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伯母,你先别激动,要不去先去找找阿碧。”流云说着,目光望向那股黑气散发的地方。
“我跟你一起去!”荷花打开油纸伞道。
“那,好吧!”流云从屋内拿出雨伞,跟荷花一起出去寻找阿碧。
路过的人越来越少,荷花一手拿着雨伞,一手呼唤着阿碧的名字。
流云也在寻找着,中途中,拦截一个正要往家里跑的妇女。
“你说阿碧呀!我在一个时辰的时候,看到她送一个老人家离开了。”妇女回忆地说。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流云焦急地说。
妇女手指着远处一座废墟,说:“去了那里。”
流云顺着目光看去,在废墟上空,漂浮着一团死亡之气。那气息,很暴躁,又带着兴奋的样子不停地盘绕着。
“下面我就不知道了,我家孩子在等我,先走了,流云老师。”妇女说完后,拿着伞往回跑。
荷花见流云在发呆,跑上前担心地问:“你知道阿碧的下落了吗?”
流云两拳握紧,手中的雨伞顷刻间化成粉末。
荷花第一次见到发怒的流云,拿着伞身子往后退。
流云抬头,目光冷冽望向废墟,脚下生风,立马消失在原地。
带流云消失后,荷花的手松了,雨伞落在地面上,滚动几圈。
废墟之内,死亡之气不断缠绕着。
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很安静,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满足之感的时候,才慢慢闭上眼睛。
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这里袭来。
老人家看了看身下遍体鳞伤的人儿,嘴角扬起笑容道:“今日就放过你,吸收了处女之血,功力也大增起来,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毕,死亡之气立马消失不见。
流云闪身出现在废墟门口,雨滴打落在他身上,他依旧寒着目光,往废墟里面走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废墟门口,一把破烂的油纸伞,看着很新颖,像是被活活撕烂一样。而且,这个伞很熟悉,是阿碧经常拿的那一个。
流云咬唇,继续往里面走去。
可是走了几步,就看了零碎的衣服,那是阿碧经常穿的衣服。
这下,本很镇定的他,慌乱了脚步。
呼吸急促,目光寻找着,当眼神扫过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的时候,一个身影四脚朝天地躺在里面,没有一点而声音,就连呼吸,也是非常慢。
流云一步一步往那个身影走去,最终透过光芒,看清她的容颜的时候,撇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
阿碧睁大两眼,嘴巴死死地咬着。
她一身不动地躺着,身下是红色的血,身体紫青,一些比较严重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很安静。就仿佛,她已经死了。
流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蹲下身,披在她身上,颤抖地说:“是谁,到底是谁,伤害了你!我要他的命!”
阿碧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双眼睁得很大,带着惊恐,抿着嘴巴,深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阿碧发了疯地狂叫,两手抓着凌乱的头发,不停地叫。
叫得撕心裂肺,叫得声音在四周回响着。
流云两手抓住阿碧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体愤怒地说:“到底,到底是哪个混蛋伤害了你,你到底这么了,不要再叫了,回答我的问题!”
阿碧摇着头,拼命地狂叫着。
流云低头,对着阿碧大喊道:“我求你,不要叫了,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是谁,是谁伤害了你!”
阿碧摇着头,两手抓着自己的身体,对着流云大叫。
“不要叫了,阿碧!”这一声咆哮,让阿碧停止声音。
“阿碧……你怎么了!”流云伸出手触摸她的脸颊,发现她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
就仿佛,把自己当成那个伤害她的人。她的下体,依旧流着血,可是那不说话的样子,真的令人很害怕。
“阿碧,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气愤了,阿碧……你说一句话,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流云低声道歉。
阿碧不语,继续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脏,好脏!
阿碧的脑海不停地回响着这句话。
不要叫,不要叫!
这句话,是那个伤害她的老人家对她说的。
可是,这两句话,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里,抹灭不去。
流云见到受伤的阿碧,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间哭泣地说:“阿碧,我们回家好不好?”
阿碧不语,呆呆地坐着。
最后,流云将阿碧拦腰抱起,消失在原地。
第二天。雨停了,渐渐露出蓝天白云。
在荷花家门口,却是跪着一个清秀的男子,周围站满了很多围观的村民。
他们都知道,阿碧已经被人奸了,不是处女之身。他们通通怀疑,是不是流云给她破了?但是又听说,阿碧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上了,到现在,人都傻了。
“你们回去好吗?求你们了。”流云抿着嘴巴道。
村民们面面相视,最后一哄而散。就算如此,还是堵不住所有人的口。
荷花红着眼睛,坐在客厅里面,手握住被子,想起阿碧醒后的样子,泪水忍不住又流下来。
在房间内,阿碧的姐姐,绿儿。坐在床边,从脸盆里面捞出帕子,拧了几下,在她的脸上擦拭。
阿碧两眼依旧睁得老大,嘴巴紧闭着,还是不敢喝下任何一样东西。
“阿碧,不要这样可以吗?阿娘都在担心你,姐姐也在担心你,就连你心上人,也在担心你。”绿儿低头,流下泪水继续说:“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好吗?”
阿碧抖了抖睫毛,似乎听进去她的话,慢慢合上眼睛。
绿儿嘴角扯起笑容,欣慰地擦掉脸上的泪水。
荷花在客厅坐了很久,最后走到门外,将门打开。
门被打开,流云依旧跪在门口没有离去。
“你来这里干嘛?阿碧都是不干净的人了,你也可以死心了吧!你快滚吧!不要沾上我们的晦气!”荷花黑着脸,对流云咆哮地说。