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蓬头垢面像个刚被收容的流浪汉,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油光滑亮。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有烟吗?我摸出来香烟,抽出一根,整合扔了给了他。他点燃烟后,美美的吸上一口,问:"你们怎么来这了?"
我说:"来找布扣子,他是不是和你一起抓进来了?"
阿阳诧异地说:"他没回去?我们办完事后就分手了,可我倒霉,出门就被公安抓了。"
我好奇问道:"公安为什么抓你?"
阿阳愁眉苦脸地说:"以前犯的事,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满身是案底,这次怕没10年出不来。"
一直在旁听着的李军花插问:"布扣子你分手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
"没有,就我们两个,他出了什么事?"阿阳好奇地问。
我说:"不知道出事没,人失踪了"
从看守所出来后,李军花不言不语往前走。我浑身如虚脱般软绵无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着走。直到双脚麻木沉重如铅,心里却不想停下来惯性地走着,好像布扣子就在大街上,我们只要走下去就一定能碰到。
李军花对我说:"我们回珠海。"
回去的车上,李军花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阿阳在说谎。"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认为,她说是女人的直觉,然后又开始一声不吭。这话像刀在空中划了道凌厉的弧线,盘旋在我的脑海,久久不能释怀。
回到珠海后,我把李军花送到家里。看着她冷静的样子,我担心会做什么傻事。我安慰说:"布扣子一定会回来的。"
李军花喝了口水,说:"报警吧。"
我想也只能这样,可是转念一想说:"不能报"
李军花问:"为什么?"
我把的事情的原委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布扣子也有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先携款藏起来,或者根本就是携款抛弃我们跑掉了。过去的布扣子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会有后面这种可能,但当我发现他已经修炼成一把刀时,我对自己的坚信也动摇了。
不管哪种情况如果报警的话很可能倒霉的是布扣子,现在失踪的时间也才三天。再说这类的人员失踪事件,在这座移民城市来说就像是汪洋大海里的水珠被蒸发掉了一滴,顶多是例行公事做个纪录,没有人管得过来。
李军花听完我的讲述后,良久不说话。过了一会,她对我说:"我要睡觉了。"
她越冷静,我就越担心。我说:"你去睡吧,我在客厅抽根烟再走。"
"那好吧。"她转身进了卧室。
我把客厅的灯关掉,在黑暗中静静抽完烟才离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过于突然,让我不知所措。我的肉体极其疲倦脑子里却翻江倒海不得安宁。我想念子和了,想得厉害。如果她在,也许可以给我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