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微景智两手抓着秦妃的手臂,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微微张了张嘴巴,发出闷哼声。
“嗯……”耳边传起虚弱的声音,红色迷扑朔的眼瞳渐渐恢复意识,恢复清醒。她松开嘴巴,嘴角挂着新鲜的血液。没有丝毫的满足,有的,是深深的恐惧。
“母妃……”遥微景智最后吐出一句话,整个人昏倒下去。
秦妃赶紧拉着他的衣服,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地变弱了起来。两手伸出,抓着他的衣服痛苦地嘶吼着。
“智儿,智儿,我怎么伤害了你呢?不要……不要离开我……”最后无奈之下,秦妃抱着遥微景智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她伸出两根手指,拼命地按住往外流出不止的鲜血。可是……那脖间的血却带着温热的粘稠之感,从他脖子上滴落下来。
“对不起,就算杀尽天下之人,我也不愿意伤害你半分……智儿……请你醒醒好吗?母妃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唯一的支柱……”秦妃哭着,突然间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那瓶未喝完的黑色液体,对着怀里的遥微景智激动地说:“只要,只要服了这个,你就可以永远跟母妃在一起对不对……力量也,变得很强大,不再受人欺负……”
秦妃笑了,笑得很开心。两手伸出,将瓶子的盖子拧开,丢在地面上。瓶口对着遥微景智的嘴巴伸去,嘴巴喃喃地说:“喝吧!智儿,只要喝了这个,你就可以……永远跟母妃在一起了……”
在另一边,炎非君和莫娘不停地对打着。就算等级已经成为神级的莫娘,但是……不完整的灵魂,就相当于,拥有不完整的力量。
炎非君站在一朵巨大的蔷薇花座上,片片青色泛着荧光的花瓣美丽地开放着。他冷冷地看着莫娘,身边不断飘动着夺目的花瓣。
莫娘手握青铜神棍,站在从地面上钻出的圆柱上。风呼呼吹起,吹乱她的衣服,就连发丝,也遮挡住她的视线。
她抬起左手,青铜神棍被放在腰后。顷刻间,整个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无数的圆柱从地底深处疯狂朝天冲去。
“轰隆隆”的巨响,零零碎碎的小石头不断掉落在地面上。空中,又出现无数个被分解的圆柱,且泛着雷电,将彼此牵扯在一起。
炎非君见莫娘一手挥下,顷刻间无数个圆柱从半空中纷纷向炎非君砸去,这次带着的力量,却是能够跟炸弹对比的爆破力。
炎非君抿着嘴巴,拂袖一甩。脚下的蔷薇花座长出无数片巨大花瓣,花瓣从宝座上脱落,飘向砸来的圆柱。随着花瓣飘出与圆柱碰撞,导致天空响起一阵一阵如烟火在半空中绽放的声音。
火光四射,绚丽多姿。
地面上又疯狂钻出圆柱的时候,蔷薇宝座下方生出藤条,带着锋利的刺,往圆柱抽去。
又一下,莫娘的招数还是无法碰触到他半分,还真的是可恨的大地族。跟他战斗了很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气息让自己的行动迟缓下来,不仅如此,还让自己身上的死亡之气净化掉一些。
不行,不能再靠近他,不然的话,自己就活不了了。没有死亡之气,没有黑魂,自己就无法生存下去。
“莫娘,本尊还是劝你,不管你是出何原因出现在此,现在,放下一切,跟着本尊去见老祖宗。本尊,绝对不会伤害你半分。”
莫娘冷冷地笑了笑,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要说放下一切,我的命,是女帝给的,我永生永世都会为女帝做任何事情,特别是你身上让我讨厌的味道,还真的是有够恶心的!”莫娘握紧青铜神棍,站在圆柱上冷漠嘲讽地说。
“既然如此,那么本尊只好对你使用硬的!”炎非君说着,抬起手掌,蔷薇花瓣汇集到他身边,渐渐凝聚成一把剑身长四尺多长,约有一寸宽的大流花剑。
他握紧大流花剑,剑身立马颤抖起来,发出剑鸣之声,就连悬挂在剑柄后面的红色吉祥结,也不由得摆动起来。
他握剑,直指着莫娘便要挥过去的时候,恰好,肩膀上被一个人的手握住,制止了他前进。
炎非君转过头,停下脚步。
“君儿,让我来好吗?”老祖宗笑笑地说。伸出两指夹着他的剑身,从莫娘的方向移开。
炎非君点头,微微抿着嘴巴,退了下去。
手中的大流花剑,立刻变成花瓣消失不见。
老祖宗含笑的眼睛,尤物般的容颜看向莫娘。眼里是温柔,就连气质,变了起来。他笑笑地看着莫娘从见到他后,皱着眉毛露出恐惧的样子。
“莫娘,好久不见了。”老祖宗站在半空,向她一步一步走去。
莫娘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开始,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就连内心,都疯狂地跳动着。
“你,你是谁!”莫娘握紧青铜神棍,发现双脚如同被粘在地面上,移不开。
老祖宗看到莫娘一脸害怕的样子,还有,她居然不记得自己是谁……怎么可以这样……
心里很痛,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容,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地说:“我,是炎上清,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了吗?要是这样……你真的是太残忍了,莫娘!”
“炎上清!你就是炎上清!”莫娘确实是很害怕他身上的力量,却听到炎上清的名字的时候,挥动青铜神棍,向他砸去。
老祖宗抬起手掌,轻易地握住青铜神棍,就连青铜神棍上面泛出的雷击,也没有办法伤害到他一点点肌肤。
“没错,我就是炎上清,那个……爱你爱的都不要命的混蛋。”
莫娘握住青铜神棍,身子连连后退,跟他保持距离。
可是老祖宗就跟影子一样,她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在哪里,双眼里面,是宠溺的深情,就连笑容,也是温暖人心。
可在莫娘看来,他就是魔鬼,他的笑容,没有带给自己一点点的温暖,多的,是心里莫名的刺痛。
明明没有心,却还是会疼痛起来。
老祖宗注意到莫娘额头上冒出汗水,抬起手掌擦掉她额前的汗水疼惜地说:“见到我,有这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