的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