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激动,带着兴奋的她欢呼起来。
没想到蝴蝶将自己托起来,渐渐往高处飞去,停留在金蝴蝶身边的时候。她对它露出感谢的笑容,早知道有这么好的事情,就早早这样做了。
可是她不知道,当她从金蝴蝶身边经过的时候,它却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我要看你能够开心到什么时候。
迎面的风,让她忍不住眯着眼睛欣赏下面的景色。虽然蝴蝶托着她的身体在半空中飞,可是那种从高空快要摔倒地上的感觉让她还是深深感觉到害怕。
瀑布从高峰中间流泻而下,在一处湖中心猛烈地冲击着。“哗啦啦”的水声,水雾弥散,一道彩虹架在两边。
可是,当她的目光往瀑布边的大树看去的时候,一个雪白的身影,泛着柔和的光芒。如神如仙,不可亵渎。超神般的雕刻之作,将他绝美无可挑剔的容颜塑造出来,那双薄唇却是樱桃那般地鲜嫩可口,勾动人心。英气的两行剑眉,却是那么的柔和,舒坦地展示着。俊挺的鼻梁,在光辉的照射之下将整张脸的轮廓勾勒出来。发丝如银,垂落在胸前。身后系着一条雪白的丝带,飘然而飞。双手以大拇指按住中指的姿势放在两膝之上,无风自起的衣裳飘飘飞扬。
在乐无双感叹的同时,那人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如同刚刚睡醒的婴儿般,绿瞳清澈见底,不染半点尘埃。抖动着浓密的睫毛,他转过头向她看去。
仅仅那一望,那一眼,让乐无双的心失了半颗,沉淀在土壤之中。也许是自己的眼神过分炽热,他挑起眉毛,对着她露出那种无视的眼神。淡淡地扫过,继续闭眼。
金色透明的蝴蝶将她带到湖中心,金蝴蝶身姿缓缓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它将身上的力量一收,乐无双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朝湖水落下。
“扑通”一声,湖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冰冷的水,让她的头脑清醒过来。在河水之中,她摇晃自己的头脑,手拍着自己的脸颊。
一个妖孽男,就能够将你迷倒成这样。难道……你是将他当成杨辰语了……对他余情未了吗?
想着,敞开双手,慢慢地往湖面游去。
我乐无双,来到此地的目的,就是完成这里的任务,然后回去报仇的。所以……这里的所有感情都是假的,在自己回到现代之后,都全部变成虚构。
湖面,又是‘扑通’一声。她张开双手,划动湖面以自由游泳的姿势往湖面游去,直到水浅,才拖着沉重而又疲惫的身子向那个人走去。
“吧嗒吧嗒——”水滴落在草地上。
他睁开一双绿瞳,平淡地望着她。
“找我有什么事?”身体虽然虚弱,口气却很僵硬。
“收你为徒,跟我走!”启动薄唇,声音却是如同万年寒冰般冷,无一丝情感。
乐无双笑了,直接坐在地上,右手手臂放在膝盖上说:“初来这里,没想到却有美男要收我为徒,不知是福还是不幸……说吧!有何目的。”
他不喜欢她的模样,沉默了很久开口说:“若不是老祖宗命本尊来此等候与你……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本尊谈话吗?”
说话的同时,身上的威压猛地释放出来。
胸前窒息感袭来,喉咙一甜,闷哼一声后吐出一口血。最后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威压,整个人跟烂泥一眼趴在地上……最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叮——”黑暗之中,一枚金色的戒指不停旋转着。它每旋转一圈,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牵引迷失的人,光芒柔和散发出来。最后,一枚戒指渐渐缩放起来,越来越大,可以当成一个手镯。
“吾……沉睡千万年,却无人驾驭。浩瀚之力,掩埋这世间的尘埃之中。”
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它将自己缩小,成为一枚戒指的时候又继续响起。
“吾,名为遮天弥戒。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慢慢地,它向一根白皙的玉指飞去,穿过紧紧扣住,与血肉相融。
“唔……”舒服的感觉漫延全身,躺在床上的人儿‘闷哼’一声后睁开眼睛。望着古木雕刻而成的楼顶,乐无双眨眨眼睛,将戴在食指上的金戒指,也就是遮天弥戒放到眼前看了看。
“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拥有灵性的东西,却没想到……你却是如此之强大。我无双,只能用,却不能与你的力量相互并溶……”
遮天弥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发出“嗡鸣”声,像是在说。来日方长,有朝一日,你定会与吾并溶。
乐无双轻声笑了笑,玉指抚摸遮天弥戒坚定地说:“你放心,现在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是……我能够来到这里,上天是绝对不会让我白活一场。”
遮天弥戒开心地震动了一声,在她的抚摸之下慢慢安静下来。双手撑着床上,感觉到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地疼痛。手捂住胸口,忆起自己不仅受了内伤,还被那只该死的变异蝴蝶丢入水中……还有,那个男的,虽然很美,但是却那么地强。仅仅那一下,没有丝毫灵力的自己承受不住晕倒。
冷笑一声,黑眸冷冽下来。
现在被人欺负,自己真的没用,反抗不起来。
“你醒了?”在她发呆的时候,一个拥有书生气质,长相清秀的高个子男子双手端着一碗药跨步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友好地向她打招呼。
乐无双抬头,看了这个有点傻的男子,点头不语。
司徒相如见她全身散发出一种将人抗拒与千里之外的气息,嘴角依旧扬起。将捧在手中热乎乎的碗放在桌子上,向她走去,继续说:“身体好点了吗?我刚才去熬药,现在有些热,你等会可以喝。”
“多谢!”双手放在后脑勺上,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淡淡地说。
“那个……你不去换洗一下吗?全身脏兮兮的会不舒服的。”司徒相如弱弱地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对这个毫无灵力的废人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