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的声音,悲伤孤寂的身影,让乐无双心里隐隐作痛起来。
终于,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一脸受伤的样子。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也许,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让你们为爱受伤。我无法,将自己的心让给任何一个人,自从第一次见到,心就彻底沦陷下去。千鹤,我一直相信,你是好的。但在处理感情的事情,真的错了。若你真的爱一个人,那么请你爱的人开心快乐。两年了,我一直在你身边,但我对他的心不曾变过。就算你每日抹灭掉我的记忆,可是身体拥有的记忆是抹灭不了的。曾经,有一个人说过。有心必有情,有情必有爱。心,就跟一颗苍天大树一样,就算你拔掉它的根,可是它还可以重新再长。但是,没有心了,那么就意味着你不再爱了,也就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你说的是情丝吗?”千鹤苦涩一笑。
可是,鬼类是没有泪水的,就算再怎么悲伤,也不会有泪水。
“对,情丝跟记忆一样。就算你抹灭了,但还是会有。我希望,你能够让我和他在一起。我的努力,好不容易在一起,得到他的回应,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千鹤……我求你,让我和他在一起吧!虽然很残酷,但……我不悔!”乐无双哀求的声音,让他的心猛烈抽痛一下。
什么时候,自己有心了?
心,不是被女帝掌握着吗?可是这一刻,觉得心回来了,好难过好难过,就跟被刀绞一样,疼痛不已。
原来,这就是心痛啊!
千鹤无力地半跪下来,手撑着胸前的位置。
见此,乐无双深吸一口气,抬头止住留下的泪水。
两年的相处,不是没有感情的。但是两者之间,她最爱的是炎非君。
曾经,第一次见面,乐无双心里对他有好感了。只是……发现的时候,她的心已经被炎非君夺走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
乐无双从他身边无声走过,向鬼牢的方向走去。
力量全无,没有身边云谷的保护,自己就是鬼类里一个香饽饽,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看,那个是人类!”阴处的鬼类,吐出红色的舌头,双目红光看向走在黄帝的乐无双。
她身上的气息,在吸引着无数的鬼类靠近。
“出来吧!”乐无双停住脚步,她知道,身后的鬼类很多。但是自己却不想被他们这样盯着。
周围无一人,在乐无双严厉的喝声发出后,一团团黑色的死亡之气就出现,渐渐凝聚成鬼类的样子。
数一数,至少有几百只将乐无双包围起来。
“听说,这个人类是女帝的贡品,要是被女帝知道了,会不会被杀?”
“怕什么?听说鬼牢里抓了一个神,现在那个神身上被钉五十六根灭魂钉,灵力全无,只要红月正中,那么女帝就可以吃了他的魂魄,力量还不是一样强!”
“是呀!”
“神?灭魂钉!炎非君……他们居然……不可饶恕!”乐无双双眼流转着红色的火焰,因为愤怒,双手展开,对长天发出愤怒的吼声。
灵力被封,可是护住自己心脉的四弦龙魂琴却发出强大的威力,将阻挠乐无双前进的鬼类一一震碎,化成青烟消失。
神音师,本就是鬼类的天敌。当年就是因为害怕他们,才会将他们消灭掉。
望着周围空荡荡荒原,乐无双二话不说,往鬼牢的方向跑去。
“看,这是谁呢?”八名骷髅女子抬着一顶轿子从乐无双头上掠过,挡住她前进的路。
“滚开!”乐无双焦急万分,要是现在灵力恢复的话,她一定将黄泉大陆搅个稀巴烂!
“哟,一个没有灵力的人,还在我面前叫嚣,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百骨从轿子里走出来,她依旧妩媚入骨,说话之声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但很遗憾,乐无双不是男子。
“你也要挡住我的路?”乐无双指着百骨道。
百骨抬起媚眼望着乐无双,撇嘴道:“你以为我会跟你这个没有灵力的废人计较吗?我是看在你是遥微的兄弟份上,帮你一把。同时,也要你帮我一个忙。”
“遥微……”乐无双不解,心里想道:遥微怎么会跟百骨有关系呢?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究竟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到时候你的男人死了,我可不管!”百骨见乐无双沉默,心里着急地说。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乐无双坚定地说。
现在不管什么了,只要能救出炎非君,什么她都愿意去做。
百骨笑了笑,紧张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她将怀中一个骨头梳子拿起,放在乐无双手中说:“请你替我转交他,说小骨找到心仪的人,叫他不要担心我。也请他,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说到这里,百骨露出跟千鹤一样难受的表情。
这就是,爱一个人,让他幸福的表现吗?每天变成人类女孩的样子,就是为了接触他,跟在在一起。
在鬼类的时候,可以透过水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观察入微,仔细到变态的那种。
可是,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他的百骨,他却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说起来,还真的是很悲哀呀!
乐无双见百骨将东西交托给她后,脸色恢复正常道:“你上去吧!”
“多谢!”一人一鬼。百骨以前一直想要加害她,不过就是奉女帝的命。
现在看来,其实鬼类中,也有好人的。
乐无双坐在轿子里面,回头看了一眼百骨后。才让骷髅们抬着轿子将她送到鬼牢去。
百骨媚眼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里的泪水流了出来。
那是跟血一样的颜色,她将怀里的宝石拿出来,侧脸贴在会发光而又冰冷的宝石上。合上眼睛不语,就是慢慢感受他。
“出来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百骨睁开眼睛笑了笑道。
“你放她走,难道不怕女帝生气吗?”千鹤站在身后,声音寒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