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褪下乞丐服,将自己浸泡在热水里,一下午又是走又是跑的,现在终于可以舒服一下了。
舒服过后,初晓开始运作自己秀逗的脑袋:“月娘有心关我,门口肯定有人把守,要想逃得走旁门。”
初晓来到窗前,试探性的推了推,窗子竟然纹丝不动,初晓吃惊道:“哇,这么重,不会窗户是钉死的吧!”
初晓咬牙用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窗子终于被打开了,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窗子外面是后院,星星点点的烛光,时不时还有人走动,初晓叹了口气:“先不要说躲过这些人的眼睛了,没有武功,没有绳子,就是从这儿到楼下也不可能啊!太危险了!”便去研究其他的方法。
就在初晓转身之际,大开的窗子微微动了一下,一个人影正趴在窗上,那人侧面,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鼻孔里淌着两行热血,眼冒金星的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发现屋子里没人了,他也顾不得其他,跃身入室,在灯光下映出他的身形,确实是个黑影,不仅衣服黑,脸也黑,若是在晚上裸奔,连夜行衣也省了。
他在屋子里乱转一通,的确没有初晓,焦急道:“哪去了,把人看丢了怎么交差啊!”
与此同时,初晓已经来到二楼凭栏处,俯视下去是厅堂,厅堂中央是个四四方方的舞台,舞台之上便是轻歌曼舞,四周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桌椅,无数男女混在一起,完全一副纸醉金迷的状态。
初晓看呆了,这样的场面书中没有说过啊,初晓观察这楼下的情况分析道:“这儿的男人衣着华贵,肯定是富商或者官宦家庭,若能碰到个官,说不定能打听出除夕那晚到底有没于刺客。这可比二爷靠谱多了。
初晓计上心来,开始打量厅堂里的人们,她沿着台阶一步步来到一楼,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
“姑娘,李公子有请。”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厮。
哪里来了个李公子?初晓不明所以,她顺着小厮的目光寻到二楼处的雅间,窗子开着,刚好看到那李公子的笑靥,他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不像简单人物,于是乎,初晓对那小厮甜美一笑道:“烦请小哥带路。”
雅间就是雅间,少了分酒香,还有那嘈杂的丝竹管弦之声,感觉身子都轻松了。
“姑娘请坐。”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却不容抗拒,这种无形的威严,似乎是官风。
那李公子为初晓添茶,说:“这是从南国桐木关运来的金骏眉,我北国甚少见,姑娘可试着品品。”
“多谢公子。”初晓虽不懂品茶,但他知道懂茶的人定是有修养的,初晓嘬一口入喉,甘甜感顿生,她品味到:“这茶的味道似果、蜜、花综合香,滋味鲜活干爽,喉韵悠长,沁人心脾,当真是好茶。”
“姑娘果然是同道中人。”说着,李公子做到初晓身侧,又为她添了一盏茶。
初晓脸色稍露尴尬,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但这里是青楼,在这里做的近一点似乎也正常,但也不能吃亏啊,初晓提醒道:“李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原以为这儒雅的男子会有所收敛,不想那李公子却步步紧逼,还冠冕堂皇道:“既然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说着挽起初晓的青丝放在鼻尖。
初晓立即起身,被李公子的轻浮激怒,“你这是什么李公子啊,分明就是个登徒子,我真是瞎了眼了。”说着转身离开,行至门口,门却被反锁了,怎么也推不开。
“进了这间屋子的女人,可没那么容易出去。”李公子悠悠的开口。
初晓的心开始狂跳,只怕那月娘和这个李公子是一伙的,今日看来是跑不掉了。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死前也得做点什么。
“原来这是你的圈套。”初晓提起一旁的花瓶,将花枝放在一旁,轻轻向李公子移动。
那李公子仍在远处,背对着初晓,边品茶边说:“姑娘果然聪明,这么快就识破了。”
初晓高举花瓶,做出随时攻击的姿势,便靠近边说:“李公子过奖了。”眼见猎物就在眼前,初晓做出最后的攻击准备,道:“要比聪明,怎么也比不过李公子啊。”说着,对着李公子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倒是实话。”李公子露出狡黠的笑,而此时,他正抓着初晓的手臂,花瓶也早已坠地,原来他早就洞悉了初晓的小动作。
这李公子也太敏捷了,从站起来到转身抓住自己,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初晓瞪着李公子嘚瑟的表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轻轻揉搓着。
“砰”的一声,李公子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脸上依旧是欠扁的表情。
“这又是哪一招?”初晓对着李公子猛踢几脚,似乎真的不能动了,初晓惊讶道:“WOW,太诡异了吧!”随后笑到:“真是天助我也。”
初晓来到床前,将床单撕成条状,把那李公子紧紧的绑起来,边绑边说:“别怪我啊!这就是恶有恶报,老天都不想让你好过!”全程中,那李公子虽不能动,但眼睛始终愤恨的盯着初晓,欲将她生吞活剥。
“果然最毒妇人心,已经没有攻击力了,也不放过!”
初晓按住李公子的额头,随后就是一巴掌,欠欠的说:“你给我闭嘴,对于你这种登徒子,我这样已经很客气了。”
那李公子吃了一嘴巴,眼睛一个劲的朝一旁瞥,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这李公子鬼的很,难保不是什么幺蛾子,于是反手又是一巴掌,“又想玩什么把戏,我告诉你,给我老实点。”
可是,那李公子依旧坚持,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初晓心里有点发毛,开始不自觉得顺着李公子的视线看去,那是一扇紧闭的窗子,地上还摆着几盆兰花,没有异常,但那李公子依旧奋力的瞥眼睛,初晓疑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李公子的眼睛开始四处转动,嘴巴依旧紧闭,他似乎除了眼睛,其他肢体都不能动,初晓抬起右腿,对准那厮的小腹,不顾忌他圆瞪的眼睛,用力踩下去,只见那李公子的眼睛几乎欲瞪出来,脸部的肌肉也因为疼痛而颤抖,很快他的嘴角渗出了些许殷红,可他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初晓彻底慌了,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难道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初晓四处打量,顺手拿了个鸡毛掸子防身,强装镇定道:“谁,谁在这里?”
过了半响,并没有人理会自己,刚刚不可能听错的,初晓决定来点刺激的,于是她开始对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开炮,“到底是谁?赶紧滚出来,没胆的蛇鼠之辈,等李公子抓了你,看他不剁了你的狗腿,挖了你的狗眼,掀了你的狗窝……”
“我戳破他的狗胆。”
不知何时,暗红色的长袍,斜倚在贵妃榻上,一副慵懒的模样:“虽然是激将法,但小爷我就吃这一套。”
“你……”初晓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又怎么在这儿?”男子反问。
初晓怒火中烧,“我懂了,你看我被李公子骗过来,在这儿等着看我笑话呢吧?”
男子起身,饶有兴趣的问:“笑话?你指什么?”
初晓吼道:“毝翌晨,你少装蒜,你这人渣!”说着欲挥拳出气。
翌晨轻而易举的抓住初晓的小拳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初晓甩掉翌晨的手臂,没好气的说:“我看你和那登徒子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