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什么了。炎非君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你在做什么?”乐无双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坐直身子,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说。
炎非君找到怀里贴身的一样东西,唇角上扬,之后将那个东西呈现在她面前。
“这个是?”乐无双看这很熟悉,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鸳鸯翡翠玉。”炎非君望着手中的鸳鸯翡翠玉解释道。
“哦,我记起来了。这个东西不就是你辛苦寻找多年的东西,怎么了?想送我呀!”乐无双满脸沾沾自喜地说。
“真聪明。”炎非君夸了一句。
“咳咳咳,我,我是开玩笑的。真的!”这个东西虽然很好看,可是对炎非君而言,是非常珍贵的。
因为,那个东西是他父母的遗物……
炎非君轻笑几声,将鸳鸯翡翠玉放在面前,用力一掰,居然将一对鸳鸯活生生掰断了。
“你是傻瓜吗?弄坏干什么?”乐无双伸出手想要阻止的时候,鸳鸯翡翠玉已经断开了。
“这玉断开了才好。”炎非君将手中的另一半鸳鸯翡翠玉放在乐无双手里,道:“我一直都很想将这个东西给你,一直。”
乐无双握住手中的另一半,心在这一刻跳得很厉害,很开心,开心的想要哭出来。
“鸳鸯翡翠玉对大地族来说,是一件结为夫妻才可以拥有资格配用的东西。它能够牵引着对方,无论对方在哪里,都说互相吸引着。若是那个人死了,鸳鸯翡翠玉就会合并成一个。无双,我说的不是什么丧气的话。只是我想要让炎家的列祖列宗认可你,认可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炎非君手中揣着另一块认真地说。
炎非君眉目柔和,嘴唇里发出的话确实那么地甜蜜。
乐无双实在忍不住,泪水真的哭了出来。
她立马伸出手,朝他扑过去。
“这么急干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要我这枚拥有你的血,你的拥有我的,就可以达成协议,也就是凡间的定亲。”
“谁叫你那么会说话呀!”乐无双伸手将眼角的泪水快速抹掉,嘟着嘴巴脸色不满,可是心里却是感动得紧。
“这你要我怎么做?哄你开心不是,跟你说真心话也不是,还真的是,体会到做人难做的道理了。”炎非君虽摇头说着,但嘴角却是勾起似有若无的坏笑。
“好了,算我的不对。”乐无双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也没有怪你,来!滴血完成协议吧。”炎非君将一半的鸳鸯翡翠玉举起,对着乐无双说。
“嗯。”乐无双激动地用鸳鸯翡翠玉刮破自己的手指,在炎非君手中揣着的半块玉佩上滴下一滴血后,立马将手指含在口中止血。
炎非君望着手中的玉佩有了乐无双的鲜血,瞬间点缀得如同活了一样,那么地妖冶,那么地鲜活。
他也握住玉佩,抬起手指,刮破后朝着乐无双手中的玉佩滴去一滴血。
瞬间,大地族的阵法从两人中间散发出来,青色的光柱冲天而上,让云雾以它为中心卷袭着。
“终于好了。”炎非君欣喜若狂地握着手中的玉佩道。
乐无双在他怀中紧抱着他,心里的喜悦就跟吃了蜜糖一样那么地美妙。
只是……
乐无双突然间感觉到不对劲,不对劲的地方便是炎非君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就跟一条水柱要从地下冲破而出那般让她产生不好的感觉。
“你……”乐无双立马坐直,目光带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此时的炎非君,全身被一股乳白色的光芒所包围着。片片蔷薇花瓣从身体上不断飘出来,但他的眉心却是出现蔷薇图腾,在边缘之处,却是闪耀着金色的边条。
这是怎么回事?
炎非君嘴角裂开笑容,如佛珠一样看待众生。
“究竟怎么回事?”乐无双想要靠近他,奈何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震开。
手中的鸳鸯翡翠玉,却从手中脱落,划过天与地之间的线,超下方深不见底的云海掉落下去。
“无双,不要害怕,为师这是在渡劫,只要渡劫过了,就可以跟老祖宗一样,陪在你身边。”炎非君勉强挤出这句话。
刚才的面容,并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神的面容。
只有神,才有用一双怜悯苍生,慈悲为怀的样子看待他人。
“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黑级三次吗?怎么会要渡劫了呢?你究竟在隐瞒我什么?”乐无双气愤,同时也是害怕不已。
没想到,心中隐隐作痛的感觉却是真的。
难道他是在隐瞒自己成神的事情吗?
乐无双摇摇头,脚步不由得往后挪去。
炎非君想要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停使唤,而是手中的伤口,在控制着他。
怎么回事?
乐无双见炎非君一脸冷漠,还是跟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种无一物,只有成神的样子。
“你到现在还是一心成神吗?”乐无双声音变轻了,但她却想要他亲口说出。
“轰隆隆!”风云起,自一抹青色的光柱冲天而上,迎来了渡劫的天雷。
天雷足足分九道,但却都是紫色力量却是非常地强大。他们愤怒地翻滚着,就跟审判官一样注视着下方的炎非君。
炎非君握紧拳头,体内的力量‘嗡’的一声爆开了,之后向四周扩散而去。
乐无双被这股力量弹开,伸出手凝聚出一个结界。她向炎非君冲去,想要他告诉自己,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成神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炎非君抬起眼眸,碧色间流转着金色。眉间的蔷薇图腾,已经变成金子般的颜色,那么地高贵。就连青色的蔷薇花瓣,也随着最后的一片落下,其他的全部变成清一色的金色了。
金色,那是成神的预兆。
衣袂飘飘,银发舞动,跟高贵的金色融合在一起的时候,美得动魄,美得惊艳群芳。
“炎非君!”炎非君浑然没有听见,中指与大拇指互掐,手背放在膝盖之处。闭上眼睛忽视世上的一切,包括那个站在结界外,不断要冲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