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电影院的大厅里,来回地看着墙上的海报,比对着电子屏上的播放时间,余佳秀眉紧锁,咬着下嘴唇痛苦地在思考着应该看哪部电影,经过痛苦的两分钟后,而后果断地回头对费叔荣说:“你选。”
“速7吧?”费叔荣指着一面海报很简单地锁定一部电影。
“一群外国人,恐怖吗?”余佳对电影电视之类的信息不太关注,没听过这部大名鼎鼎的电影。
“不恐怖,飚车的,很刺激,看完速7去速8。”费叔荣一口气介绍了这部电影。
“还要去速8?速8是什么?”余佳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费叔荣大感尴尬,刚才说得太快,把网上的段子一并说了出来,想起刚刚谢天地说的事情,余佳把前男友打得流鼻血,更是慌张,支吾着说:“这是网上的一个段子,说笑的,没太多意思。”
余佳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说,速8是什么?”
威逼之下,费叔荣屈服于强权,无奈地说:“速8是一个钟点酒店,不过这真是一个段子,我没那个意思。”
看着余佳逐渐狰狞的面目,费叔荣赶紧捂住鼻子以防不测。
“就选速7,看你敢不敢带我去速8。”余佳英气逼人地做出选择,傲娇的姿态瞬间秒杀全场。
看着英姿飒爽的余佳,费叔荣赶紧交钱买票,这要是搁古代不是李秀宁就是穆桂英,还好这只是英气,比起中午的王亦瑷那还是要温柔不少。
费叔荣拿了杯冰激凌递给余佳说:“还有半个小时,在这里坐会儿还是出去逛逛?”
“这种天气吃什么冰淇凌啊。”余佳接过冰淇凌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又一甩头说:“出去逛逛,坐着闷死人。”
“吃饭逛街看电影,你说谈恋爱怎么就不能干点新鲜的事情?”余佳边走边啃边说。
“我爸说两个人在一起,合得来最重要,做什么不重要。”费叔荣边走边看边说。
余佳怀疑地看着费叔荣说:“你当初找我,也是觉得咱们俩能合得来?”
费叔荣老脸一红说:“不是,我是觉得你漂亮。”
余佳连连点头表扬说:“还不错,挺诚实。”
两人并肩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今天的问题梗在费叔荣的肚子里好久了,不问不舒服斯基,问了又怕唐突思密达,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费叔荣问:“听说你把前男友打得流鼻血,是不是真的?”
余佳警觉地说:“肯定是我哥说的,我就知道他不会说我好话。”
“是真的?”费叔荣谨慎地确认。
“当然是真的。”余佳两眼一睁说:“他摸我屁/股,当然要揍他啦。”
“恋爱当中有点肢体接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费叔荣居然试着劝导余佳。
“才认识不到三个月,本姑娘愿意跟他接吻已经很大方了,以为自己很有钱,开着保时捷就跩得跟二百五似的。”说到这里余佳突然觉得对着费叔荣说不太合适,赶紧跟他解释说:“我不是说你,就是说我的前男友。”
费叔荣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接着问:“这也不算前男友了,你谈过几次恋爱?”
“我想想啊。”余佳翘首想了一下,“大学里一个,这边一个富二代,家里那边一个公务员,一共三次。”
“最多就是接吻?”费叔荣继续追问。
“是啊。怎么啦?”余佳理所当然地说,“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想打我的主意,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哥说了,不要为了一时的快乐埋下永久的隐患。”
“你哥说的?你哥现在都跟王亦瑷同居了,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费叔荣迅速找到其中的破绽。
“他们会结婚的,不一样。”余佳对谢天地的崇拜和信任几乎到了盲目的地步,自然要维护谢天地。
费叔荣在心里嘀咕,谁知道啊,再说我也愿意娶你,但是面对英气逼人的余佳硬是不敢说出来。
“你呢,你谈过几次?”余佳开始问费叔荣的感情史。
“一次都没有。”费叔荣爽快直接地回答。
“一次都没有?”余佳不敢相信地盯着费叔荣看,“你长的也不错,家里也有钱,怎么会一次都没有,总会有几个送上门的,别骗我了。”
“读书的时候是有喜欢过同学的,但是我爸说好好读书,读好书,女孩子就会任我挑,所以读书的时候都没谈,大学毕业后,我爸让我考研,说我家就我一个有出息了,我大哥二哥都是干粗活的命,所以我就继续好好读书考研,后来考不上,就只好回来在我爸企业里帮忙,在厂里也有一年多一点时间,相亲过几次,没看上,也有几个女孩子追过我,也没看上,就单身到现在。”费叔荣一口气交代了自己的感情史。
“处/男,丢死人,哈哈!”余佳居然不太在意其它,只拿这个来取笑费叔荣。
费叔荣心想你还不是差不多,居然来取笑我,你那些所谓的恋爱史,有跟没有也差不多,看了看时间说:“回去吧,快开始了。”
余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转首问费叔荣说:“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唉!”费叔荣长叹一声说:“这是我爸,按照伯仲叔季给我们排的辈份,三兄弟又是按富贵荣华取的名,我第三,所以叫叔荣,你想一下我大哥,就会觉得我的名字已经很好了。”
“伯富,伯富。”余佳默默的念了几次,“伯父,伯父,哈哈,你大哥倒是任何时候都不吃亏。”
费叔荣摇头苦笑说:“什么不吃亏,我大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叫过他的名字,连我爸妈都没有,都是叫大富,不看身份证谁也不知道他叫伯富。”
……
吴小凤终于找到理由有空就缠着杨子告,那就是手机,似乎只要是个女孩子说自己不会玩手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两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杨子告耐心地给吴小凤讲解着功能,吴小凤漫不经心地听着。
陈诺正准备把客厅打扫一遍,刚拿出拖把来,只听吴小凤喊着:“陈诺姐,地我已经拖过了。”
陈诺哦了一声后,心想既然地拖过了,那就把桌子和家具擦一擦吧,刚拿起抹布,吴小凤又喊:“桌子这些我也都擦了。”
连桌子都擦好了,陈诺拿着抹布,一阵木然,自从跟叶大卫结婚以来,除了外出以外,几乎每天晚饭后都要打扫房间,与杨子告和谢天地合租也有三年半了,也是每天如此,虽然偶尔也有埋怨过他们男的太懒基本不做清洁工作,但是一下子习惯被打破了,突然就有点失落感,反而接下来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回房间和叶大卫一起看书?那不行,自己可真不是看书的料,聊天?大卫平素来就不太聊天,更何况这些天心情都不太好。
前天半夜杨子告还对自己说过类似表白的话,尽管自己一再规劝杨子告接纳吴小凤,但当看着杨子告和吴小凤头首相接的样子,居然也感到有点不舒服,怎么这么奇怪。
陈诺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有人替自己把家务做掉,杨子告有人喜欢,那都是很好的事情,不能因为杨子告喜欢自己,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感到不舒服,自己是有老公的人。
陈诺带着失落感放好抹布,神使鬼差般也走到杨子告和吴小凤边上,对着吴小凤说:“辛苦你了。”
吴小凤赶紧站起来说:“哪有辛苦啊,陈诺姐,你又是买菜又是做饭,还要打扫房间,那才叫辛苦,我分担点是应该的。”
“有个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啊,不像他们男孩子什么都不干,你有空的话帮你告子哥打理一下他的房间。”陈诺居然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子告听着陈诺唆使吴小凤来打扫自己的房间,噌地一声站起来,丢下手机,直往房间里跑,边跑边说:“我自己打扫。”
不一会儿,提出一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狂风般地跑去门外。把吴小凤看得目瞪口呆,指着杨子告问陈诺说:“陈诺姐,告子哥这是怎么啦?”
陈诺抿嘴偷笑,这几年来她也偶尔在杨子告和谢天地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过他们的房间帮他们打扫过,知道杨子告这一袋是什么东西,也不说明情况,只笑着对吴小凤说:“你现在可以进去打扫了。”
吴小凤走进杨子告的房间,开灯一看,发现房间虽然很小,但是乱到惊人,内/裤袜子扔得到处都是,更别说其他东西,以前进出房间都只呆一会儿,没仔细看,今天一看还是被吓一跳,虽然放着一大包抽巾,桌上却依然各种水渍各种残屑。
吴小凤惊魂未定地走出房间,陈诺笑着对她说:“男孩子都这样,你以后多帮你告子哥打理就好了。”
杨子告一口气跑到楼下的垃圾箱,把垃圾袋往里一扔,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一袋纸巾被吴小凤看见,那还不丢死人。
丢完垃圾,杨子告才慢慢地走回住处,进门一看,却没看见吴小凤,只剩下陈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杨子告也不客气地过去坐在边上,问陈诺说:“小凤呢?”
陈诺朝卫生间一努嘴说:“在帮你洗衣服呢。”
“啊!”杨子告闻言又是大惊,赶紧跑到房间一看,自己那些内/裤袜子通通不见了,怀着绝望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卫生间,果然发现这些都在那里,只是吴小凤拿着一个板刷就着肥皂在使劲地刷它们。
杨子告正想对吴小凤说要自己洗时,实在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还没开口时,吴小凤已经抬头对着他说:“告子哥,我很快洗好,等会去把你的房间里擦一下。”
“啊,等会你还要去清理我的房间?”杨子告现在已经不在乎谁洗袜子之类的了,反正已经成事实了。
“嗯,很快的,别着急。”吴小凤诚恳地确认下一步动作。
只见杨子告噌地一声,又飞奔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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